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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散文诗(1)

时间早已全部被风吹散,显得混乱不堪,混乱为旭日的晚霞,或者是黄昏的晨曦;混乱为往昔的未来,或者是未来的回忆;此刻,真的,我已经不能确定我的感情漂流在何处,以及我的安静的心,究竟在历史的哪一页里,成为沉浮的水鸭。

永嘉六记

石桅岩

好端端一座峰峦,却取了一个大海的名字,直叫四周的云朵,都带了浪花的咸味;那只仓促路过的山鹰,无端成了海鸥。

好端端一座峰峦,却叫底部的群山,都成了甲板,叫那些榕树、樟树、杉树,都摇成了海藻。如果此时有一道彩虹升起,我望见的,也只能是一条拉不直的船缆。

况且,我看见这面桅帆,还是红色的。因此,在白天,它是太阳,在黑夜,它是鲜血;这就使我联想到一艘红船,联想到由骨骼和鲜血织成的历史。在中国大陆,这种色彩,总是叫人沉重和心潮澎湃。

我不知道在包围石桅岩的汹涌的大海中,有几朵浪花,出自我的心潮,现在,我只知道,我在甲板上,坐了许久,也知道我明明身处伟大的航线,却一直无所进退,纹丝不动。

午宴“山里人家”

一只幼弱的羊走上山腰,倏忽之间,遭遇变故,成为烤全羊。憩所,由羊圈变作瓷盘;朋友,由青草转为葱花。

山腰的树枝摇动有多快,农妇呼客的手臂,摇动就有多快。山是一个整体。

那些细细密密的溪鱼,当然是直接游上餐桌的。它们在上桌之前,通常会浑身一热。品行的成熟,一般都在刹那之间。

好客的农妇又在院子里摇动枇杷树,让白枇杷直接落入白色的餐盘,让我们以光滑的果核,吐出未来的果林。

至于我们先前吐出的那些整整齐齐的溪鱼的脊椎,早已在山腰之间排列成细细的石阶,密密麻麻,弯弯曲曲,供我们下山。

我们的胃,这一个个山包,拼拢来,就是整座大山。现在,打出一个饱嗝,就是一股山风。

永嘉一半以上的山,都可以由云雾清蒸。半只斜阳,成为生姜。

红十三军军部

把溪涧边每一块卵石,都握成手雷;把山道旁每一排松针,都编织成子弹带;那些警惕的云雀、斑鸠和黄鹂,都是与侦察排有联系的革命群众。

真是有些胆大包天,一个胡公冕,一个金贯真,两位名列通缉布告的“匪首”,竟敢把浙南、浙中二十个县统统搓成鞋带,绑在他们来去无踪的行程上,直教蒋委员长的故乡常年风雨不休,锤子与镰刀乒乓乱响。

军部座落于胡家祠堂。现在,历史十分安静。大门内,左右两个荷花池,年年都在夏风里生出记忆。两池绿叶,托着点点鲜血。

我走进胡军长的卧室,摸一摸竹床下铺着的稻草,掀一掀板壁上挂着的蓑衣。我看见木桌上那盏昏暗的马灯,正在发出一九三○年的光芒。

最后,我看见了手提机关枪两挺、土枪五枝、手枪四把。当年整整齐齐的六千官兵,而今都在哪里?——只愿意留下这些永远哑寂的咽喉,朗诵震耳欲聋的历史?

岩头古村

这个古村,仿佛建在水上。它的土名,一直叫岩头村,它的洋名,可以叫威尼斯。

溪河里沸腾不已的水草,构成了这个村落一半的植被。

水流很急,从四周青山上直接流泻下来,带着三四条瀑布的余温。

家家门前舀水,白天,煮茶;傍晚,温酒。顺带摸几颗螺蛳,凑成一碟。

孩子们放学了,跑过石子路,书包打着屁股,一群杂色的鲤鱼。

诗人们都说余生想在这里度过,计划每天都从门前舀一瓢水,以让桌案上湿润的砚台,永远有鱼游动。

他们说,水,以及水里的草,以及水里的鱼,就是文化的全部。

楠溪江漂流

一支竹排,载着一条江,在我心里漂流。

一群水鸭,忽然糜集。我的心血管,会不会临时狭窄?

