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无形,大西山的风扬动起来使得江之秋长发飘然,长发飘然有点乱,江之秋护发,长裙被掀了起来,江之秋脸色骤红,费豁亮欲辨无词,脚下一蹬随风逃逸,就好像这事是他干得一样。
抛下江之秋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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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了时兴致勃勃地来了,真不知道陶生津对他说了什么?乐得屁颠,乐得满脸春风摇曳,乐得见到费豁亮夏风般火热。
是的,陶生津说费豁亮是民族英雄;陶生津说我们要向费豁亮靠拢;陶生津说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战争。
吴了时摩拳擦掌地来了,要融汇。
费豁亮抽着烟,不管怎么说吴了时都是事件的发起人,尽管一次次被陶生津利用,费豁亮对他依然没有差评。
“喝杯茶,吃吃饭,哪来的回哪。”
吴了时像是没有听懂费豁亮说些什么,乐呵呵傻笑,这是他想好的套路,皮嫩的胖脸流露着期待,等待着费豁亮的转变,想要留下来即便是装疯卖傻这又算得了什么?
费豁亮掏出江尚葵给他的电话,熟悉着,想着从前的一些事情,从前的破落,恍然如梦,突然间多了许多朋友,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以及可以过命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
这里的人心没有距离。
恍然如梦——
江之秋的木房子出奇的幽静,下午的时光在流逸,费豁亮面对着大西山,木房子的门敞开着流畅的气息有点热,热得有些不一样,和吴了时在一起,费豁亮怪怪的感觉很安稳,由不得想起许多事,就像看到了一张老照片。
当吴了时抚摸脚上的枪伤的时候,费豁亮突然萌生感谢陶生津的念头,陶生津让吴了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是一张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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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闪动,柯冉进了木房子。
吴了时闻到了女人香,看着使用香水的俊俏女子,之后看向费豁亮,言而无声:怎么又一个女人?
费豁亮没有必要向他解释,柯冉有事才会找进木房子,吴了时杵在这里不合适,费豁亮没有必要对他讲客气,留下吴了时,费豁亮说得十分委婉:“领导,你的位置不在这。”
吴了时一听立马笑了,起身说:“好吧!我去找哥们保立健,你们聊着。”
保立健在研究重火力,吴了时去了会把他吓着。
费豁亮很好笑地看着吴胖墩的背影,键点手里的电话联系保立健,说:“好了没有?陶生津把吴了时派到了柳家堡,眼下找你去了。”
保立健昏头晕脑地问:“你是哪位?”
看来这部电话把语气都改了,高德真是神通广大。
柯冉悠悠着娇窕的身子,点了支烟,有趣地看着费豁亮通完电话,不知道怎么称呼费豁亮,直接说:“柯柯坎哪里回复说:闫冠新非常高兴柳家堡释放人质的态度,铁头已经启程赶往柳家堡处理相关事宜。”柯冉抽了两口烟,突然说道:“贼流氓,杨焰到了榆阳来了。”
说着,跑了。
费豁亮懵了。
柯冉疯了,上传了隐秘的信息相比余静溪的表白存在稳沉,存在挑逗。
费豁亮真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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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焰到了榆阳来了。
高德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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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冠新根本不会让杨焰与柳家堡产生勾结,发生来往。
杨焰知道的太多了,否则他柯柯坎的面子闫冠新不会不给。
释放杨焰是一种假释,是闫冠新不得已做出的假现象,目的是向柳家堡示弱,让柳家堡不要为难或伤害燕儿和铁脸,只要杨焰走不出海景,拿她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事情是杨焰非常成功地离开了海景。
