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些另类小说,都是不修行的凡人写出来的,幻想着突然之间就神功盖世,道法通天。然后金钱美女,天下我有。其中好些,还会想象着和几大美女相互纠缠,爱得死去活来之类的故事。
我不知道世上会不会真有这样的好事,但是与女孩子相处,我却觉得有点麻烦。
感觉到法脉的变化,我勤力修炼,不断的尝试冲击原本现在还不敢想象的中级法士境。正起劲呢,却让阮思云菲给打扰了。
她不停地在我身前转悠,也不说话,搅得我心神不宁。终于我忍不住了,问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以为她想要和我说什么,所以示意我已经结束了修炼。
没想到她“我、我……”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奇怪起来,忍不住催问:“到底怎么了?”声音大了一点儿,把张尹丹华和路寒心敏都从功态中吵醒过来。
阮思云菲却仍然没有回答我,在佐道里走来走去,像是想查看什么地方一样。
我有点无语了,不再问她,将身体正直,打算继续修行。
她见我的样子,又走了过来,犹豫了半晌,才终于吱吱唔唔地开口问我:“那个,袁子城,我想方便了,怎么办?”
我“啊”的回应着,确实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作为修士,我们的身体要比凡人好上很多,体内新陈代谢都控制得非常好,通常几天下来,也不需要方便几次。但是不需要,并不等于完全不要。阮思云菲显然憋了有一段时间了,要不然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慌乱。
可是佐道就这么点空间,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想了想我说:“那我进地洞里面回避一下,你找地方解决。放心,我保证不看。”
她似乎很介意这件事,又在吱唔:“可是能听见。”
我翻了翻眼睛,只能接着说:“我把听道封闭起来。”
她这才放了心,回答我说:“那……麻烦你了。”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即使使用元灵封闭听道,还是能够听见细微的声音,只是这样做,已经是我最好的办法了,难道让我再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进去?
我背对着佐道,在地洞中再次盘坐下来,佐道突然黑暗下来,显然阮思云菲关掉了一直开着的晶板。我有点恼怒,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不关晶板,我也不可能转过身去偷看她方便,这种行为,光想想就太猥琐了。
算了,懒得管她们怎样弄。
我闭上听道后再次专心于自己的法脉。隐隐间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因为我的法脉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和元灵沟通奉养,反而好像是以元灵为食物那样,不停的吞噬着天地间的元灵。这也太霸道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将我奉养的那点元灵全部吃光,那我是不是一点境界也没有了?再次变回凡人?
历史上也有这样的先例,突然间就开始噬灵,最后从高级修士变为凡人,教科书上把这类人划分为噬灵体。可怕的是,噬灵体开始很难被发现,大多数都是在修行一段时间后才突然发作,然后被发现。
刚才我还在开心呢,可是感觉到这个结果,我的心直接凉到了海底。我还这么年轻,如果现在失去修为,变回凡人,这一生的时光,要怎样才能熬过去?
我已经习惯了修行,虽然我只是低级修士,但是面对凡人,我还是有我的尊严和骄傲。这是炎星的大环境决定的。
根据统计,每一百个人里面,会有二十个人体质不含法脉气道,完全无法修行,另外的八十个人里面,也只有八、九个左右可以修行到士级境界。所以不要看我现在的境界不高,毕竟还是百分之八的佼佼者。可是如果变回凡人,我就直接变成那百分之二十的悲剧者了。
我认识的凡人中,大多数都在从事掏粪,扫地之类的低级工作,要么就是给修士做仆役,还有很多,终年农作,背负着沉重的生活负担。
我的父母还有父亲的另两个妻子,都只是高级的学徒境修士。但是哪怕只有这样的徒级境修为,也能够在法器制造坊有着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比起凡人来,收入高几倍,工作也轻松,社会地位更要高很多。
更可怕的是,像我这样的噬灵体,比凡人更加不如。因为凡人还有机会通过服食宝丹,改变体质,从而改变命运。可是噬灵体,吃再多的宝丹也没有用的,法脉再多再长有什么用,一碰到元灵就吃,无法聚积元灵来进行奉养,又怎么祭放法术呢。
我彷徨无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阮思云菲来将我推醒,我也没能拿出一个避免这份悲剧的方案。