四周的青山,总喜欢做出一些风来,玩弄我们的头发和感情,用一个小时的功夫,柔情蜜意。

我脱下鞋袜,让我的前脚掌,成为河床;脚后跟,成为卵石。

过浅滩之时,竹排便抖动起来,几百颗鹅卵石发出撒娇的声音,假装感情受伤。

我刚才说一个小时,那是不确切的,其实,时间早已全部被风吹散,显得混乱不堪,混乱为旭日的晚霞,或者是黄昏的晨曦;混乱为往昔的未来,或者是未来的回忆;此刻,真的,我已经不能确定我的感情漂流在何处,以及我的安静的心,究竟在历史的哪一页里,成为沉浮的水鸭。

我穿上鞋袜,终于回头是岸,然而心里,很是受伤。

夜宿瓯北镇

夜宿瓯北镇,头枕瓯江,让江中的夜航船,拖曳我的梦境。

虽是小镇,宛若省城。笔直的沿江大道与巍峨的高楼大厦,总使我梦醒之后发生地理错觉。

小镇孵出的那些品牌,“奥康”、“红蜻蜓”、“报喜鸟”,双翅生风,时不时就吹动中国股市,这种惊恐“地球人都知道”。

早起推窗,远眺瓯江中央那个著名江心屿,怎么看,也像“奥康”出产的一只尺码很大的鞋子。

这就是温州的巨大的脚步。一步,就跨到了江中央,第二步,就到了对岸。温州人过河不用“摸石头”,那种弯腰的姿势,太累。

谢灵运,中国山水诗的鼻祖,就在这里为官。昨夜第三个梦里,我就听见他说:要听信自然。

夜宿瓯北镇,我枕边的几粒泪珠,是江上晶莹的航标灯。

丽江五章

束河古镇

火光里跳动着历史。窜起的火焰是大的历史,小的火苗是历史的细节。木柴之所以发出哔哔剥剥的响声,是一些不平凡的年轮在相遇各自的事件。

围着这样的火塘,听李铁马弹奏吉它唱忧伤的歌,是一种只有在海拔两千米的束和古镇才能得到的享受。这种享受所孕育出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流过遥远的年代,由木柴的声音打响节奏。

尤其是老李弹奏起他独创的“往事如烟”,你就可以看见他的往事与你自己的往事都在这个“半山火塘”里忧伤地跳跃。记起今天是冬至日,你可以在火苗中看见更多的早已消逝的脸庞。

这个生动的火塘,是“束河古镇”黑夜的细节,而这个丽江“束河古镇”白天的细节,则由下列鲜艳的物象组成:街边纯净的溪流、标榜来自印度和缅甸的正宗玉石、满街红灯笼、飘香的腊肉、东巴文字在银器和玉石的招牌上闪耀、牵着马沿街吆喝客人骑游的纳西族男人或者纳西族女人。

是哪一家门楼,有人用扩音器一首接一首唱歌?台子下坐着的,则一杯接一杯品味陈年普珥。阳光和时间就这样一寸寸地淡下去。晚霞悄悄拉开彩色的裤裆,骑上瓦檐。

牵着温顺小马的纳西汉子从晚霞里轻轻走出来,一路撒着马粪的清香,温顺地说:今天没有生意。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腊肉的香味就从小街的这一头传到了那一头,一街的招牌被撞得当当作响。

我突然想起我自己。我的一生经历过“文革”、“批邓”和改革开放,显得如此粗糙和混乱,但是其中隐藏着的一些细节,我告诉你,绝对精致。

感谢古镇,打开了我回忆的寨门。

泛舟拉市海

拉市海上的沙柳都是没有树根的,我们直接就看到了她们的腰肢,以及腰肢以上的树杈和树叶。船儿驶近的时候,她们是油画;船儿驶远的时候,她们是水粉。

满海子都是水草。翠绿色的水草大片大片冒出头来,像是要向沙柳树看齐的样子,像是要眺望头顶的白云、海子四周的青山,像是不愿意只浸在水里与野生鱼嬉戏。

捕鱼汉子的独木舟迎面驶来的时候,水草们就纷纷转身,害羞地低下头去,有的就干脆退回到水里。

这是海拔两千四百米的高原湖泊,十二月的节令使它非常安静。

它也有热闹,它的热闹是瞬间的,那就是一大片黑色水鸟的轰然而来。水鸟排着轰炸机的队形,打雷一样。然后,它们刹那间就不见了,都成了水上飞机,变得柔软和安静。

我坐在船尾,逆着冬天的风缓缓行进,耳边听着一群照相机连绵不断的咳嗽。我知道朋友们都打着主意想带走这片湖水,想在城市的喧嚣声中,凑个时间,把它徐徐铺展在自己的书桌上,让那只烦躁不休的鼠标能安静下来,成为小船,于其中缓缓移动。