闫冠新哪会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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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一个奇迹,勇敢的杨焰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果敢与坚韧历经整整四个日夜,历尽千辛和万苦,到榆阳不是逃命,而是对民族复兴的信仰支撑着她的顽强,这与逃命无关。
这就是个奇迹——
不可思意的奇迹,杨焰是从肮脏腥臭的下水道脱离出闫冠新匪帮的视线,辗转东三省,大迂回进入榆阳地界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止不住流下了酸涩的眼泪。
女人始终是女人。
杨焰始终是杨焰,一个敢顶天立地的女人。
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握着拳拳之心的陶生津竟然不知道有杨焰这桩事,有闫冠新要灭口杨焰的这桩事。
傅龛灯起到怎样的作用,使得闫冠新为所欲为。
榆阳被闫冠新塞满了他的耳目,搜捕杨焰,说是杨焰盗窃了远大榆阳分支的巨款,目前仍在逃逸中,远大正积极配合榆阳公安奋力缉拿在逃的杨焰。
闫冠新把这件事搞得光明正大,有图有真相,整个榆阳成了远大对付杨焰的大油锅,大火坑,大陷阱。
下午阳光火热驱动着焦躁的山风,肆虐。
杨焰从山路向榆阳城穿插,尽管毫不知情,杨焰仍然不敢大意,整了一套农妇的衣裤,结束了露宿风餐的格调,对榆阳,杨焰知道的不多,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柳家堡,柳家堡有个费豁亮,柯冉跟费豁亮在一起,正是这个费豁亮迫使远大做出了不愿意做出的事情。
这就够了。
杨焰在西南山脉的一个村口搭乘了一辆微型车,计划擦边榆阳城北上柳家堡,向柯冉融汇,万里迢迢即将结束,杨焰点燃了最后的一支烟。
驾驶车辆的是个年轻人看上了杨焰的美艳,答应跑这一趟,杨焰借用他的手机,年轻人顺势索要回报,对会抽烟的女人,年轻人索要的回报很体面:找个地方吻吻你的烟香。
杨焰默然一笑,给出了错觉。
年轻人像是打了鸡血,微型车在山路上欢快地蹦跳起来,相似激奋的心跳。
“有条山路可以直通柳家堡,只是不太好走。”
年轻人不太正经地看向杨焰,进一步强调说:“很僻静。”
“好啊!”
杨焰回答的很愉快,貌似存在着某种偏爱,至于他爱怎么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杨焰不经意地犹豫着拨打了柯冉的电话,只是知会:我到榆阳来了。余下的不便多说,多说无益。
柯柯坎就是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年轻人确实想多了,想入非非地驾车狂奔,不一刻,绕出山丘前面出现岔路,在通往柳家堡的山路上出现警察在执勤。
想要回避,为时已晚。
杨焰不经意地看着,问:“往天有吗?”
“没有。”
年轻人困惑地唠叨说:“今天这是怎么啦?”
话音没落,车上的女人像个女飞贼,车门一开,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进了路边的树林,晃了一下没了形影。
年轻人一脚刹车,差点栽进沟里。
警察冲了过来,年轻人慌忙举起手来,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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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支烟还没烧完的时间里,一张烂脸的夏季鼎便做出机动,率领他的人马直奔南山角偏西的小山脉。
闫冠新在榆阳大酒店,杨启住过的房间里敲打着地图,联系铁头直接向柳家堡跳伞空降。
吩咐身边的卢涛涛立即通知海景的柯柯坎:铁头持意空降柳家堡,希望得到善待。
只要拖着费豁亮一个时辰两小时,夏季鼎就有足够的时间办掉那个勇敢的贱女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闫冠新调用卫星搜索杨焰的行踪,同时做出小规模空中打击的准备,一旦卫星搜索到目标,打击将在十分钟后形成,打掉杨焰,闫冠新对柳家堡另有说词。
死无对证,怎么说都是说,甚至可以说:“柳家堡只玩一个费豁亮,你们人手太单了。”
闫冠新正高兴,转身便接到卢涛涛传来好消息:“总长,我们找到了楚琼。”
闫冠新眯起虎眼,想了想,笑了起来,说:“我们的傅龛灯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