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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果没有你,我没有力气撑下去

从太医院回来已有三天时间了。花婆婆每日翻医术,调药方,还没有个结果。蓁蓁对医理一无所知,惟有在旁边干看着。如花如玉也闲在一边,懒懒的,不说话。这些天,南蓁宫一片沉寂。

这日陆离却抽空来了,蓁蓁见他一脸倦怠,知道他定是没休息好,忙道:“哥哥快来坐。喝杯茶吧。”陆离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南蓁宫人数齐整,因说:“你这里倒是平静,别的地方已经乱透了。真不知道这场瘟疫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可能是上天的惩罚,只是苦了南城的黎民百姓。”蓁蓁劝慰道:“哥哥别担心,太医们不也都在想办法抑制瘟疫的蔓延么,只是这瘟疫来的太突然,大家还没做好准备。假以时日,一定能想出办法。”陆离道:“你不怕么?”蓁蓁因笑道:“不怕。哥哥不还在这里么,再说花婆婆也一直在研制药方。那日我们去太医院看了几个死去的患者,根据死者的病状,花婆婆和几个太医已经找出病因了,好像是瘴气所致。哥哥再等等罢,会有解决之法的。对了,这些日,父皇母后可好?”

陆离正欲答话,花婆婆突然笑了,说道:“有了,应该是这个没错。”蓁蓁忙问:“可是找到解除瘟疫之法了?”花婆婆点了点头,陆离听了,终于露出了笑脸,说道:“这下南城百姓有救了。婆婆告诉我药方,我命太医院配药。”花婆婆又道:“不急,让我亲自去太医院,给那几个老古董看看,我们几个再商榷一下,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罢。太子不必心急。”说完,便只身去了。

蓁蓁喜道:“没想到花婆婆这么神通广大,这瘟疫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竟然做到了。”陆离道:“可不是么。我本来已经手足无措了,这下好了,等这场瘟疫消退,我就把父皇母后还有晚晴接回来,大家好好庆祝一下。”蓁蓁忙道:“晚晴姐姐也去了行宫么?”陆离叹道:“她本不愿去的,我让她去的。”蓁蓁沉思道:“晚晴姐姐去了也好,可以好好照料父皇母后。只是,哥哥这几日只怕没好好睡过吧,快回去歇息罢。现在事情有了转机,你也不必太担心,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花婆婆和太医们。”陆离听完,畅怀一笑,说道:“我不累,现在我只想痛饮一番,大醉一回。蓁儿,这次谢谢你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没有力气撑下去。真的太累了。”说着,又转喜为忧,意味深长道:“这次的危难,也许真的是上天对我的警示吧。”蓁蓁见了,忙劝道:“哥哥胡说什么呢,历来多少国家遭遇洪水猛兽般的侵袭,难道都是对个人的处罚么?我知道这虽是人力不可违之事,但成事在人,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陆离苦笑道:“我的蓁儿长大了。也许是哥哥想多了,好了,你也休息吧,我去太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明日再来看你。”说罢,颓然离去。蓁蓁望着他消瘦的背影,叹道:哥哥不也长大了么,不然哪来这么多烦恼。

花婆婆的治疗之方果然有作用,不过三天,宫里渐渐平息了瘟疫之乱。宫外,太医们整日发放药草,也已抑制了部分瘟疫。一周之后,南城总算恢复了些许生机。南帝南后以及太子妃皆从行宫安全返回,南宫安稳依旧。

南帝回宫后,下旨大摆三天宴席,以贺除疫之喜。蓁蓁却有些反感,虽然瘟疫被逐渐平息,但是她还没完全摆脱瘟疫的惶恐,这些天眼皮子一直跳,她隐隐约约生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祸事要发生。南帝三番五次派人来叫,蓁蓁碍于礼数,只好称病,才躲过了。

到了第三天,宫中忽然间停止了奏乐。如花如玉丢了魂似的跑来禀报,说是北城大军举兵南下,已经攻破了南城的西南防线。蓁蓁吓了一大跳,忙道:“怎么会这样?前两日不好还好好的。”如花急忙道:“千真万确,是明言告诉奴婢的,还说太子殿下择日就要代替陛下御驾亲征了。”听到这里,蓁蓁吓得打翻了茶壶,问道:“你说陆离哥哥要去前线御敌?”如玉慌忙点头。蓁蓁这才慌了手脚,她心想:陆离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不会舞刀弄剑,白眉赤眼地跑去前线,不是去送死么。想到这里,她赶忙冲了出去,如花拦也拦不住。

到了东宫,蓁蓁却不敢进去,只在门口转来转去。晚晴却不知怎么的看见她了,急忙喊她进来。她忙问:“我来找陆离哥哥,他在么?”晚晴道:“公主进来坐罢,他一会就回来。”她才刚坐下,晚晴又道:“可是听说太子殿下要去西南抗敌之事?”蓁蓁答应道:“是呢,正是为此事来找哥哥的。晚晴姐姐,哥哥不会舞刀弄剑,也没有实战经历,只看了几本兵书,这么贸然前去,十分危险呐。”晚晴叹道:“我哪里不知道呢。只是他看你父皇年事已高,断不能为了这些事操劳的。而且西南已遭天灾,他说这次人祸怕是挡不住。太子心意已决,我也拦不住。只怕公主劝几句,他能听得进去才好。”蓁蓁道:“姐姐既然不想哥哥去,就应该尽全力阻拦的啊。”晚晴听完,顿时红了眼睛,含泪道:“公主有所不知,别说是眼前这么大的一件事,就是日常琐事,他也是不理我的。我这南宫太子妃,徒有虚名罢了。”说到这里,蓁蓁才知道晚晴婚后过得并不愉快。正想安抚她,不料陆离这时回来了,见她来了,忙道:“蓁儿今日怎么有空来?”蓁蓁忙问:“哥哥可是糊涂了,朝中那么些武将,哪个挡不住北城之蛮兵,为何还要你亲自前去杀敌?难道父皇也坐视不理么?”陆离楞了一下,才说道:“这次北城举兵南下,来势汹汹。父皇已年近六旬,怎可再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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