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虽不敢说自己勤于礼佛,但如今我为心中之事却也算是诚恳,不知佛祖是否愿意帮我。”
“阿弥陀佛,施主,所谓心诚则灵,只要施主精诚所至,就终有一日金石为开。”
但愿吧,又谈了只言片语,她便再也想不出其他话了,只得又请他送她出去,一道上蝶环是能走多慢就走多慢,步子能迈多小就迈多小,可这短短的路终究还是要走完的,而她还是没能给他留下特殊印象,这可怎么是好呢?此时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飞来横祸什么的,一些小事件可以让他们之间多一些话,可惜天没有那么帮她,看来只能成事在人了。
蝶环这样低着头暗自思索着,正巧从余光中看到了一样东西,瞬间欢喜得不得了,其实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石子,可如今在她眼中却是犹如一条连接姻缘的红线。蝶环计算着步子,准准地往上一踩,再加上蝶环没有刻意的去稳住身形,完全放任这种力量,于是她就成功地——崴脚了,而且很严重,原本这件事前半段是她努力做的,但后来完全是必然的结果,她刚崴脚时几乎是走不了了。
“师傅,我是独自一人来的,路途遥远,我只怕是回不去了。”
“那么施主能否随贫僧去客房歇息。”那个和尚依旧是平淡地说道,没有为事情的转折而有多余的动作。
“师傅,我自己实在是走不了了,麻烦您扶我去。”
“阿弥陀佛,施主,男女授受不亲,此举实在不妥。”
“师傅我身为女子,又怎愿如此,只是事出意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恳请师傅帮帮我。”
这样一来,和尚沉默了一会,但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搀扶着蝶环慢慢地向客房走去。
那是一间很明亮整洁的屋子,桌子上有一套素色的茶具,随着蝶环走进房间避开了外面的骄阳,她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一些,起码她是在这里暂时留下了。
他扶她走到榻上坐下,又转身去给她倒茶。他的背影真好看,她这样想着。
“施主请先稍等贫僧去取些伤药来。”他把茶杯放到蝶环身边的小桌上便出去了。
蝶环呆呆地望着门外,自己喜欢的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既不是贫困穷人,也不是王公贵族,而是一个和尚,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打开隔在他们之间的大门。
茶杯里散出淡淡的清香,让她的心少了些许慌乱。不一会儿,和尚回来了,蝶环接过药瓶放在小桌上。
“请问师傅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善清。”
“善清师傅,我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人来寺院烧香的,今天只怕回不去了,我也正想在寺中多住几日,烦请师傅帮忙给我家中通信。”她故意把话说了一半,为的就是好让善清接着她的话问,这样一来二去就多了对话。
果然,听见他说:“也好,请问施主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