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下洞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从她入洞开始,张起灵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擦拭着他的那把黑金古刀,但吴邪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淡然中夹杂的那一丝焦急,虽然他掩饰的很好。
胖子一直在一旁倒腾张殷给的那份白泽地图,从地图上来看,这座古墓设计之精巧,绝不比西王母城的设计差,环环相扣,岔路奇多,险象环生。
吴邪则和张家的亲兵一直守在洞口,专心的听着洞内的声音。当第二声铃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张禁和另外一位亲兵马上去拉绳子。
绳子一点一点的被拉上来,首先大家看到的是一节被鲜血染红的登山绳,然后是张殷浑身是血已经失去意识的身躯,鲜血在洞壁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紧:‘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倒是闷油瓶反应最快,一把将张殷从洞里拉了出来,等张殷整个人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才看到张殷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她的整个身后都已被鲜血浸湿,伤口上粘着碎布料,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骨头。
看到张殷的伤势,吴邪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问题了,先疗伤再说吧。
吴邪将上衣脱下来垫在张殷身下,然后从张殷的后领开始,用匕首将张殷的衣服小心的割开,当衣服从伤口处扯下的一瞬间,身下的张殷一下子被疼醒了,发出一身闷哼:“嗯”绣眉早已拧成一团,大口的喘息着,以缓解身后的疼痛。
吴邪他们没有带任何麻醉药剂,可能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吧,处理伤口时张殷必须硬生生的忍着,就连胖子都撇过头不忍再看下去。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张殷几度晕厥,然后又被疼醒,却始终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脸上流淌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嘴角的血配上她苍白的面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娆。
等给张殷处理完伤口,吴邪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站了起来。
可这时他才发现闷油瓶竟一直默默的站在张殷身边,眼中充满了慌张与无措,就像一个正在踢球的孩子,不小心踢碎了邻居家的窗户一样。
张起灵的这种眼神,吴邪从没有见过,虽然这几个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不太符合常理,但小哥任然一直给他一种安全感,但是这一次,似乎感觉不太一样了。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张殷发起了高烧,便开始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起了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