虎跳峡,中流砥柱

他全然不怕金沙江的情绪已经失控,这么疯狂而又这么绝望。

这位方脸膛汉子一直稳稳地坐着,端着自己全部的信心。他的腰部是咆哮的水,另外三面都是安静的天空。金沙江到了他面前几乎是站立起来,死命摇晃他的肩,而他也就这样以不变的坐姿迎面挡着,遇事不慌,处变不惊,纵然日日夜夜被惊雷包裹。

他是一块方型巨石。咆哮的金沙江因为他的沉静而迅速分裂成两条河,并且在他身后又瞬间成为同一条急流。

他脸上细细的密密麻麻的皱纹,也许是闪电的刻痕。

他充分理解金沙江的绝望。海拔5596米的玉龙雪山与海拔5396米的哈巴雪山的双重挤压使金沙江突然成了一条狂暴的长蛇,就在他坐着的地方,两座大雪山又相约来了一次特别猛烈的挤压,留给金沙江喘息的距离只有二十米,而他则坐在河流的正中,又使这个二十米的宽度缩短了一半。所以金沙江绝望地站立了起来,跟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这是一种殊死的拼命,每一粒疯狂的水珠都是惊雷的一部分。

成为中流砥柱,是他的宿命。他没有别的选择。他的经纬度就在这里,他的使命和他的光荣以及他的悲剧都在这里。他没有向左边的玉龙雪山求援,也不打算向右边的哈巴雪山靠拢。时间已经过去几百万年,时间可以作证,他没有作过任何其他的价值观念的选择。

我走下栈道,从只隔三四米的最贴近的地方看他。我的耳膜由于金沙江近在迟尺的怒吼而开始震痛,但是我看见他的坐姿仍然是这般安详,我从远处看他与从近处看他没有什么两样,这条汉子的褚黑色的脸膛始终平静无波,一条彩虹随便地搭在肩上。

如果有一只老虎仍然选择在这里过江,他愿意掸开肩头的彩虹,让飞越峡谷的老虎继续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狠命地一踩,从而再次获得腾空的动力。

他或许想,上天就是为了一只咆哮的生机勃勃的老虎,才让他几百万年地抵挡着这条咆哮的无比绝望的江水。

我不知道当年渡江的老虎是否感恩,也不知道未来的老虎会不会再次选择这里渡江,更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存在老虎,我只知道,他要在这里接受命运和选择死亡。

他肯定知道他最终的命运就是死亡,因为他从来就明白水滴石穿的道理,现在他的下半身每分每秒都在经受着几十万朵嘴巴的啃咬,而且我也注意到了他左腰已经缺损了一块,他的缺损的皮肉和血液肯定已经被带到了中国的江汉平原和长江下游平原,甚至已经进入了东海。

他当然知道,他的全部生命,最后,一定都是这样的结局和下场,但是他的坐姿依然一动不动。由于他四周的雷声太大,他此刻有没有在念经我没有听到,但是他打坐的那份安详,我感受得刻骨铭心。

他是一位怒目的金刚,或者,是一尊慈悲的菩萨,他是天下所有顽固分子的祖宗或者是战友,或者,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简简单单的——

命运。

玉龙雪山

公然以一种冰清玉洁的形象示于天下,于今,可算得一种风范。

背衬蓝天,把白雪像繁花一样披满全身,只在白雪的缝隙处露出铁灰色的刚硬的肌腱,就这么坦坦荡荡坐着,向四面摆开自己的形象,不惊不乍,不急不徐,风来的时候从容地吸一口雾气,风去的时候便顺便吐一朵白云。

植物是在腰部以下才有的,那是一片又一片的赤松、马尾松、雪松,就像一位赤膊汉子腰间绑着的一些丝织物。我想,也只有长青的松树,才有资格跑来映衬玉龙雪山的坚贞、坦荡与果决。他们双方惺惺相惜。

一个从沸腾的地心深处走出,并且只选取白雪做成盔甲的人,世上还有什么冷暖能击败你?

