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总要面临无数的选择,有些选择,错误了还可以重来一次,而有些,却永远走不回来时路了。
不管怎样,终究无法逃避。已经来了,总得确认一下。我重新回到了最靠边的那个位置,随意地向左走,进入第一个没有声音的房子里。
里面非常简单,两排四四方方的池子,池子中间是绿绿的水,水上发着淡淡的清香,并且通过一些特殊的管子,在各个池子之中不停地流动,诡异而神秘。
我没人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有些标注的文字我又看不懂。唉,没文化真可怕呀。
回头出来,走向对面的房子,里面的陈设居然一模一样。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用手去接触这池中的水。
继续往靠近声音的房子那边走,一座座走过去。我发现这里的房子其实没有区别,相互之间的结构一模一样,只是池子中的水,颜色不同。
我并未看到房子与房子之间,有管道相连。可是,从第二个房间开始,我能够发现,最外部的那个池子中,连接着上一个池子中的水,颜色一致,浓度也类似。估计在房子与房子之间,连接有暗道。
终于,我已经来到了那个发出小声“伊伊”的房子前面。
这个房子里面的布局,果然不同。两边一边一个小池子,里面是上一个池子中那黑黑的水。而中间,则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池子,池子里注满了水,里面有一个像蛋一样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
我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这个蛋,是用这个池子中的水来养殖的吗?我觉得我的猜测,大致是正确的。
就这样,每个房子里面看一下。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里都逛的差不多了。
只有中间那个很大的房子,我还没有进去。其实这里的结构我已经清楚了。就是从外向里布局,各个池子中的水,通过暗道汇合,然后用来供养中间那个转动的蛋。
如果我没有猜错,中间那个大房子里面,要么是一个巨大的蛋,要么是这些蛋汇集的地方,也就是说,会有很多的蛋。
可是我猜错了,里面不仅没有蛋,连池子也没有。一根根柱状的玻璃体中,蠕动着不同的肉体,有的像人,有的半人半兽,更有很多,看上去怪模怪样,说它是兽,却又长着甲壳,说他是虫,却有肉翅。
魔兽,这个恐怖的名词,再度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没有猜错,在每一个玻璃体里面,都是魔兽。
是谁这么大胆,胆敢辅养这样的恶魔?我不停地走动,这里的东西都还没有活过来,都闭着眼睛,有些眼睛都还没有。这让我放心,只是,我没有法术在身,怎样才能够将这些东西,通通杀死?
是的,我连想都没想,就决定了这种生物的死刑,十几万年以前,魔兽湮灭的历史告诉了我,对付这种东西,绝不能心慈手软。
想了好久,我终于下定决心,走到最外围的一个玻璃体旁边,围着它绕了一圈,没能看到有什么打开它的机关按钮。
我试着用手去接触玻璃体,出人意料的是,里面的水,竟然从这个玻璃体的上面喷了出来,我一时躲闪不及,全身都被喷的湿透了。
不过我马上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气脉自动循环起来,身上蒸腾而起,好像发现了极为可口的食物一样。原来这玻璃体中的水,有点类似兽丹的作用,可以用于修炼。
自从从海中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气脉的食物了。什么样的兽丹,不用多久,倾刻间就会被我吸收炼化。哪怕是十几米直径的圣海兽兽丹,也最多是一两天就能够炼化成飞灰。我都已经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为气脉寻找食物了。
这里有这么多的玻璃体,如果里面的清水,都能作为气脉的食物,对我来说,不异于飞来横福。
那还犹豫什么?我继续用手去接触玻璃体,果然清水又从上面喷了出来。我仔细观察,最后才发现,不是没有机关按钮,而是它们都放在玻璃体的上方,以我的身体高度,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我飞了上去,看到三个按钮,一个是白色的,按了一下之后,玻璃体中的清水,缓缓的旋转起来。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停下,也不管了,都去按中间那个黑色的按钮。结果却发现,玻璃体中的水慢慢少了一点。哦原来这个是放水的,那白色的,肯定是加水的。
最左侧,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我按上去后,一个怪异模样的女声,一直在问我什么,就像那个地下维生舱中的提示,可能需要我确认。只是,这并不是人类语言,我胡乱的答应几句,根本没有用处。
我正想放弃,没想到玻璃体的上面,突然伸下来一个小小的玻璃桶,将玻璃体内的生物,装了进去,然后向上抬高,离开了水面。
我看到那个生物,在挣扎扭动,却根本无人管它,一道炽眼的白光,射在它的身上,顷刻间,它就化为了飞灰。
原来如此,这个红色的按钮,是用来杀死这种生物的。