噬灵体,教科书的结论是无可救药,历史上所有的噬灵体,最后都是悲剧收场。
接下来的日子,外面风平浪静。
我和三个女孩子的同居,暂且这样说吧,如果佐道也算一个居所的话,也已经平和的维系了几天。我们相互之间基本达成了一种默契,我要方便的时候,就告诉她们,让她们躲进地洞里,而她们方便的时候,我就躲进地洞里。及至后来几天,她们也都习惯了,不再要求我闭上听道。
到了今天,她们三个已经更加放肆了,就算我坐在佐道里修炼,她们也不再唤醒我让我回避。晶板一关,就直接在佐道里解决起来。
佐道里面,我们对气味早已经麻木了,因为安三和那个伸着一只手臂修士的尸臭,盖过了所有便物的气味,用泥土都无法掩盖。可是我们没有地方逃避,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我的心思,完全不知道放在哪儿,随着修炼的深入,我发现我的噬灵体越来越严重了,一开始我还能祭放水流术之类的小法术。到了今天,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原来奉养着的那些元灵了。也就是说,它们全部给我的法脉吃光了。
每次入睡,那一道炽亮的白光仍然在我的脑海中闪啊闪的,不停的落下白色的星光。我能感觉我的法脉和气道融而为一,不停的增长。
我为它们取了个新的名字叫气脉,不过没什么鸟用,因为我能够沟通的元灵,转眼间就会变成气脉的食物。离谱的是,它仿佛什么都吃,不仅吃元灵,也吃斗气,暗灵什么的,反正我能够感受到的天地能量,它一概都吃,统统都吃,不会给我留下哪怕是一点残渣。
我已经完全无法祭放任何法术了,这让我陷入了危境,因为我无法使用龟食术来放慢身体的新陈代谢,对于食物,我变得像凡人那样渴求。好吧,其实,我现在就是一个凡人而已。
阮思云菲最先发现我的异常,因为她每次睡眠醒来都习惯让我给她祭放个水流术,用来洗脸和清洁。可是这两天,我一直躲在地洞中,听见她的请求,我也装作修炼的样子,不予理会。
她似乎无法忍受身体的不洁,到了今天,当我再次装作修炼的样子时,她主动跑到我坐着的地洞里把我推醒,我无可逃避,明知故问:“怎么了?”
阮思云菲见我回答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对我说:“你的水流术。”
我叹了口气,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祭放不出来了。”
她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这几天也没有祭法呀,你的元灵奉养不够了?”
我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发现我是噬灵体,而且这几天突然发作了。”
不光阮思云菲,张尹丹华和路寒心敏都听见了这句话,她们同时“啊”的轻呼起来。张尹丹华更是急切的走到我的身旁,确认般的问我:“真的?”
我点点头,情绪低落的看着她们放置在佐道工具箱上面的晶板。
张尹丹华下意识的问:“这怎么办?”
我苦笑着:“能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境界了,以后……只能做凡人了。”
大家都沉默起来。对于修士,噬灵体这三个字,无异于唯恐避之不及的噩梦。
好一会儿,张尹丹华突然语气轻松起来,推了推我说:“无所谓,子城,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呢。”
三个女孩子,从来都是称呼我的全名,这会儿张尹丹华却反而省略了我的姓氏,感觉中,突然就和我亲近了不少。阮思云菲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安慰我说:“是啊,子城,先出去再说。”我看到后面的路寒心敏也对着我点了点头,见她们都说完了,才接着安慰我说:“凡人也无所谓,可以试着做别的职业的,其实更安稳一些。”
我明白她说的是那些凡人中的佼佼者。诚然,大部分凡人都混得很差。但是也有一部分凡人会通过发明制造、设计法器宝甲,或者学习炼制丹药等等技能,得到修士的尊重与认可。只是,那毕竟是少数。这些职业,很多低级的修士也在做,比凡人做得更好。
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感染大家的情绪,等她们的心情都平复了些。我才说出自己的担心:“我现在没办法修炼龟食术了,我怕我们的晶石不够。”事实上,凡人很难真正将晶石当作食物,原因也简单,消化不了。没有办法将晶石中的晶能转换成身体需要的能量。换成另一种说法,就是说,凡人吃晶石虽然也能勉强够饱,却因为能量不能适当散发,等于是浪费。
我可能是之前修行过吧,这两天吃晶石,我还是感觉我可以消化掉。但是这只是开始,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这里也没有晶能网络,查阅不到相关的资料。可是不能修炼龟食术,我一个人几天就可以把大家留存的晶石吃个精光,这是我们不得不重视的问题。
三女听见我的话,都望着我,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那怎么办?”
