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离刚从亭子上飞到楼上,就被濯郦子逮了个正着。“陌丫头,皇宫里人多眼杂的你这样飞来飞去回头让人当刺客抓起来,我可不管你!”“哎呀,没事的我就在漪兰居飞。”“就在漪兰居也不行!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眼线,不知轻重!”陌君离坐在贵妃榻上“哎呀我知道了,以后不随便飞就是了嘛。”“以后你一个人住在漪兰居要万事小心。”“什么我一个人,师父您去哪啊!”“我要留在皇上身边随侍左右。”濯郦子从不会轻易透露病人的病情,就算是对自己的徒弟也是一样,但只是这句随侍左右陌君离就知道皇帝的病情已十分严重。见陌君离沉默不语,濯郦子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一二不得不提醒道:“君离为医者当恪尽职责,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要全力医治。皇上的情况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二,皇上的安康关乎国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知道。”“师父徒儿明白了。”
濯郦子离开了,陌君离又在漪兰居里逛了一会,宫人们便开始准备晚膳了。陌君离坐在桥上,看着涓涓细流,一位宫人走到陌君离身边行了礼:“姑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姑娘用膳。”君离看了那人一眼,起身向屋内走去。用过晚膳后陌君离便到净室沐浴,沐浴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叫自己用膳的宫女,将香草一点点撒进水中,陌君离看着那宫人淡淡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姑娘,奴婢叫锦鹊。”“锦鹊倒是个好名字,以后你就近身伺候吧。”“是。”梳洗过后君离并没有急着上床睡觉,而是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医术坐在窗边看了起来。因为沐浴的时候君离让锦鹊近身侍候,所以此刻只有锦鹊在身边端茶递水,君离端起茶杯果然是皋芦茶,水温也是正合适。君离将茶杯放到一边,便要到床上睡觉,刚躺到床上没多久便闻到了熟悉的清香,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陌君离刚坐起来,手还未触到帐幔,帐幔便已被人拉到了两边。君离起身走到净室,漱口的是专配的牙汤,洗脸的是加了玫瑰露的温水,一番折腾之后,才开始用早膳,君离先喝了一碗五谷粥,再品尝其他糕点,一一尝过之后便放下了筷子。君离又回到了卧室斜倚着窗,这时锦鹊又奉上一杯茶放在桌上,陌君离喝了一口,看了看窗外,心中拿不定主意,按理说自己住在皇宫又是女眷应该去给皇后请安,但自己又不是医女,更不是妃嫔,擅自去了又怕宫里那些女人说自己不自量力。但自己如果不去给皇后请安,又会有人说自己架子大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君离思来想去还是想去勤政殿找皇帝谢恩,再见机行事。
陌君离带上锦鹊向勤政殿走去,路上无趣陌君离便开口道:“锦鹊你进宫几年了。”“回姑娘,奴婢进宫十载了。”“那你可知道这漪兰居的原主人安平郡主是何人啊。”“回姑娘,奴婢不知,奴婢自入宫以来就未曾听说过宫里有什么安平郡主,姑娘来之前漪兰居一直是空着的。”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勤政殿,陌君离到殿门口,见到一个小內侍说明了来意,小內侍进殿通报片刻便见廖公公匆匆出来“陌姑娘皇上让您进去呢!这么早寒气未退仔细受了凉。”“多谢公公关心。”君离进殿等了一会,皇帝便在兰妃的搀扶下出来了,陌君离照常行礼,皇帝赐座后,陌君离才看清皇帝的脸色,还别说濯郦子的医术真是没话说,才一个晚上的功夫皇帝的脸色便好多了,精神头也比昨日好上许多。皇帝看着陌君离,今日她没有带面纱,皇帝虽然已经听濯郦子说过,君离和兰薇很像,但真正看到了还是不免大吃一惊。“君离啊,在漪兰居住得还习惯吗?”“回皇上,一切都好。”“嗯,这就好,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缺的直接跟廖济说,他会为你安排妥当的。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多到宫里各处走走,不必拘谨。”“君离知道了,谢皇上。”一旁的兰妃看着皇帝开口道:“皇上听闻君离姑娘医术高超,臣妾最近总是胃口不济,不知能不能劳烦君离姑娘看看。”“兰妃娘娘言重了,为医者哪有有病不医的,只是君离初到宫中,稍后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妨事,兰妃也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你们一道去吧。”“是。”
兰妃和君离一道出了勤政殿,一路上兰妃一直握着君离的手寒暄,那虚伪的表情让君离很不舒服,可是这个兰妃好像是故意的后面跟着一大堆人,君离也不好发作。终于熬到了皇后的凤仪殿,君离不禁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