我正高兴自己找到了毁灭这些生物的方法,没想到随着一个怪异语音的提示,那个小玻璃桶向上收缩,居然运过来了一个我之前看到的蛋,然后小玻璃桶转动了一下,随着清水流下,又掉下来一个怪模怪样的生物。
我继续向上飞去,到了高处,才发现这个房子,上面还有厚厚的一层,刚才只是觉得它高大,是原来另有乾坤。
这一层里面,有发光的各种晶板,有些是画面,有些是怪异的符号,还有一些晶板上,显示着下面那些怪怪的生物。
我随便乱按了几个晶板上的文字,不断有怪异的语音提示我,到最后,突然又像刚才那样,重复的提示我是否确认之类的,这时我已经大致懂得了这个东西的操作方法,其实和在鹏灵鸟山洞中的维生舱一样,只要把它不断提示的语音重复一遍就可以了。我绕着舌,怪模怪样的确认了一下。果然,四周的灯突然熄灭,整个这一层,完全陷入黑暗中。
这次我再到下面的玻璃体上,去按动那三个按钮,已经没有用处了。而我去推玻璃体,也不再有清水喷出来。
怎么办呢?这个东西好像让我给停止了。现在我除了一个个去把这些东西都杀死,居然没有别的方法了。早知道我就不到上面去乱按了,直接去按每一个玻璃体上的红色按钮,不是更加便捷。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我上窜下跳,愣是没有找到杀死这些生物的方法。玻璃体的上方,根本没有空隙。最后,我用了最简单直接的一招,暴力破坏。气脉循环间,将玻璃体上半部分几拳打碎,一个剑指加上气脉甩动,直接就将里面的生物扔了出来。等它掉到地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临死挣扎。
我一个个毁过去,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将这里玻璃体中的生物,全部杀死。作为修炼者,我并没有觉得那些清水很脏,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其实就是蛋清,用来养着蛋黄,绝对是营养品。
果然我的气脉非常喜欢,蜂涌炼化,仿佛找到了比圣兽兽丹,更加精美营养的食物。
等我将这里的清水,用气脉全部吃完之后,我又去到外面的有蛋的房间,将蛋全部打破,杀掉里面的生物,继续炼化清水。最后,那一个个池中的水,也被我炼化,虽然效果没有清水好,但也比普通的兽丹,要强上不少。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最初的水池,连接着一条条深入地下的管道,也不知道有几十、几百公里。要知道,这里可是沙漠,要弄一滴水出来,都极为不容易。何况这满池满池的水,还要变换养分,可见工程之巨大。
我也不知道这样一番折腾,我进步了多少。但是有一点很明显,我现在没有气脉了。或者说,我的全身上下,都是气脉了。我甚至觉察到,我的体外,也有一层气脉在流动。充满了动感,充满了清新。
那些池子中的水,都蕴含着一种清香,尤其最后炼化的那些绿水,那种香气我十分喜欢,非常淡,似无实有,似有,却又那么的不可捉摸。这种味道,现在透露在我的全身上下,隐隐然中,让我自己都觉得舒适清爽。
每个人都贪心,在修行的道路上,我也过分贪心了。很多年以后,我才懂得,有时候,真的过犹不及。
我不能确定这里还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不过暂时我能搞的破坏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混身轻松的向着上面飞去,全身真气流转。无需循环,似乎就已经轻飘飘的随念而起。这种感觉真的舒适轻松之极,完全没有平时飞行时需要专注于气脉循环那种累赘,就好像我本来就会飞,无需挂念,无需执着。
只是,当我靠近那四米来宽的画幅时,意外出现了。我竟然发现里面画着的魔兽,变成一点点白光一般,向我扑来。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仔细感受之后,这是的的确确在发生的事情。一张张魔兽的画像,化为点点白色光点,不停的向我扑来。如流星一般,扑进我的脑中。确切的说,是从印堂扑进大脑之中。
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逐渐在我心中升起,刹那间,我似乎意识飞出了体外,开始以一种俯瞰的姿态,瞭望大地。
我仿佛看到了极远处,有一支人类队伍,正在向着沙漠腹地前行。这支队伍中,还有身披甲壳的化形沙虫。居然是一只人虫混杂的队伍,而且境界都非常高,至少那些能化形的沙虫,就应该是神兽境。
而我身后,我又好似看到了沙漠边城的城墙。一些知心境沙虫时不时的越界进入到人类城市边缘,被人类城防军杀死。
而稍远的地界,有一队冒险者,正在追逐着一只灵虫,他们的队伍只有两位法师,大多数是剑士,正在纠结之中。
我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意,曾几何时,我们也会被一只灵虫折磨得********。
左面,一片黄沙,一个小小的旋风正在努力成长,也许它会消散,也许它最终会成长为沙尘暴。一切,都要到未来才会有结果。
而右侧,那只曾经被我抓住的仙虫飞仙,正在百无聊耐的飞来飞去,不时东挖西挖,偶尔也会捕捉一、两只未开灵智的野虫果腹。
哈哈,遥感神通。是的,我非常确认,这是一种神通,亿中无一,虽十万里、百万里,意到即可相知。
这是神级境才有可能激发的神通。最重要的是,这种神通,是皇级境的辅路石。
想一想就能明白,比别人看得更远,知道的更多。寻找灵药神物,追查法器异兽,又怎能不比别人得到的更多呢?
