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564700000014

第14章 出山

震天的吼声似乎要将身体震碎,踏雪紧捂双耳,忽然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不知沉睡了多久,她睁眼时,只见周遭一片黑暗。她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头仍是晕得慌。这是哪?我刚才做了什么?她一时想不起来,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眼前仍是无边无际,空无一物。

她开始慌了神,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才微微清醒。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辨不清方向,急躁地想走出去,左冲右撞,不知走了多久,仍是触不到尽头。她只好停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握拳敲了敲脑袋,努力回想之前所发生之事。怪梦、灵毓洞、野兽、神秘人、兽尊……一连串的记忆碎片快速拼凑,使她勉强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自己在人们常说的阴间吗?黑暗,黑暗,目之所及都是黑暗,原来,这就是让人们如此畏惧死亡的地方啊!黑暗正逐渐吞噬着她的勇气,她的心智,她的身心,直至一切。

心里失去了希望,她身体的力量犹如被一瞬间抽空,双脚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瘫软在地。想放声大哭,无奈眼睛干涩如沙漠,一滴水都挤不出来。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在哪?快来救我……救我……绝望从四面八方将她笼罩,侵蚀着她的意识。

忽然,一束光在前方凭空而现,直直打在她的脸上,夺目而刺眼,令她一时间睁不开眼来。随着光线黯淡下去,她眼帘缓缓打开,眼前是一排如蛛丝一般、绕在两根粗木杆间的雪白丝线,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一块形状怪异的木块,在白线中灵活穿梭。

自己在干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亦或是,这具躯体并非自己的?难道又如之前一样,在梦境中附在别人身上了吗?这么一想,她便不再那么惧怕和抗拒,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围环境。

看起来,自己似乎在一间简陋的茅草房里,一床,一桌,两椅,桌边简陋的柜子里整齐摆放着两副碗筷。自己正在摆弄着眼前的一台木质器具,虽然不知其有何用处,待目光落到底下一大片粗糙却紧实的布片时,她猜出了一二,这台大约是织布机吧。抬眼而望,前方一扇窗户,一米阳光,恰好透过屋外稀疏的树枝,被摔得支离破碎,斑驳在她的脸上。想着刚才黑暗中那一束光,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

“初儿,我回来啦!”一声响脆的男音带着兴奋,从身后门外倏然而至。那一刻,踏雪感受到了自己附身的躯体,微微一颤,心底跃然而出抑制不住的欣喜。这种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只听得“她”停下手中的活,满心欢喜地回了一声:“麦郎!”起身走向那男子,却不是踏雪之前见过的伏大哥。

只一眼,踏雪心里对伏大哥和这男子作了比较。这人没有伏大哥那般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萦绕着的款款儒雅浩气,却给人一种亲切如邻家哥哥般,踏实之感,使人更容易亲近。“你看,我们种的地瓜丰收了,这么大,一定很香甜!”被称作“麦郎”的男子高举着手上的一把零星裹着泥土的茎块,将几块大如拳头的地瓜凑到“她”眼前。

“太好了!先放篮子里吧,快过来。”“她”拽着麦郎的手臂,来到桌子旁,掀开盖着桌子的竹盖,只见桌上摆着两菜一汤。奇怪的是,菜色皆是清一色的焦黑色,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糊味。正在踏雪疑惑之际,抬头看到麦郎的脸上,狐疑中洋溢着幸福的红晕,他哭笑不得地问:“这是你做的?”语气中明显地不敢置信。

“是啊,我照着你平时的法子做的,你尝尝。”“她”双手递上一双竹筷,目光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好,尝尝我们初儿的手艺。”麦郎执起的筷子在一碟黄中带黑的糊状物上顿了一下,问道:“这是?”

“哦,青瓜烩鸡蛋。”“她”一脸得意地答道。

麦郎听罢,眉峰上扬,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举筷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踏雪清楚看到,他的喉结也跟着蹦了蹦。大约是碍于初儿的面子,亦或是害怕她拂了她的好意,他还是夹起一小块鸡蛋,送进嘴里嚼了嚼,脸上微微变了色,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囫囵吞枣般吞了下肚,立刻笑意盈盈地赞道:“初儿的处女作,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她”眼眸弯成两泓月牙,欣喜嫣嫣地执起筷子尝了一口,下一刻脸都变了形,“哇”地吐了出来,飞快拿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杯水一饮而尽,喊道:“好咸啊!我明明放的是糖,怎么会这么咸?”她一脸糊涂懵懂的样子,倒把一旁带着看戏表情的麦郎逗得哭笑不得:“你这个糊涂虫,肯定是吧盐当成糖了!”说完,还不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