在这里,不管我是不是修士,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以我为中心。
我想了想,做出决定:“没办法了,向着那天听见声音的地方挖吧,这几天都没听到一点动静了,就算是地兽,也已经走了。我听声音应该是地兽和大修士发生了战斗,趁我们还有体力和食物,看能不能挖到那里,找到大修士的逃洞。”
这其实是我们四个人唯一的希望了。
这些天我们也讨论过几次,都认为那天我们听见的“咙咙”声,是地兽和大修士在战斗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这样的话,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们的战斗地点,有很大机率找到那个大修士的逃洞。
以我们的修为,不管我是不是变成了凡人,都不可能向上挖出五十公里的地洞。我简单计算了下,以半米直径的地洞为例,就算我们四个人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也最多能够向上挖出五十米顶天了。也就是说,我们从这里挖到地面,需要差不多一千天,一千天,我们早就饿死了。
晶石还剩下一百一十多块。然后我们在佐道的备用工具箱中找到了两把镌刻法阵使用的刀具,这两把刀具可以暂代我们开挖地洞的工具。不过它们是尖头的,受力面积太小,我觉得用来开石头也许用得上,主力挖掘工具,还是使用晶板碎片更好。
好在晶板的外壳,都是层层炼化并且压缩了法阵的强化晶石,说起来,其实比钢铁也差不了多少。
感谢安三,没有他强劲的风刀,我们根本想不起来要将晶板切开成实用的挖掘工具。
很多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首先,我们的地洞不能太小,因为只挖了不到三米,我们就发现太小的地洞根本无法运土。不得已,只能将直径增加到四、五十厘米的样子。
然后我们又发现,地洞不能离开兵道倒塌的石块太远,一旦没有石块间的那些缝隙,我们就无法维持灵气循环,变得呼吸困难、四肢无力。
不得已,又只能降低高度,沿着兵道掉下来的石块挖。可是这样,难度就更大了,因为石块并不是均匀的掉落,高高低低的,常常挖着挖着就碰到大石块,不得不改变地洞的方向。
几天后,我们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佐道了,因为我们已经把来时的路用泥土都堵住了。而且最危险的是,这样不停的改变方向,我们已经在地底世界中,完全的迷失了方向,早已经不记得当初听到的“咙咙”声是在哪儿了。
我原来的那几块大点的晶板碎片,全都磨损殆尽。只好用安三的晶板继续开挖,到今天,安三的晶板也断裂开来,有寿终正寝的迹象。前路,似乎越来越迷茫了。
三女对我的防备也完全消失,因为她们需要不时的到前面来运土,这么狭窄的空间,肢体的摩擦根本无可避免。现在,不管是丹华还是云菲,或者心敏,都已经可以自然而然的抱着我的双腿就呼呼大睡了。
我们也不再开着晶板,黑暗中大家都没有了过度的羞耻心,想要方便,退到最后面直接就解决了。我能听见声响,却完全没有了迤逦的心情。
随着时间延长,我们期望的逃洞却仍然不见踪影。
绝望的情绪,在我们中间感染,渐渐的,仿佛我们的体力都将要耗尽了。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我已经尽可能的减少晶石的消耗。三个女孩子更是节约,不是必要的话,根本不舍得吃上一块晶石。可是即使这样,晶石也越来越少。
我们仿佛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感觉系统,麻木而机械的向前挖掘,没有目的,也不知道出路在何方。当我们惊觉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时,才发现晶石,就快要耗尽了。
我将地洞挖开了一点空间,把三个女孩子都喊到我的身边开会。体力宝贵,挖开的这么点空间也仅够她们躺着挤到我身旁,无所谓了,反正她们也早已不在意和我的身体接触。
我抱着张尹丹华,现在我都是喊她的小名——丹丹,感觉这样一改称呼,互相之间的关系更是亲密了不少。我旁边则是阮思云菲抱着路寒心敏,现在我也是喊她俩的简名,云菲和心敏。
四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要说起来,这种姿势极其暧昧。只是,我们对此都没什么感觉了。食物,才是横亘在我们面前巨大的难题。
除了丹丹的晶板,其他人的晶板都变成了挖掘地洞的工具,里面的晶石也被我们拿出来作为了食物。很久没有见到一点点光亮了,突然间启动晶板,蓝色的荧光让我们觉得非常刺眼,忍不住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能适应过来。
大家都瘦了一大圈,也非常脏乱。
没有水,单纯依靠晶石,让我们几个人的嘴唇都干裂了开来。我记忆中她们三个人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是现在怎么看,都已经和美女沾不上边了。
我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间忘记了眼下的危境,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笑声之后,就是久长的沉默。
“最后的时光了吗?”丹丹的声音在我怀里轻轻地响起。
我点了点头,刚才我们把摊分在每个人身上的晶石全部拿了出来。由于我不能修炼龟食术,她们摊分给我的晶石就多一些。只是我一直挖掘在前,体力消耗比较剧烈,这些天下来,身上只剩下两块了。而她们三个人,刚好每人一块,也就是说,我们总共只有五块晶石了。
“如果完全不吃东西,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态,可能最多还能支撑两三天了。”我无奈地宣布着自己的判断结果。
“只剩下两三天了……”丹丹下意识地重复着我的话语。
我叹了口气,尽管残酷,却是事实。
“最终,还是逃不掉啊。”丹丹叹息着,语气却并没有很伤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将手中的晶石递给我说:“子城,我的晶石给你吧。这样活着,我觉得好累。”
我推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摇了摇她的身体,帮她打气:“别灰心,说不定明天我们就找到大修士的逃洞了。”
丹丹没有回答我,云菲和心敏也没有出声,显然对我这种鼓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也是,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丹丹却仿佛想到什么办法一样的高兴起来;“子城,我想到办法了。”
我有点振奋的问她:“什么办法?”她却没有立即回答我,将手中的晶石又递给我说:“等我先死了,你们吃……我身上的肉,这样就可以挖到逃洞了。”
我没有接她的晶石,对她的建议更是无法接受。忍不住骂她:“你疯了,那样我们和陆兽有什么区别?”