剑神和剑神之间,法神和法神之间,区别大着呢。虽然也是笼统的分成初中高三级加一个顶级的朦胧线。但是,事实上,谁都知道,即便同样是初级,也有高下之分。很难以境界来衡定实力,许多时候,更需要法器,宝甲等等的辅助。
这是一个久远的境界,许多神级境,在初级的境界上,就要停留几百年,甚至终生也再难踏足中级。这种情况下,寻找灵药,制造宝甲法衣,锻造利剑法杖,就成了至关重要的大事。
我欢喜之间,展开神念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看了有小半个时辰。最后感觉大脑一阵昏沉,意识消散开来,重新又回到了圆锥形的建筑之中。
那条四米宽,长达一、两公里的画幅。此时变成了青黑的一片,上面画着的魔兽,都在向我涌入的白光中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我隐隐有种明悟,这不知名的生物,竟然有通天手段,将灵魂画入长幅。只不过,它们被我的气脉视为邪物,全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气脉跟随我四十多年,我已经渐渐了解它的习性。如果碰到兽丹或者清水那样的营养品,就会兴奋雀跃的全力吞食。碰到法术等攻击类伤害,就会快速循环以求尽量适应。遇到对我有伤害的异物,比喻画幅中的灵魂,就会发热燃烧。
这也是我比较有把握,并不怕被魔兽病毒感染的原因。
在格鲁荒漠中的时候,南宫极行给我灌下云浪之药,我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只要我的气脉能够循环,就会将这些对我有害的药物烧得干干净净。
这种火焰,肉眼看不见,也并不灼热,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它无穷的威力。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那些灵魂,很显然是被我吸收了。像极了那个邪修法神南宫极至的元神吞噬,只不过我并非有意为之罢了。
难道,我的印堂穴,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十二功修炼之后,终于打开了?
这也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为了稳妥起见,我仍然在这个圆锥形建筑中转悠了很久,差不多将每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使用冥眼神通,还使用了我刚刚学会的遥感神通,里里外外都过滤了一次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构成威胁的了。
我沿着窗口向沙漠外层突破,这次的感觉格外轻松,仿佛我就是流沙,流沙就是我的身体,延绵之下,被飞仙填埋的泥沙完全没有形成阻碍,只不到一刻中,我就重新回到了沙漠地面。
飞仙的性格还是比较可爱的,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从别的地方运来了不少沙子,将这个圆锥形建筑露在了外面的尖顶,也都掩盖了起来。现在沙虫的活动范围收缩,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生物会来活动,就算还漏掉了魔兽病毒没有处理干净,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后患了。
我心头一阵放松,神念起处,开始寻找起飞仙来,没想到这家伙探头探脑的就在不远处,时不时还会飞到天空中往这里望一下。只不过沙丘阻隔,它并没有马上发现我出来了。
我运转啸唤,轻轻对它喊道:“飞仙,快过来,再来载我一程。”
没想到这家伙疑神疑鬼的张头四望,嘴里似乎喃喃的嘟囔着什么。
我又喊了一次:“瞎瞅个啥,就是我,老地方,自己飞过来。”
它显然给吓住了,似乎“啊”的一声惊叫,满天乱飞,四处瞎逃。只是这个小迷糊显然没什么临机应变的本领,居然越飞越向我靠近。
我一点也不客气,向着它的位置加速跳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我觉得应该至少需要上百次跳跃才能到达它的身边,没想到这次不到五十次,我就已经看到了飞仙的身影。
它发现我出现,大声“啊”的惊叫着,居然很人性化的带着颤声问我:“你是人是鬼呀?”
我瘪瘪嘴,白了它一眼说:“你脑袋坏道了?大白天的,炎日高挂,我影子这么清晰,能是什么鬼?”