“呜——那怎么吃啊……”“她”本想着今日能在他面前露一手,谁知自己却弄巧成拙,尽出洋相了。

“就当腌菜吃咯!”麦郎一派轻松地说笑,贴心地开解着眼前这个看似成熟却不懂世事的女子。目光落到另外的一菜一汤上,皆夹杂着一团团黑乎乎的糊物。换做一般人,早就食欲大减了,可麦郎却一脸喜色地将全部食物一扫而光,更是多添了一碗饭。桌上的说笑声,不时萦绕在房梁上,一股暖意如春光明媚,在二人间缠绵不休。

作为“第三者”的踏雪,此刻萌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便是初儿,初儿就是自己。皆因这场梦太过逼真,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是初儿,踏雪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另一个影子,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场串连于一起的梦。

忽然间,她感觉天旋地转,麦郎的笑脸开始扭曲变形、模糊,她眼前一黑,一股力量将她往下拽去,顿时身子一轻,再一次坠入无尽深渊。又是一束光线,照在她脸上,和之前所不同的是,她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在脸上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慢慢睁开眼眸,顺着光,一片暖橘色的光芒闪耀而刺眼,她睫毛如蝶翼扑闪几下,侧过脸避开锋芒,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眼前的迷蒙景象逐渐重叠清晰:只见上方梁柱横亘,瓦片交相堆叠,梁柱一角挂着一幅帷幔似的蛛网,一只硕大的白斑纹黑蜘蛛正在其间荡着秋千。

我这又是在何处?她头晕脑胀,感到喉头火燎火辣地疼,不由得重重干咳几声,哪知一股腐朽发霉的气息轰然钻进鼻孔,呛得她咳嗽更甚。

“师妹,你怎么了?”离她最近正盘腿的大师兄童牧一最先被惊醒。

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她心底掠过一丝欣喜,自己还活着……还活着……

“水……”踏雪从喉头用力喷出一口气,声音微弱得随风而散。

“好好,水,水在这……”童牧一附耳听到后,连忙摸出腰间别着的水囊,拔出木塞,向踏雪嘴里倾斜,没想到水囊空空如也,只零星流下几滴水来,急得他扭头朝同伴喊道:“你们谁还有水?”

大家纷纷拿出水囊晃了晃。“我还有不少,给!”一个清幽如空谷山风徐徐的女子嗓音传来,随即童牧一伸手一捞,稳稳接住半空中飞来的一个水囊。

踏雪就着大师兄的手,猛地灌下几口水后,气便顺了一些,不再那么难受了。

“慢点喝,别呛到。”大师兄心疼地看着她说道。

“师妹,你终于醒了,大师兄说,若是七天一过你仍昏迷不醒,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啊,谢天谢地,不然,我们也不知如何向师父交代了。”

耳边萦绕着两个熟悉的声音,回想起灵毓洞发生的一切,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命归黄泉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抬眼,只见她身前围着几人,不仅有三个师兄,还有一个面容稚嫩而清秀、身着粉灰色交领襦裙的姑娘。令她不解的是,他们身上并非穿着祭神渊弟子的雪衫,而是寻常百姓的常服。这是怎么回事?她挣扎着想做起来,却不经意间扯动了内伤,疼得她直咧嘴。

“你伤还未痊愈,躺着别动!”大师兄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可对她不奏效,她仍是执意要起身。

“慢点来。”童牧一没辙,只好用手臂托着她的背,一个用力帮她翻起上半身来。只是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踏雪,并不容易。她的背部僵硬得就像有一根木板钉在了身后,上身几乎使不上劲,若是没有大师兄在身后撑着,靠她自己无疑有些艰难。

靠在大师兄怀里,她气喘吁吁地打量四周景象:地上散乱着稻草和树枝,石板早已看不清原本的色泽;不远处,敞开的木门看起来厚重而残败,表面的红漆几近脱落殆尽,门轴的一半早已消失,整扇木门摇摇欲坠;她的侧边,摆放着一个布满灰尘的香案,上面一只香炉孤零零地插着三四根早已燃尽的香烛上,挂着几根随风摇摆的蛛丝,供奉着神台上因灰尘而看不清面容的神像。她心中自是十分疑惑,他们一行人为何都在破庙里呢?还有,怎么没有见师父?她正巧见地上覆有一层薄薄的沙土,便用手指在地上写几个字:师父呢?

