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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母亲走了

“你两岁之前,妈尽量多给你剃了几次光头,大了就不行了,你懂得在意自己的模样了。你知道吗?为此,大伙可是叫了你几年小秃瓢呢。”

此时,臧丑女充满了对过去的怀恋,她目光温柔,脸上也洋溢起了神采,她甚至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栓女的一头绸缎一样的乌发,已被她梳成了两条光溜溜的大麻花辫。

“看你现在的头发长的,多好,又黑又密,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剃光头的原因。梳好了,起来吧。妈也该准备一下了,时间差不多了。”

张栓女迅速站起了身,转身急切地看着母亲,问道:

“妈,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你要做甚?”

“栓女,妈要走了。不要难过,没有一辈子的母女,我们总是要分开的。”臧丑女说不下去了,她转过脸,避开了女儿焦急和问询的目光。

刹那间,恐惧从心底升起,并瞬间传遍张栓女身体的每个毛孔,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忘记了哭泣,只是紧紧拉住了母亲的一个衣角。

“妈!你要去哪?妈!你不要丢下我,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臧丑女无言以对,她两手冰凉。她衣服上最下面一个桃疙瘩开了,她想系上,但她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系不上。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伴随着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他们来了!”一直坐在炕上的张二牛下了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臧丑女绝望地想。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心被悲伤结结实实地包围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吱呀——”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张栓女惊恐地连忙回头。

来人一行三人,先进门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妇女,面目和蔼,身材微胖,中等个子,古铜色粗布大襟袄、黑色粗布缅裆裤,后面跟着两个男人,长相酷似,一看就看出是兄弟二人,都是瘦高个,前面的年长些,约莫四十五岁左右,长相和善,一身粗布黑衣,洗得很干净;后面的应该是他的弟弟,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三人看似颇有教养,彬彬有礼。

“二牛、二牛家,我们来啦!”先进门的妇人开了口,她声音清脆语气爽快,一看就是性格泼辣爽朗之人。

张二牛站起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力地抬了抬手,示意来人坐在炕上,臧丑女的手汗涔涔的,她抓紧了张栓女的手。

“路上有些耽搁,所以来迟了,让你们等得着急啦,抱歉抱歉!”跟在妇人身后的男人说。

张二牛“咳”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来人的话。

“二牛,这是你闺女?”妇人坐在了炕沿上,看着张栓女,问道。

“是的。”张二牛回答,接着他对栓女说:“栓女,这是旱海子你娘娘(当地方言:奶奶)”

张栓女礼貌地轻轻问候了一声:“娘娘好!”

“哎——”妇人热情地答应着:“二牛这闺女,长得真是喜人,和你妈一模一样。”

张栓女垂下了眼帘,被人面对面夸赞,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臧丑女嘴角动了动,她想礼貌性地笑笑,但是没有笑出来。

“多好的母女俩,模样长得花一样,又心灵手巧。”妇人像自己说给自己听一样,然后她又转向年长些的男人:“喜贵,你有福气了!”

这个男人名叫李喜贵,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是的,妈!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臧丑女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张栓女则完全听不懂,但是她基本弄明白了一行三人的关系,妇人是母亲,所谓的喜贵和喜贵的弟弟是她的两个儿子。

妇人继续说下去,只不过又换了个对象:“二牛,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媳妇这么好的闺女,你愣是把日子过成这样,你得有多大本事!”

张二牛尴尬得手一直挠着头,就象头上住了一窝跳蚤。

“但是话又说回来,二牛你要是本事不大,我们家喜贵还没这福气呢。”

家里的气氛有点怪,她这么开玩笑,是为了缓和缓和。可是,也只有张二牛附和着干笑了两声,但也仅仅是出于礼貌。

此时的喜贵,在张二牛家里,置身于这样一种情形之中,他如坐针毡。定下来这事的几天里,包括刚才来的路上,他心中非常欢喜,他知道臧丑女,他对她一直抱有好感,他也曾经替她惋惜过,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偏偏过着这样不堪的日子。他也曾想象过,如果有一天臧丑女做了他的老婆,他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还真的来临了!他的欢喜不言而喻,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可当他此刻切切实实看到这个虽贫穷但完整的家庭时,他又于心不忍,他感觉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因此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想早点逃离,于是他偷眼看了看母亲。

喜贵母亲也似乎懂得儿子的心情,她看了眼喜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喜贵立刻领会了母亲的意思,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子,放在了炕上,跳下地,走到张二牛面前说:

“二牛,70块现洋,放在炕上了。”

张二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睛。喜贵抿着嘴,他看起来也的确有些难过,他用力拍了拍张二牛的肩膀。

妇人也下了地,她走到臧丑女面前,拉起她的手,说道:

“丑女,我知道你心里苦,难为你了!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你!”

说着,妇人流下了眼泪,臧丑女已经忍了很久,此时,她再一次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张栓女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有完全明白,或者内心深处是不愿意去明白,因为那样太过残忍,她也哭了。她哭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张栓女看着母亲,母亲只顾流眼泪,没有回答她;她又转向妇人:

“娘娘,我看出来你是好人,请告诉我,咋回事?”

妇人看着满脸泪水的张栓女,摇了摇头,也没有回答。

张栓女哭出了声,她又转向了几个男人:“你们告诉我好吗?”

