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绑架,被费豁亮说得像顺手牵羊,囊中取物一样随便,随意,随心。
费豁亮不认为这件事有多难,不认为以绑架的方式做宣战有什么不妥,事情虽然没得到证实,事情已经很明朗。
“经济入侵,搞腐蚀,表面上是这样,暗地里搞着什么鬼名堂,让我们拭目以待。”
费豁亮随后问:“有什么好吃的?凉凉的甜甜的水果。”
柯冉,张德雄赶紧响应,忙吃的去了。
跟随柯冉而来的柳俍,郝家胜,栾金三人却是不以为然,处于对柯冉的尊重没有笑话狂人的狂妄。
嚣张是得付出代价滴!
但愿柯冉不要把这事做得像儿戏,瞎胡闹,闹过一阵草草了事。
费豁亮审视着他们,脸上无光,没有情绪,淡漠地看着,想着别的事情。
无疑这是一个大动作。
榆阳,柳家堡旗帜鲜明的支撑着费豁亮。
榆阳要来一位不速之客,自然希望傅龛灯能做出一些响应,比如控制一下远大榆阳分支。
。。。。。。
傅龛灯接到张德雄的报告之前,正在等着楚琼共进晚餐,久等不见人下楼,上楼喊人,看见桌面上楚琼留下字条:我走了。
三个字,意思清楚。
傅龛灯微微震了一下,拿着字条看着,楞看了半天。
“怎么就走了呢?是不是感觉愧疚?人总是有一些事情会愧疚,哪有能怎样?”
傅龛灯感觉心沉了好几下,感觉心痛,他失去了楚琼,傅龛灯失去了他唯一的女人。
“不会再有了,人世间只有一个女孩叫楚琼,古典优雅的女人。”
张德雄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内心里的感受,这时接到张德雄的报告:费豁亮要在今夜十一点三十分绑架远大海景分支社长孔独秀,计划连夜乘机返转榆阳。
傅龛灯想都没想把应该是楚琼做得事情做了。
只有这样,走了的楚琼才会再回来。
或许这才是想念的开始,尊重的开始。
。。。。。。
远在万里之外的费豁亮一气吃了两斤鲜荔枝,之后昏昏睡去,状态不好甚至有恶化的迹象。
赶时间成了不言而喻的事情。
柯冉与张德雄彼此看了一眼,抓紧时间做策划。
柳俍,郝家胜,栾金积极参与,同在一条船上,船沉了对谁都没好,只是面对张德雄主导的策划,他们确实有力难为。
策划简单得不像策划:郝家胜驾驶猛士车接应;柳俍,栾金切断外部电源伺机响应;柯冉和张德雄切断备用电源同时配合费豁亮直接劫人。
“这个能行?”
“怎么不行?”
“这个——”
柳俍不便言语地笑了起来,显然是那种乱枪打死小师傅的笑。
郝家胜与栾金没说话,不难看出俩人和柳俍想的一样,他们在外围,柯冉和张德雄相对危险,至于那位费豁亮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在孔独秀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出现奇迹。
只是孔独秀的部下会不会眼睁睁看着某人胡作非为?或者在错乱中惊慌失措,乱了步凑让勇敢者捞尽好处。
“就是这样,一片漆黑,占尽好处。”
张德雄狠狠地看了一眼柳俍,扫了一眼郝家胜和栾金,“区区一个孔独秀不过如此。”
柯冉觉得应该相信张德雄,因为他是费豁亮带来的人,费豁亮的手段他清楚。
。。。。。。
入夜后的海景烟雨蒙蒙,灯光在灰色的雨雾下变化,如梦似幻的霓虹像空气一样漂浮,光芒游离,气温不像高海拔山区那样凉丝丝,眼下的闷热使人难耐。
时辰到了,费豁亮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从郝家胜驾驶的猛士车上跨了下来,走向路的那一边。
宽阔的路面亮着路灯,不时有车辆驶过,行人寥寥无几打着雨伞,路的那边就是孔独秀的青田别墅,有车辆驶入或驶出,大门口站着数人戴着耳麦,大门的里面很热闹,喧嚣声融入气浪往外流。