“师父他出了远门,我们大伙此次出门就是去找他的。”大师兄看后解释道。

踏雪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师父时常出远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为何这次要我们一齐去找他?莫非……想到这,她连忙问道:师父是不是出事了?

“师父他……失踪了。”大师兄吞吞吐吐地答道。

踏雪愣住了,在她眼里,师父灵力高强,修为高深,是世间少有的得道高人,为何会失踪呢?她一激动,顿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腰部一个用劲就想站起来,起了半个身子,这时,背部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嚓”,她便应声定住,随之而来的是背部针扎般的痛感,她复又软绵无力地跌回大师兄怀里。

“诶,你别动,你的伤还未痊愈!”大师兄被踏雪毫无防备的蹦起来给吓了一跳,激动地喊道。可踏雪的龇牙咧嘴告诉他,已经迟了。

“这下好了,我辛苦帮你续的脊骨,你又给弄折了。你再乱动,小心以后变成跛子,一辈子都不能行走!”大师兄扶额无奈,絮絮叨叨地埋怨,“你知不知道,你不仅脊骨骨折,断了三根肋骨,还受了内伤……”

踏雪听后,嘟着嘴一脸委屈状,第一次被责骂,心里难免不痛快,却也听话地不再动弹。

“念心,你且过来,把踏雪的上半身扶住。”大师兄看向那个姑娘,对她说道,语气变得柔和不少。这使踏雪心里不免蹦出一丝不满:以前对她这么说话的大师兄,为何对她这么凶了,反而对这姑娘,倒是和她刚来诀音崖时的那般温柔相待。不知为何,她内心蔓延起一阵淡淡的酸意。

“童师兄,你又要用灵气为她续骨?不行,这些天你为了给这丫头疗伤,耗费了不少灵气,再这样下去,你再也运不出灵力了啊,万一那些人再追过来,该如何是好?”名叫“念心”的姑娘突然激动起来,坚决反对童牧一再为踏雪疗伤。

那些人?追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踏雪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些词,越想越感到迷糊了,他们不是去找师父吗?怎么感觉像是在逃跑一样。

“念心,你听我说。”童牧一缓了一口气,沉声解释道,“师妹的伤刻不容缓,若是不及时将断裂的骨头接上,等患处发了炎,她的修仙之行便要因此而夭折。灵气失去还可以修炼回来,若是她这辈子毁了,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而此刻,躺在他怀里的踏雪,清晰地听到大师兄的呼吸声,异乎寻常地粗重,在她耳边如呼啸而过的狂风。

踏雪这才知道,她在灵毓洞受的伤有多么严重,若是没有大师兄这段时间的治疗和照料,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她听师父说过,灵气乃灵力之源,修仙者从天地中汲取并提纯灵气的能力,与修为有关。有限的灵气可转化为无限的灵力,一旦灵气损耗殆尽,修仙者便无法使出灵力。因而,灵气对于修仙者而言,是根基,是最宝贵之物。大师兄的修为仅仅停留在最初级的灵台境界,能有多少灵气的积淀呢?看着大师兄略显苍白的嘴唇和脸庞,她顿觉愧疚,拍了拍他的手臂,摇摇头,意思是别再为她损失灵气了。

“是啊大师兄,你看你气色都不好了,还是别再耗费灵气了。不如让我和二师兄传些灵气给你,再为师妹疗伤,这样可好?”霍寒尘觉着念心说得有道理,帮着她说话。他熟知大师兄的脾性,若自己有能力承担,他便是仅剩一口气,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童牧一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在念心和三师弟满是关心和担忧的脸上转悠了一会,张嘴正要说话,便感到后背一股精纯的气息直窜丹田,震得他扭头一看,二师弟正覆掌于他后背,将灵气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体内。

“二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童牧一慌了神,他想阻止,可踏雪全身都倚靠在他身上,他根本无法动弹,只得侧脸朝身后的人喊道。

“你气息都紊乱了,就别逞强了,我修为比你高,损失这点灵气没事的。”言青冉耿直地说道,却让人听出了言语中的点点埋怨和心疼。

“谢谢你,二师弟。”童牧一被噎得无言以对,只好闭眼接受,在体内默默调和气息,将其注入踏雪背部,为她续经接骨。

治疗持续了一盏茶的时辰,踏雪感到背部一股暖意集中在痛处,僵硬之处犹如冰块融化,而痛感,也被暖洋卷得无踪无影,随着腰部的疼痛得到缓解,她试着动了动双脚,腰肢以下也恢复了知觉。

