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晚,充斥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没有城市的花红柳绿、纸醉金迷,有的只是一份宁静与恐怖。在这里时刻上演着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诡异之事。
其中最为诡异的莫过于乱葬岗,这里是亡灵的乐土。
夜半的尖叫声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粟。幽绿的鬼火飘散在空荡的田野里。摇曳着、摆动着,仿佛在上演一场灵魂与死亡的交响曲。
在一个i平凡而安宁的小村里,这些事天天都在上演。无时无刻的折磨着这里的村民,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那永不改变的魔咒。
男人一个人来,没有任何的牵挂与牵绊。仿佛凭空出现,为了解救这个平凡的村子而出现,毫无征兆。
村长为了感激这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与对方,得到的却是这个男人狠心的拒绝。村长不明所以,以为对方是看不上,便敲锣打鼓召集村民,筹钱去外地购买。
男子得知非常生气,告知自己已经有了老婆,众人这才作罢,村长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非得给对方张罗一门亲事。男子再次拒绝,说如果真的要报答的话,就送自己两亩田地,好让自己安家。
村长很是大方的手一挥,说看中哪里就选哪里。最终男人选了东面大山脚下的二亩地,地是黄土的,很是坚硬。村长建议说西面的是黑土,土质肥沃,适合长庄稼。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忧虑与惆怅。
就这样,男子在这个小村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30多年、、、、
作为沿海地区的城市,自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经济的攀升以超过一些省会城市,大量的劳动力更是来自全国各地。
萧峒,一个来自偏远山区的打工者,在这万千的务工者中,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米七五的个头,略显得有点偏瘦,挺翘的鼻梁,漆黑如墨的双眼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柔滑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的飞扬着,给人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脸上时刻挂着让人感觉相当舒服的微笑,笑时偶露浅浅的酒窝。第一次出来的萧峒才刚刚满16岁生日,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外六年了。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他毅然放弃自己的学业,来到这陌生的城市。
6年前,在一片满是鲜花绿草的山坡上,坐着一对身影,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那对身影上,夜间朦胧的雾气环绕在旁,显得是那样的温馨,让人感觉仿佛是一副画卷。
“萧峒哥,我爸不让我读了。”说话的是那对身影的其中一道,声音很是清脆甜美,但却带着深深地忧伤与无奈。
另一道身影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似乎已经知道了女孩要说的话。
“你难道也不想读吗?”萧峒轻声的问道,声音中满是苦涩之味,更多的是深深地无奈,是啊。在这个偏远的农村,读书原本就只属于男孩,女孩是没有资格去读书的。更何况小仪家又是单亲家庭,妈妈在生下弟弟就难产死了。父亲为了照护刚刚出生的弟弟,生活的负担又大了许多,今年刚刚满6岁的弟弟到了启蒙教学的年龄了,老父为了能够让弟弟读书,不得不放弃姐姐的那份费用。
“想不想已经不重要了,在父亲的眼里,弟弟能够读上书才是重要的。”女孩惨淡的对着身边的萧峒笑了笑。
“那你准备怎么办?”萧峒看着那张笑脸,心不由的痛了一下。两人原本就是领居,年龄相仿的青梅竹马,两家也说过将来两个孩子如果愿意,就在一起相守一生。彼此知根知底的,原本两家的关系也不错,干脆来个亲上加亲。
“我准备出去看看、、、”女孩眼中的忧郁一扫而光,有的却是对外面的向往。萧峒看着女孩的眼神,心中有的是无尽的叹息,他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么的精彩,自己的小姑父原本就是萧家的上门女婿,和自己的小姑在这里相守的十多年,出去不过一年。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如不是每年往家里寄两千块钱,还以为死在了外面。可是除了每年寄的钱之外,多年来却不见人回来,小姑说要出去找他,爷爷却劝导,失去的就算找回来,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何必给自己找多余的伤痛,小姑听完躲在房里哭了两天,第三天出来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憔悴的不成人形。爷爷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我们一家都震惊得话。
“这就是你这一生中唯一的劫,如逃不过,必死无疑、”
父亲心疼妹妹,不理爷爷的劝导,一心要去找回妹夫。整整两个月,小姑都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等候着,等候哥哥能够找回自己的丈夫,第三个月,父亲终于回来了,却没有带回那个让小姑魂牵梦已的姑父,小姑看着父亲那道深深自责的双眼,凄惨的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的萧峒被父亲的哭吼声惊醒,感觉到不对的萧峒直径冲入小姑的房间,爷爷,父亲,小叔,妈妈都在,父亲却趴在小姑的床上大声吼叫着,为什么?
小姑死了,萧峒如被雷劈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震惊得看着床上那像熟睡一般的小姑,眼角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
爷爷上前拍打着父亲的肩膀,“你妹妹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反应不一,父亲震惊得看着爷爷,母亲和小叔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而萧峒则是向前走去,拉着爷爷的手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救姑姑?”
父亲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萧峒记得那一巴掌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凄凉,那也是父亲第一次打自己。在这个偏僻的山区,男孩的地位是所有女性不能够比拟的,甚至包括自己的长辈奶奶和母亲。男孩意味着传种接代,香火连绵。
母亲连忙冲上来护着自己,对着父亲一顿大吼大叫,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嘴唇微张,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爷爷叫母亲带着小叔和自己出去,对于爷爷的话,家里任何人基本是当圣旨来听,母亲不敢反驳,只得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小叔子离开了房间。
“你过激了?”爷爷坐在床边,轻声说道。父亲则是痛苦的低下了头,爷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慈爱,布满老茧的手亲切的摸着躺在床上的小姑。眼中充满慈祥。
“这是小华的命,怨不得任何人。”爷爷痛苦的摇了摇头。父亲不解的看着那张朴素的脸,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如此的狠心。
“安置在乱坟岗吧,记住不得埋葬下土。”爷爷说完离开了房间,父亲一人在小姑的房间呆呆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