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忽然转过头,“月儿,你过去看看她。”
啊呀,我,我不敢去,可看着他伤痛的眸子,终究是不忍,离开他的怀抱向冰棺走去。心里却不忘祈祷,冰棺里的姐姐啊,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可不要吓我啊。
近了近了,啊,她好美,是一种绝世的凄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她都不够。她的美,是只看一眼就可以深入骨髓的那种。即使同为女人的我,都为之慨叹惊艳不已。可她躺在冰棺里,是香消玉陨了吗?这么美的人儿,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不知多少人曾为她心醉?
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我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从不外露一点表情的男子,却在躺着她的冰棺前哭泣。
我看见恨走过去,将冥的头抱住,脸因强烈的悲痛变得些微扭曲。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啊?为什么恨说总有一天要踏平天界呢,是跟冰棺里的这个女子有关吗?
我伸出手去触摸冰棺,却见一条银链向我袭来,“不要动银雪。”还没想到要躲闪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条血痕。
“啊!”我痛得大叫一声,眼里因疼痛含上了泪。
冥此刻看我的眼神,透着几许恨。当他手中的银链再次向我袭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疾掠过来挡住了它对我的攻击。我心痛地看着他,他白晰的肤上也印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冥,月儿是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她刚才也是无意的,况且她根本就不知道冰棺不能接触外物的温度。”
冥恨恨地看着我,银链没有再次扬起。
恨盯着我的手,眉头紧蹙,揽住我就疾飞出去。回到他的房间,拿出一个银色的小方块在我的手上来回滚动,只一会会,那条红红的痕就消失得无隐无踪。我吃惊地看着那个磨掉一点点的银色小方块,问他,“这是什么,药效这么厉害?”
“漠尘。”他说完往自已的身上涂去,想着这条血痕是他为我受的,便从他手中拿过漠尘,轻轻地在他的伤处滚着,直到那痕彻底消失。他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在他身上移动着的手,异样的眼光出现在他红色的眸子里。
我嗅到一股暧昧的气息,便放下漠尘,找了个离他较远的凳子坐下。他见我跟他保持了这么远的距离,若有所悟地弹弹飘在眼前的银发,并未走过来,只是站在那里,像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样相对了好长一会,他最后看着门外说,“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到处逛逛。”
嘎嘎,什么?叫我睡他的房间,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一脸不屑地盯着他,心想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厚脸皮呢?
“哈哈哈,哈哈哈。”莫名其妙,狂笑什么啊你?脑子进水了吧?看着他立在那傻笑,我真想一下掐死他,唉,不行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还是收敛一点好,郁闷的嘀咕几句,眼睛恨恨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