“师妹有我照顾就行了。念心,去看看药汤熬好没有;二师弟,你帮大伙去找点水来;三师弟,你去找点柴火回来。”童牧一分别向几人分派任务,言青冉和霍寒尘听了,依言分头行事。童牧一无形中成了大家的主心骨,大家皆毫无异议,只有那个名为念心的姑娘,闻言后冷着一张冰山脸,对着童牧一的脸直直瞪了一会儿,张口说道:“我去找水吧!”说完便一一拿走所有的水囊,拂尘而去。

言青冉和霍寒尘皆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皆向大师兄投去一抹悲哀的眼神以示同情。而这一切,也悉数落入角落盘膝而坐的一位姑娘眼中。

“我和你一起去。”那清幽的嗓音再度如流水叮铃,踏雪这才知道,还有一女子,在她身后侧方不远的角落。而将最后剩下一半水让给她的,正是那一位姑娘。她扭过头,只看到一个聘婷如荷花傲然立于池水中的淡紫色背影,从地上立起,莲花移步追上刚才那位被称为念心的姑娘。

“上官师姐,你伤还未好……”童牧一听到后,却急得脱口而出。

“我没事。”童牧一还未说完的话,被那姑娘冰冷的三个字噎住。他将剩下的话在口中转了个圈,化为一口气,轻叹出来。踏雪只感到耳边一阵温润的风拂过,微微抬起头,看着大师兄俊朗清毅的侧颜,在透过头顶破碎屋瓦照进的明媚阳光中,氤氲出一层忧郁的光晕,他朝两位姑娘离去的方向,呆呆地望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踏雪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并不了解其中缘由。

“药汤熬好了!”二师兄端着一只盛满黑漆漆药汤的黑瓷碗,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走进。大师兄接过瓷碗,用木勺舀起热腾腾的药汁,还不忘放嘴边轻轻吹了一下,再送进踏雪的口中。

盛着散发熏臭黝黑汁液的木勺,让踏雪下意识扭过头去,木勺落了个空。打心底里,她对药汤有着极深的恐惧,那苦涩的气味,犹如一双恶魔黑爪,扼住她的脖子,喘不过气来。回想起前些日子,她第一次喝药汤之时的激烈反应,现如今已是好了很多。

童牧一无奈,随口说道:“师妹,你若是不乖乖喝药,以后被人讥笑为‘跛子’,可别怪师兄了。”他半带恐吓半开玩笑地这么一说,反而将踏雪说得愣了一下,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被人嘲笑为哑巴已然很难过了,再成了跛子,岂不是更惨?于是,她抑制住心底对黝黑的恐惧,接过碗仰头将艰涩苦口一饮而尽。睁开眼时,才发现手上套着一只米白露指布手套。她将戴着手套的手伸到大师兄跟前,一脸疑问地看向他。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童牧一将踏雪的头轻轻靠在地上铺的一张麻布上,地下还垫着厚厚的一层秸秆。为她盖上自己的灰色披风后,他才说:“这手套,是刚才在你跟前的师姐,上官念心为你连夜缝制的,你过后要好好谢谢人家。另一个师姐则是她亲姐姐,上官岚珊。”童牧一答道。

踏雪听后,点点头。低头翻来覆去地细看,手套侧边绣着的一朵红梅落在她眼中,她似乎看到,那朵红梅正傲放白雪中,冷艳而孤独。

同类推荐
  • 盘骨

    盘骨

    是谁让蛮横的巫族只能苦守寒地?是谁将诡秘的妖族玩弄于鼓掌之间?是谁以天道为借口给世间的万千生灵带上重重枷锁?为了挣脱枷锁,杨霄拿着他的刀将这个谁砍翻在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新书求收藏求推荐!!!
  • 非仙记

    非仙记

    一言不合就修仙了,一言不合就遇到老爷爷了,再一言不合就成仙了,炼丹什么的不会,炼器什么的也不会,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修炼起来了,陈文青站在仙门外,狂声道:“妖魔鬼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屎吧,我要成仙了!”
  • 神州缥缈录

    神州缥缈录

    这是一个人的故事,也是一群人的故事。这是一方充满故事的世界。
  • 大道有我

    大道有我

    一步,两步,当他回首之时,已然站在大道之上。
  • 逆天复仇者

    逆天复仇者

    一名刚刚转正成为医生的欧阳司空心情异常激动,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发生了车祸,与此同时,仙界的一方之王在同一时刻被其死敌的五大护发用阴谋暗算使其实力大减最后不行身亡,轮回到了凡间的欧阳司空的身上,凭借其医、武、炼丹等逆天技能,最终走上了复仇之路。
热门推荐
  • TFboys之王俊凯的爱情生涯