丹丹却觉得她出了个好主意,在那里嚷嚷着:“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了。”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哀伤和果决。
身旁的云菲也来凑热闹:“丹丹,你不要死,让我死,吃我的肉。”她抱着的心敏也在表达着同样的想法。
听到她们七嘴八舌的争执。我只能叫停,好一会儿,她们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不要说这种幼稚的话了,我们和野兽的区别,就是不会吃自己的同类。”是的,不管怎么艰难,我也无法接受吃掉自己的同类,尤其当她们已经被我视之为亲人。
是的,亲人,这段时间里的共历患难,我们彼此协作,彼此安慰,早就凝结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短暂的沉默后,我总结说:“我们都还年轻,谁都不想死。但是如果老天不让我们活下去,那我们还不如死的光彩一点。好不好?”
丹丹还想继续劝说我什么:“子城,其实……”
我瞪了她一眼,不让她再纠缠这个话题。为了转换她的注意力,我开起玩笑,抱紧了一下她说:“来,丹丹,让我抱着睡会儿。以后回到边城,我也可以吹吹牛,告诉别人咱也是睡过大美女的男人。”然后我看了看旁边的云菲和心敏,继续调侃她们说:“还是一次三个大美女。”
云菲将我一推,配合我转换话题:“我去,是不是还要告诉别人,你是怎样三批四批的吧?”她的话我似懂非懂,只是觉得不像什么好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回应她:“怎么会,怎么会呀。”
三个女孩子里面,心敏通常都是和云菲聊天,和我交流的比较少,一般也不怎么说话。没想到趁我们静下来,她却出乎意料的向我凑了过来,居然很认真地对我说:“子城,我想……”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追问她:“什么?你想什么?”
心敏停顿了一下,突然间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对我说:“子城,我想和你做一做,我想尝试下……那种事的滋味,我不想到死都没有试过。”说着,她还伸过一只手来挽着我的脖子。
我“啊”的惊讶着,不知道她说的做一做是什么意思,是要亲亲我吗?
没想到心敏却是个行动派,她放开云菲,试图爬到我身上来。这样一挤,就将丹丹挤到了我的旁边,变成了她趴在我的身上,丹丹和云菲则变成了侧身挤在我的左右两边。
我见她动真格的,反而有点害怕。这种情形下,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心里面只有悲哀和忧伤,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和期盼。
心敏的手却已经抚到了我的胸膛,和安三搏斗中留下的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了两道长长的伤疤。我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还沾着泥,心敏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温柔地将我胸口的泥一点一点拨扫到我的肩膀上面。
这些天来,原本我已经习惯了和她们的肢体接触,可是这样不同意义的轻抚,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敏感起来,仿佛周身的灵气都被带动得燥热起来。
我见心敏的手向着我身体下方移动,呼吸也变得有些奇怪的急促起来,好像要生病的样子,我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说:“你怎么了?先想办法出到外面再说呀。”
心敏有点无助地惨笑了一下,无力的将脸贴上我的胸口,带着哀伤地说:“外面……你真的觉得我们还有活路吗?”
她的话,反而让我求生的意志坚定起来,不管怎样,我不能失去信心。也算是给自己打气,我带着肯定的语气说:“一定的!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不要轻易就这样放弃。”
听见我的话,心敏没有再继续动作,流着泪轻轻哭泣起来,嘴里呢喃着:“活下去……活着……好难,好辛苦。”
丹丹和云菲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拥过来靠紧我,都轻轻哭出声来。我无奈的展开双手,尽量将她们拥进怀中以作安慰。她们也都累了,只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晶板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我将手里抓着的五块晶石握紧,心中难免紧迫起来。到底怎样,才能逃出生天呢。
我确信自己最初的判断是没有错的,那个巨大的“咙咙”声以及最后传来的“轰”声,都说明有高境界异兽在发威。即使情况糟糕,我们人类的大修士输了。异兽在地底穿行的地洞肯定还会在那里的。沿着地洞行走,至少不会缺乏灵气,也容易找到回返地面的路。
可是,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够找到那个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