我走入了你的怀抱深处。现在,你允许我伸出手,在海拔4506米的高度抓起一块硬硬的雪团往下扔,扔到海拔四千米或者三千米的地方。我感到手心很冷,我似乎没有感觉到你一丝一毫的热量,其实这是必然的,你赤热的心始终埋在最深的地方。

迎面吹来的是十二月的冷风,这种凛冽的风甚至使我的眼角渗出眼泪,但是我也知道,我的泪珠是有温度的,泪珠来自我的心底,我的心底在努力模仿你的心底。

此刻我便仰望主峰。主峰呈尖笋状和嶙峋状,海拔5596米。主峰以这种锯齿状雄视天下也是合乎逻辑的,体现了它的亘古不变的意识形态。于是,它身后的和气一团的天空也就裂成了永久的锯齿形,被迫作出是非分明的抉择。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高举锋芒,不树起一根最纯洁最神圣的标杆,你玉龙雪山又何必来到世间?

你是作为英雄来的,也是作为许多人的敌人来的。你在出发之前就选定了自己的立场和形象。在共产党员不敢佩戴党徽、公务员不敢说出自己的政府背景、警察走进霓虹灯就悄悄脱去警服的时代,玉龙雪山敢以这般冰清玉洁的模样日以继夜地站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无疑是一种风范,一种近乎残酷的榜样,足以让许多蝇营狗苟的人惭愧和沉默,包括我,我也是个不敢戴党徽的人,虽然党龄已有三十七年。

古城艳遇

为了寻找艳遇,我又来到古城。

硕大的黑色的木制水车依旧立在大研古城门口,照例,把我缓缓卷进城去,让我随着圣洁的雪山之水往里慢慢游动,它一眼就看出我是一条不安分的鱼儿。

上回来时只遇见夕阳、银器和古钱币,只记得光滑的鹅卵石小路把我送到了旧年时光,然后又托付大水车把我吐回现实世界。

今天我存着心来寻找艳遇,既然你古城已经把“相逢艳遇”做成了自己的广告语,在全世界的城乡招徕爱情。

碎石子小路还像上回一样绵长,并且没有方向。我委托自己的自由的双脚作为我的向导,而我的脚步,又聘任风和叮咚的水声作为带路的朋友。

阳光也是老脾气,像蜻蜓一样叮在粉墙上,久久不肯移动。

依旧是那位戴花的老妈妈,在古老的墙洞里纳鞋底,她头顶的青砖墙上写着路标:“茶马古道,通往西藏”。

依旧是那副下不完的棋,柳荫下,流水旁,桥头是汉界,桥下是楚河。

我渴望相遇的那顶花伞,我幻想碰见的那对酒涡,在水边,还是在桥堍?

虽然临河的茶楼里,那副“将艳遇进行到底”的标语试图打起我的精神,但是我迎面看见的每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手臂都有成功人士紧紧相挽。

只有水边的那碗普珥,一直在邀请我坐到铺有坐垫的小方凳上,坐在夕阳的隔壁;只有对街的大姐在不停地炫耀她的银器,说绝对是自家的百年作坊打造,说为了彼此的友谊可以让金钱对折。

只是,属于我的那抹银铃般的笑声,响在哪里?让我疲惫的心灵重新颤动的那句歌声,锁于何家?

在门洞里纳鞋底的老妈妈,她的第几轮针线,让一百年前的茶马古道渗出了血迹,或者响起了情歌?

我看见叮在白墙上的那抹阳光,渐渐退走了半寸,而守在墙根的那片青苔,依旧纹丝不动。

我的心渐渐静默下来。一串细细的银鱼,绕过我手中的茶碗,慢慢游过脚下。

时间在古城是不存在的,尽管白天的光线会慢慢地染黑,尽管夜晚的灯笼会蜕化成太阳。

我在柳荫下的茶碗里,默默地品着一个古旧国家的西南重镇,品着大街上渐渐消失的那串马匹,品着客栈里总是残缺的那轮弯月。我的心渐渐地明亮起来,叮在粉墙上的那片斜阳,现在,移入了我心房的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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