三个男人,包括她的父亲,也都没有回答,他们低着头,只是不住地叹息。

“没有人告诉我,是吗?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张栓女抽抽搭搭,她是那么无助,她祈求的眼神透过泪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希望得到一个回答。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情此景,没有谁不会动容。

妇人撩起衣襟,擦了擦眼睛,对臧丑女说:

“丑女,我们先出去,你再和娃说说话,我们在外面等你。”

她又转向张栓女,用手掌为栓女擦去了脸上的眼水。

“栓女,不要哭了,有些事情是命里就定下的,要想开一些。娘娘先走了,一定要常来娘娘家,以后娘娘的家就是你的家。”

随后,妇人红着眼睛,招呼他的两个儿子出门去了,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唉——苦命的娃娃......”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张二牛一家三口。

张二牛回身望了望相向而泣的母女俩,他的心,犹如被掏空似的疼。臧丑女,这个做了他二十年老婆的女人,如今,他即将失去她。她不是不好,她百里挑一,她也不是主动不想和他过下去,即使自己倾家荡产沦为乞丐,她从未嫌弃过他甚至连离开他的念头都从未动过。而今,她要离开他,离开女儿,离开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是被逼的,正是被自己逼的!

此刻,他才意识到出大事了!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简直伤天害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清楚他自己正一步一步滑入无尽的深渊,他象突然才醒悟一样,他感到似乎天塌了下来。他很恐惧,他想反悔,他想挽回,可是,无形中好似又有什么捆住了他,让他不得回头,只能向前,只能一直错下去!

“丑女,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张二牛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母女俩对于张二牛的过激语言和行为,早已见怪不怪,洋烟已经使他变成了鬼。只是,一阵彻骨的悲凉从臧丑女心里扩散开来,此刻,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女儿,她为女儿的未来揪心。她可怜的女儿,求万能的神能够庇护她,让她不要受到伤害。

“妈,你为啥要走?”

“大把你妈卖了。”张二牛替臧丑女作了回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不再把自己当人了。

听到张二牛的话,张栓女没有再说什么,李喜贵掏出钱的时候,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前,她也曾担忧过母亲的命运,她设想过种种不幸的可能,但眼下的这种情形,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过的。这么说,就是母亲要永远离开这个家,去别人家过日子了,给别的娃做饭,听别的娃叫妈。那自己呢?明明有妈,却成了没妈的娃。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自从她呱呱落地,就没有离开过她一天,她不能没有母亲!她的痛,无法形容。

张栓女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哭都无济于事,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坚强,仿佛在这一瞬间长大。她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

“妈,你会回来看我吗?”

臧丑女早已是泪如雨下,她不住地点头:“妈会回来看你的。”

“妈,别哭了。”张栓女为母亲擦去眼泪,“要高高兴兴的,我看出来了,那家人不坏,离开这个家,也许是你的福气。”

张栓女说出这样的话,臧丑女和张二牛都吃了一惊。

是啊,有这样的想法,连张栓女自己都吃了一惊。但是,面对这样的际遇,她哭、她想不通,能改变现实吗?

“妈,到了那里,好好过日子,不要担心我。”

臧丑女也强忍住悲伤:“我怎能不担心你?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每天好好做饭吃,少喝凉水。晚上压好炉子,一定注意不要跑烟。”

“嗯,我知道了。妈,你在那边,也不要太累,自己照顾好自己。”

“妈知道。你大不在家的话,晚上睡觉一定要注意插上门。”

“妈,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世事真是无常,昨天还那么快乐,就象过年一样,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个人,可是,今天,怎么就变成最不幸的人了呢?”

臧丑女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女儿,她想尽量多看她一眼。

“人生自古伤离别”,更何况又是这样的离别,张栓女有点撑不住了。她害怕她会崩溃,从而让母亲更加放心不下。

“妈,你走吧,他们还在外面等你。”

是啊,终究是要离开,多呆一秒多看一眼,只能徒增痛苦,丝毫改变不了现实。

臧丑女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女儿,拿起炕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小的包裹,推开门,正要走出去,她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向张二牛说:“照顾好栓女,好吗?就算我求你了!”

见张二牛点头,臧丑女转过身,没有再犹豫,她下定了决心,毅然走了出去。门随之在她身后静静地关上了。

张栓女一直看着母亲,当门无情地将她和母亲隔开,使她不能再看见母亲时,她终于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她是真的失去了母亲,永远地失去了!

没有母亲的家,变得空空荡荡的,顿时失去了生气,没有母亲的家,就不能称其为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栖身之所。从今以后,张栓女是一个没有妈、没有家的娃。

张栓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努力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母亲残留的气息,但是她失败了,她又觉得这是徒劳,人走了就是走了,还找寻什么气息?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她迫切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屋子里太狭小,她需要走到院子里。

她踉跄着,跑到门口。

“栓女,干什么去?”父亲在后面喊。

张栓女没有理会,她用力推开门,冲了出去。

她看到了母亲的影子!她坐在马车上,已经走远了,但是她看见她在回头。

“妈!等等我!”张栓女拼尽全力喊了出来,并且没命地追过去。

她不知道母亲是否听见,她只看见马跑得还是那么快,马车后面扬起一阵沙尘,母亲的影子隐藏在沙尘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

张栓女停下了脚步,她的泪水再一次决堤。“妈妈!”她轻轻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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