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天繁星。一丝冷风划过萧峒的颈脖,略带着丝丝寒意。思绪却飘向多年以前,那个让自己痛苦不堪的时期,亲人的离去无疑是让人最难受。小姑死了,他们还是要继续活着,一个人的离去却没有让这个家缺少什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毕竟最难的是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
身边的女孩依旧还是原来那般安静的坐着,萧峒猛然发现自己并不能为对方做些什么,她的离开会不会像姑父那般,萧峒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可是那灯红酒绿的外面又不得不让萧峒认真的对待。往往一个人不敢像的事基本都会成真,当然,所想之事应当酌情对待。你想睡在家里祈祷明天中500万,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得不让我们又想到一个词,异想天开。
女孩微微转过身子,看着身边的萧峒,眼中除了不舍对方外有的很是对外面的憧憬。
“小峒哥,等我3年,只要3年就好。”女孩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脸的严谨慎重。萧峒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仿佛听到的就是从此天人相隔。
“你、、、”萧峒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挽留,目送着对方下山。看着山脚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唯有苦笑的摇了摇头。毕竟自己不能改变现有的一切状况。
小姑的丧礼并没有其他人参加,除了自家人外,外人就是隔壁的沈叔叔,也就是萧峒青梅竹马沈天仪的父亲。简单的丧事让人还是无法相信一起朝暮相处的小姑就这样离去。
萧峒看到沈叔叔偷偷的抹了多次眼泪,当时很是不解,后来听说沈叔叔当初追求过小姑,只是最后爷爷没有同意,也就不了了之。最后沈叔叔把守堂的差事揽了下来,出奇的是爷爷并没有反对,爷爷虽说这辈子两人没有在一起,是缘分没有到,总之相送的还是自己的另一半最好,沈叔叔充当了小姑最后的陪伴人,虽然当时萧峒听得是云里雾去,可不妨碍自己对沈叔叔的钟情。
小姑下葬的那天是父亲去的,萧峒和爷爷跟在后面,父亲一人抱着小姑去了后山的乱葬岗。当时的萧峒为了小姑不能好好安葬大发脾气,爷爷则是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头说外来女子不得入祖坟,不然后人有霉运,对于这些迷信的话,萧峒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反驳理由。
萧峒多次的询问爷爷,小姑为何算外来女子,难道小姑不是爷爷的亲生女儿吗?终于在小姑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萧峒找到了自己的爷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真想晓得?”爷爷神秘的看着萧峒,手中的大旱烟向嘴里缓慢的送去,深深地吸上一口,顿时出来的是一阵浓浓并呛人的烟雾。萧峒看着自己面前那张慈祥不满皱纹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这次和爷爷的谈话,萧峒得知了自己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十年前的爷爷原本是一神秘组织的幕僚,不料当时多因数的原因,爷爷离开了组织来到了这偏远小区,过着隐姓埋名的朴素生活。
话说三十年前,爷爷在逃离这个偏远山区的路上,遇到了萧峒现在的奶奶陈氏,奶奶被爷爷的见闻所吸引,两人结伴而行,当时又是不安定的生活环境,很快两人之间产生了感情,爷爷更是对奶奶一见倾心,两人的感情也是一日三变。可是爷爷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怀里的物品却成了一种累赘与煎熬。两人结伴来到了现在的村里,沈叔叔的父亲原本就是这里的本土人,看着老实的爷爷和奶奶,欣然的答应了爷爷奶奶留下来定居,谁知一住就是三十多年。
很快,爷爷有了第一个儿子,也就是萧峒的父亲,对于奶奶来说这是最幸福的时刻,反观爷爷却是一脸的忧虑,奶奶以为爷爷怕负担不起,则询问爷爷究竟何故,爷爷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想到逃离那神秘组织前,当家的一句话让当时年轻而能干的萧鼎远陷入了深渊,至今为止仍没有爬起。“鼎远啊,你切记不能结婚生子,不然将会折寿,而且你的妻儿子女最终都不得善终。”当家的话一直围绕着萧鼎远整整30多年,每晚一闭上眼睛,耳畔间总是能听到那句‘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