    TFboys之王俊凯的爱情生涯

    本文主要以王俊凯和一个女生力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了的爱情故事。
  • 血战异域的孤儿

    血战异域的孤儿

    中国军人虽然在异国的土地上,但他们对祖国的思念恐怕不是能用魂牵梦索可以形容出来的。我们战死便如草木同朽,我们战胜仍是天理不容!而我们想的只是战胜过后能够回家,仅此而已!在惨烈的战场上随手一抓,木棍就是木棍,竹枪就是竹枪,只要还有拳头也要奋力一搏,用牙也要战斗到底!用血海淹没敌军的机枪和刺刀;用怒吼盖过敌军的炮声;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倒敌军的步伐。每一滴血都是为祖国而流,每一口疤,都是为祖国而留。和充满毒蛇、猛兽、毒虫、瘴气的原始森林为伍,没有医药,没有鞋子,被俘虏还要受到酷刑!但是有的却是不灭的战志,为的是为祖国的尊严和自由而战...却被国家抛弃成为了大地的孩子、异域的孤儿...
  • 羡天缘之泪落成伤

    羡天缘之泪落成伤

    天上的神仙也会恋爱,但是有各自的规律,不可强求。而天篷元帅和杨戬真君,同时爱上了月华仙子,可天命注定天篷和月华是一对,觉得天命不公的杨戬挑战权威..........
  • 不灭拳皇

    不灭拳皇

    从元力大陆到华夏神州,我来过,我征服。凌九天一地引山河巨变,我存在,我不灭。被追杀的只剩一缕残魂的草薙京,和少年苏朗师徒相伴,踏上逆天之路。PS:本书非同人,草薙京乃修真人士!!!重要的事情打三个标点!
  • 说好的重生复仇呢

    说好的重生复仇呢

    我自杀了在这场利益的婚姻中我受够了这个男人给我的侮辱有幸重生回到婚姻交易之前我一定要逃离这个命运,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可是。。。“请让我做你的狗吧。”这个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是谁
  • 仙皇临九天

    仙皇临九天

    徒儿,渴吗?要不要为师给你沏壶茶?徒儿,累吗?要不要为师给你捏捏肩?徒儿,这次门派比试,打不过没关系,师父们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法宝。咋们拿法宝堆死他们。徒儿,这次门派大比就算最后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师父们已经给你内定第一名了。韩非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而四周站着四个老头子师父,一脸的无奈。谁特么说天才好教了?摊上这么个天才徒弟,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 三冬暖

    三冬暖

    刚刚失恋不久的叶寻阳在饭局中偶遇神秘男子,只觉这人高冷,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只是命运总爱捉弄人,偏偏相逢又相逢,这究竟是好是坏?不知怎的惹了桃花,男神频频来袭,我们的小叶子该飘向何方,心又该归何处?
  • 纯阳传人都市修仙记

    纯阳传人都市修仙记

    江湖是否还存在?妖魔鬼怪的传说是真是假?满天神佛如今又在哪里?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原本跟这些毫无关系。自从得了纯阳祖师吕洞宾的传承,一扇崭新的大门为王岩而开。
  • 诗美之辨:中国当代美学与诗学

    诗美之辨:中国当代美学与诗学

    本书对中国当代美学与诗学研究进行反思和重构,追溯中国当代美学研究的理论资源,系统阐释柏拉图、康德、尼采、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美学思想对中国当代美学理论建构的影响;对中国当代美学研究中的理论基础、思维方式和研究方法等进行系统反思,并论及中国当代美学研究的未来走向问题;对诗学研究的反思主要是从诗学生产的角度出发,论及新时期以来影响深远的10本文学理论教材,对文学理论生产的知识空间、问题意识和现实语境进行反思,从而达成重建本文诗学的目标;最后以新时期浙江文学发展落脚点,阐释新时期浙江文学发展的诸多问题进行反思。
  • 循香暗赴

    循香暗赴

    骆珈这个女人,总是跟他对着干!他要喝咖啡,她端来一杯茶;他要叫外卖,她又让他吃便当;他吃饱喝足要工作,又被她放倒睡到天明…但即使这样,他一点都不想承认龙井比蓝山好喝,她做的便当比外卖好吃一百倍,还有她的怀抱有多温暖。就像她不承认她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