孔独秀真是势大,这么多俊男靓女乐意涛涛前来捧场。
骤然间灯光熄灭,青田别墅瞎了,应急灯相续熄火,费豁亮起箭步一道黑影穿插而去。
鬼影——
郝家胜一口气没能接上,差一点翻篇了。
漆黑一片,漆黑一大片,整个青田片区失去电能的支撑陷入漆黑的海洋。
郝家胜哆嗦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哆嗦失禁,车体猛然震了一下,郝家胜“啊”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借着行驶而来的车辆所散发的灯光,郝家胜看见费豁亮把一个物体装进皮箱,懵了。
费豁亮叼着香烟,喘着粗气,很累的样子,甚至冒了汗渍。
郝家胜努力地定了定神,“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走啦,我们可以走了。”
“好,好。”
郝家胜应声,试着启动车辆直直地开了起来,随后柳俍和栾金赶来接应,之后是柯冉和张德雄。
顺利的难以想象,囊中取物一样随便,任意。
其实,费豁亮并不轻松,大气压力导致肺叶难以扩展,导致气血两脉运动不畅,导致囤积的能量得不到尽数发挥。
一番强行运动,体力透支,费豁亮冒出了虚汗。
柯冉挤上车来,想替费豁亮舒郁,或者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外面,张德雄传过话来,“走啦!”
是啊,哪来的情长意短?
柯冉不自禁地握了费豁亮的手,以示关切。
真没想到费豁亮把手心翻了过来,手心贴手心,使得牵手有了另外一种意味,使得柯冉情怀微漾,想入非非。
夜色灰灰,雨雾朦胧,三辆车向机场疾驶。
事情已然成事,登机走人。
。。。。。。
然而——
通往机场的大路闪亮着两朵灯花,一辆车停放在路中,远远看去像是路标,像是岔路口通常闪烁的灯光,警示夜行的车辆慎行。
眼下的光线却没有这般好心肠,车灯闪烁隐约显现俩条人影挺立在路中,霸道地审视着驶来的车辆。
夜色沉凝,婆娑的朦朦细雨纷纷扬扬,飘洒在俩个人的身上,顷刻间无风而干,体内浑厚的真气竟然把雨水蒸发了,就是这样的一男一女,穿着夜行衣神色肃穆,挡在路中是在等人,专等慧根通灵的费豁亮,在此截杀。
俩人使用的武器是锋利无比的光剑,江之秋有过听说:光剑由真气凝聚长不过三尺,使用时从武士刀柄随心而出,系顶级武士的杀人利器。
传说被没听过传说的费豁亮撞上了。
肃穆凌冽的杀气渗透了黑夜,费豁亮似有感悟松了柯冉的手,神情微微一震,警觉起来。
柯冉扬起目光,眼神里尽是担忧。
“他们来了,他们等在这里。”
费豁亮把烟点了,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二支烟,一股烈燃的杀气撼动了费豁亮的神魂,拼命的时候到了。
张德雄一路领先,远远车灯照射,警觉地打出闪光,随后不经细想便看出了端倪,当下踩下油门驾车撞了上去,撞人。
黑衣人像轻薄的树叶,随车辆的气流飘到了车后,路面湿滑张德雄一把方向车体漂移,撞上停在路中的车辆,碰碰一阵乱响,车辆没翻,造出了大动静。
黑衣人毫不迟缓,亮出光剑,黑夜里光剑明亮,来势汹汹,柯冉持枪便射,光剑闪动,响声尖锐像是把子弹打飞,弹飞。
费豁亮跳下车淡漠地看着,看来这东西碰不得,也摸不得,的确是件好东西,再好也是别人拿来杀他的利器,那么好又能好到哪里?
不待细想,黑衣人一左一右朝他移动,企图一个来回把他分解成两块,或者两半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