它四下望望,又看看我的影子,惊疑不定的对我说:“可是,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话。”
我“哈哈”笑起来,吓唬它说:“圣尊的强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居然不自觉的用起了以前常保吓唬我时说过的话。
有了遥感神通,神念起时,我在一天之后,就找到了常保它们。
飞仙逍遥惯了,不愿回归到沙虫的智慧队伍中,找着借口和我告别,一溜烟飞走了。我没有在意,日后无尽岁月,如果想起,也许再来看看它吧。
不过当我知道常保它们的现状时,我也为飞仙庆幸,还好它没有进入沙虫体制之内,不然这种活法,真不如它在外面海阔天空的任意遨游。
沙虫的体制,是层层压制的,高阶压制低阶,毫无道理可言。
常保、晴雨和黑亮它们,在沙漠外围的时候,还算一号人物。那个时候我看见它们,颇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可是到了这里,它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没办法,相比人类,沙虫的数量更多。所谓的仙虫,也是以百、千亿来计算的。
晴雨和黑亮的日子还好过些,它们毕竟是货真价实的仙虫。被应召回到沙漠腹地,还能勉强混混日子。虽然辛苦,但是领导们安排的工作,都能够及时完成。
常保这个冒牌货可就惨了,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和一些最垃圾的仙虫,做着保洁员的工作。是的,保洁员,每天运送粪便到指定的化粪池。
而且沙虫可没有合适的工具,就是靠翅膀和身体来承担这种工作。
哈哈,让你不学无术。又苦又脏了吧。可是笑过之后,难免又同情它。
我倒是没想到沙虫也会有这么严谨的生活方式,还以为只有人类可以呢。不过想想当初常保自己建的家,也是有一个厕所的,那也不算有多奇怪了。
常保已经不太记得我了,四十多年了,它一点修为境界都没有提升。每天干这淘粪的工作,都快要变成傻子了,再也不复当年的灵智。
那个时候,这家伙还懂得狐假虎威的变着法儿吓唬我。可是这次看到它,那油亮的甲壳不见了,翅膀也灰蒙蒙的,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似乎对未来都失去了希望。
想一想,也的确够可怜的,任谁无休无止的干了四十多年淘粪工作,怕都会对生命失去了留恋。
仙虫,已经对应了仙兽,更是与人类仙级境等齐。虽说常保没有实力,可是灵智已开,境界也到了。假以时日,不断修炼,必会进阶圣虫,甚至神虫。
“晴雨,常保这家伙,再这样下去,怕就要毁掉了。”趁着它们工作的间隙,我找到了晴雨和黑亮。
两只仙虫对我都有记忆,今时不同往日,晴雨很恭敬的回答我:“子城圣尊,我也是这样担心的,也许再过几十年,常保会退化成灵虫。”
我对于沙虫的修炼体系并不了解,想不到还有退化的说法。不过也是,人类修士同样不进则退,历史上,不泛有天才最后退化成凡人的先例。
我沉吟片刻,开口问晴雨说:“有没有可能让常保跟着我修行呢?”
没想到晴雨突然兴奋起来,满怀希望的问我:“子城圣尊,你这次来,是想要招揽同修仙虫吗?”连黑亮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我对它们的态度不能理解,连忙讯问详情。
原来正是我那年击杀常保它们上级的时候。沙帝祭放帝道法旨,下令所有仙虫以上级别的沙虫,向沙漠腹地收缩。并且与东帝交涉,暂时与人类达成了和平协议。
这份协议本来并没有公开,但是一直延续至今,四十多年过去,渐渐为人所知。
现在,只要不是为了获取高阶沙虫兽丹,人类修士在沙漠的外围活动,沙虫都不会阻击。
当然,沙虫实在太多,普通的心虫灵虫,它们自己也并不看作同类。
晴雨还听到传闻,说有高阶的人类修士,拿名帖来沙漠中获取坐骑,也得到了沙帝的许可。
事实上,眼下沙虫的生活环境,底层仙虫都盼着能够进入人类社会,那远比在这里劳役,要逍遥自在的多。
我挠了挠头皮,没办法,我还没有名帖,只能对满怀期盼的晴雨和黑亮说:“我急着赶回东洲,还没来得及去东帝那里登记,你们都想走吗?一位圣尊能够带几……位仙虫走呢?”
晴雨看了看我,有点失望的说:“传闻只能带走一位仙虫。”
不过这也无事,不是还有菲儿和丹丹吗?我很爽快的对它俩许诺说:“既然这样,我回东都去登记,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找同修过来,将你们救出苦海。”
晴雨和黑亮听到我的话,顿时无限惊喜,点着头在那儿“谢谢子城圣尊”的。
事实上,黑亮没有翅膀,并不适合做坐骑。常保那家伙,因为太胖,也很少飞行。但是既然是我的旧识,我自然不会嫌弃,不管怎样也要想尽办法将它们救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