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祥撇了撇嘴,白了白眼,把计划好的经过说了出来。我约高鄢到东方街附近去联系招工的事宜,事宜完毕后,就到街上闲逛。尿急上厕所,在厕所里,我那东西太不安分,溅到一个小孩的身上,小孩朝我撒娇,要我给他买条新裤子,我一脚将他踢了出去。之后,我们继续闲逛,一会儿小孩带着三个中年人赶了过来,言语不和就干了起来。
华军听后乐了,说道:“为了这杠子拿不上桌的小事,看你们二位,伤成了这个样子,值得吗?”
我回道:“打架本来就是一件赔本的买卖,只要抡起了拳头,你就开始赔了。”
化军想了想说:“高鄢说的挺有道理,伤他伤己医疗起来注定都要花票子,这次就赔了,医疗费都没得报销。”
展祥加塞儿说道:“我们伤的不轻,他们伤的更严重,脑袋都开瓢了,估计着现在正到处寻我们报销呢?”
许豫说:“怎么不打电话呼我们过去?”
展祥说:“开始时他们就只有三个人,高鄢放出话来,说自己是李连杰的师弟,你想‘功夫皇帝’的师弟还需要寻找帮助吗?谁知一打起来,呼啦,加塞儿加了十几个。”
所有人都乐了,笑后,许豫严肃的问:“事情就这样结束,还是刚刚开始。”
病房内,沉静了少许。
我说:“别再做赔本生意了,假如对方不找上门,那就算了吧。”
众人默许了。
随后的时间里注定要开始一段低潮和压抑。为了不让大家过份的压抑,水莲捏着嗓子说出了自己对这间病房的建议:“我家高鄢伤得重,得住加重病房。”
我驳道:“有那么重吗?我现在就有出院的想法了。”
水莲白了我一眼,说:“住嘴,你现在归我管,剥夺言语自由。”
我驳道:“我抗议。”
水莲立刻回道:“抗议无效。”
看到我们所谓的小两口在这里斗嘴,展祥耐不住寂寞了,脸上挂着委屈的表情,嘴巴上却生硬的嚷着:“水莲你的心都偏到耶路撒冷去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的伤比高鄢的轻,事实上我伤的比他重。”
水莲驳道:“我家高鄢伤的就是比你重,就是比你重,你伤到那了,给我看看。”
展祥毫不退让的说:“屁股上,还要看吗?”
水莲站起来,嚷着:“要看,把裤子脱了,你那烂屁股,俺不知看过多少遍了,你八岁时还一丝不挂的到处撒野,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展祥掀开被子,装模作样的边脱裤子边说:“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高鄢都变了,我的能不变吗?”
水莲见状,抡起枕头对着展祥砸起来,边砸边喊:“脸皮都撵上屁股了,还真脱呢?”
展祥边招架着边喊:“我投降,我让步。”
水莲丢下枕头,得意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展祥举手示威道:“不过,我要住加重病房。”
水莲驳道:“凭什么?”
展祥边朝我挤眉弄眼边大声的说:“凭我和高鄢是最好的兄弟。”
我领悟到了展祥的意思,淡淡的说道:“我倒无所谓,住那都一样,病房有时就像祖坟,不宜动啊。”
水莲也朝我递了一个眼色,说:“不一样,你不能和这样的社会败类住一起。”
我回道:“我感觉挺好的,我们两兄弟有的聊,省的寂寞了。”
展祥乐道:“我赞成,我极力的赞成。”
水莲坚定的否决道:“不行,展祥所认识的女人社会背景太复杂,处于你的姿色考虑,那些女人见到你定会像猛虎一样的扑上来,那太危险了,必须远离病原体,一旦被传染,后果很严重。”
许豫也耐不住寂寞了,插话道:“我说句公道话,他俩都不是等闲之辈,都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准会狼狈为奸,祸害众生。”
展祥吸着气对许豫说:“姓许的你什么时候和高鄢他媳妇穿一条裤子了,你就不能继续沉默几分钟,净说些有损兄弟脸面的话。”
王亭替许豫打抱不平道:“我站在许豫这边,从高鄢一边抓着我妹子的手不放,一边又去勾搭我媳妇(于霁),这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是多么的可怕,林展祥这货更是那可怕的缩影。许豫兄弟是说出了咱农民的心声,是党的好同志,好榜样,值得学习,值得表扬,值得推崇。”
对于王亭的瞎侃我只笑不答,这则令水莲感觉我是在做贼心虚,加速了坚定了计划的行驶。水莲下了死命令,五分钟之内必须决议。结果,展祥如愿了,水莲也如愿了,我成了被他们宰割的羔羊,但是只不会沉默的羔羊。
给展祥转病房的过程中,展祥见到漂亮的护士小姐,病情立刻变得‘严重’了起来,刚才活蹦乱跳的身子眼下动都不能动了,稍微一动就痛的嗷嗷直叫。
三个健康的男士也瞬间的被雷锋附了体,帮助护士拿这个抬那个。
水莲见此,咬着我的耳朵说:“都是一群色鬼,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啊。”
我同样咬着水莲的耳朵,坚定的说:“不会,我只对有型的女人感兴趣。”
水莲继续咬着我的耳朵说:“你所谓的有型就是指像于霁那样的女人吧。”
我回道:“是的。”
水莲把手伸进被窝里,在我的大腿上用力扭了一下,我咬牙忍着没有喊出声。这时病房内就剩下了我们两个。水莲将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咬着牙低声的都囊着:“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别想为非作歹,你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
我闭上眼睛,语气平缓的说:“人不死心易动。”
水莲继续都囊道:“那我就二十四小时都守着你,不给你任何机会。”
我说:“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你还要上厕所,你能坚持二十四小时不上厕所吗?”
水莲说:“我能,打今个开始我不吃饭不喝水,为了爱情俺豁出去了。”
我说:“你能坚持几天?”
水莲说:“能坚持几天就几天。”
我像一个无赖冷不防的在水莲的脸上亲了一口,色迷迷的说:“就不怕你驾鹤西去后,我更与所欲为了。”
水莲揉着脸,羞笑着说:“流氓,再亲一下。”
我摇着头说:“流氓不亲了。”
水莲伸手拧住我的脸颊,嚷道:“坏蛋就是你,你就是坏蛋。”
我坚定的说:“高鄢不是坏蛋,高鄢是好人,你身后的那个人可以为你证实这一点。”
水莲嗯了一声,随后狡猾的问:“是谁?”
我感慨的说:“是美女。”
水莲机灵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转身看着站在门前一副无奈表情的秀音,脸上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