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操练

半月过后，高平与陈季相继带人回来，两人共招募三百多人，俱是武勇之辈，这些人都是横行乡里的游侠，不说以一当十，亦能一敌三四。若非袁时家世显赫，而高杰更是闻名州郡，只凭高平与陈季只怕能招到一半就不错，当然其实不止这些人，但是都是二人精心挑选过的，与太平道众美有关系，也无太大恶名之辈。而后，袁时与高杰都觉得人不够，就又从各地征集了三百多人，加上袁时的门客，共八百余人。设为一部，袁时为校尉，统管全军。高杰为军侯。当然，这是内部的叫法，对外自然不会这样说，否则被人知道袁时招募私兵，也会很麻烦。袁时虽说统领全军，但基本上只是挂个名而已，全都交给高杰管理。等到召集到足够人手后，便将他们带到庄子空地上，袁时站在点将台上，身披战甲，头带武冠，右手握住挂在腰上的宝剑剑柄，对众人道：“吾乃袁时，袁家之子也。大丈夫生与当世，当手提三尺青峰，立不世之功。方不负堂堂男儿之身也。今吾听闻，有乱臣贼子欲谋我大汉江山，固时将诸位召集过来，乃希望诸位能助吾剿灭乱贼，吾知诸位心有疑惑。然吾今日不能告诉尔等，以防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但吾希望诸位能努力操练，来日上阵杀敌，立下功勋，封妻荫子。”说道这里，袁时拔出宝剑。指着天空，大声对众人道：“诸君愿随吾征讨逆贼否。”众人看着此刻威风凛凛的袁时，不由得低头拜道：“愿为袁君效死。”袁时道：”好，高杰何在。“高杰站出来，对袁时拜道：”卑职在。“袁时道，此乃高杰也，高君之名，诸位想必皆知晓，吾欲命其统领诸位，尔等可有意见。”众人道：“一切且凭袁君做主。”而后，高杰便将众人分成两曲，其中有会骑术的人三百众，为骑兵，又将其中一百健壮之辈设为重骑，着重甲，配长枪及环柄长铁刀长枪全身俱时生铁打造，长约二米，用以冲刺破阵，环柄长铁刀刀柄用以劈砍，其余二百人为轻骑兵，着皮甲，执长矛，矛杆为白蜡杆，配环首刀，腰挂连弩，马上还挂着几只短枪，枪头为菱形，用以中距离投掷。余下五百人为步兵，其中二百大力士为重步兵，陪与重骑一样的战甲，持半人高的巨盾，巨盾外部为生铁浇灌，边缘有凹槽，可两两相互嵌在一起组成盾墙，盾中间部分有开口，可供长枪枪头伸出。盾内则有一用木条何牛皮包裹起来的位置，一旦遇到骑兵，他们则可将盾牌放到地上，将枪口从盾牌开口出伸出，枪尾斜插在地上，人则半蹲，将身体藏于盾牌之中，肩膀则顶住盾牌。其余三百众为普通步兵，着皮甲，配长刀，强弩。左臂上带着圆木盾。后背上同样挂着数支标枪。最后剩下五十人为督军，负责监督有无违反军纪和执行军法。这些装备如今尚未凑齐，战马只有不到二百，但是袁时说袁遗已经托人从北地运来，约千匹，俱是良马，巨盾亦还不够，山阳郡并不产铁，固生铁也不足。不过也都在运送当中。第二天，卯时，约现在六七点钟。高杰便将部众叫起，开始绕着农庄跑步。八点吃早餐，肉饼和肉汤，还有肉沫粥，盐放的很足，这些士卒大多是贫民，哪里能吃到这些，都想拼命吃饱，但高杰命人在旁边，只给予诸人吃得半饱的量，并对众人道：“一会还有训练，不能吃太饱，不然一会身体会出问题。不过诸位放心，以后每日饭食都不比今日差。”众人起先见高杰不给他们吃饱，还有些怨言，但听闻以后都有得吃，便放心下来了。而后让他们练习集合队列，左右看齐，提正步，提升他们的配合。之后举重，俯卧撑，负重奔跑等提升体格。骑术，刺枪，劈砍，团体和个人对战等等。总之，一整天下来，别说那五百青壮了，就是那三百多游侠都差点受不了，若非伙食丰厚，俸禄亦够多，再加上袁时与高杰以身作则，一起训练，只怕会跑掉一半人。袁时坚持了三天，就跑了，实在受不了高杰越来越变态的训练方法，没错，变态。因为高杰感到大乱越来越近了，固而心中的紧迫感也越来越足，更是每天狠命的操练他们，这些人每天训练结束后基本上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每次刚适应高杰的训练量，高杰就马上增加。以致于营中气氛日益压抑，高杰不知道，人都有忍耐性的，一旦超过，人就会崩溃，就像古代最常见的炸营。幸运的是就在此时，袁时带着袁遗以及周巩，宋虔等人来看望着些士卒，周巩与宋虔发现了这种情况，顿时大惊，急忙跟高杰说起。再加上袁时，高平，陈季在一旁诉说，高杰才知道自己差点犯下大错急忙停止了训练。而后与袁时，陈季等人进入士卒当中，听取士卒意见，同时安慰他们的情绪。才将炸营之事扼杀于萌芽之中。而高杰认识到错误之后，尽量使自己不再去想太平道的事情，平复了心态，将训练方法放缓。同时召集众人道：“吾闻古之精锐也，法纪严明，今吾立下军规，望诸君牢记，若有犯着，军法从事。一‘闻鼓不前者，斩。闻金不退者，斩。二**掳掠者，斩。三杀良冒功者，斩。四贪墨军饷者，斩。五贪墨战友战功者，斩。六，战场之缴获，俱收于军中，战后据战功多寡赐予，胆敢私留者，斩。这六条，诸君必须牢记，若有犯着，不论何人，皆依此办理。前些日子，吾心中着急，固对尔等操练过深，致使尔等心生怨恨，吾之过也，今愿为军法从事，责二十军棍。来人，行刑。”言毕便脱了衣物，趴在地上，让人行刑。然各督军竟无人敢上前行刑。众人皆彼此对视，默默无语。高杰等了一会，见无人上前行刑，便厉声道：“执法官何在，若再无人行刑，所有督军俱以违反军纪，力斩不赦。”这时袁遗道：“阿杰既知错足矣，何必如此.”众人见袁时这样说了，也都纷纷劝告高杰。高杰回道：“兄长。如今军法初立，若吾错而不罚，那何人会知军法无情，若以知错为名，不行军法，那军法又有何用。诸位不必再劝。速速行刑。众人皆想不到高杰竟如此决绝。不有得楞住。迫于高杰命令，众督军不得已，只能对高杰行刑。一时之间，只听闻军棍打在高杰背上发出的声音。行完刑，高杰在袁时和高平相扶下站起身来，脸上苍白的对众人道：”今日军法以立，吾不希望吾之刀下有诸位之血，望诸位切记。众人看着高杰如此勇武的汉子，被打了二十军棍，竟然连站起来都要人扶，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方知道军法严酷。于是皆对高杰拜道：“吾等必牢牢记住，定不会犯。”之后高杰让士卒回去休息，自己也在高平的扶持下与袁时等人回到住处。袁时连忙让人去城中请大夫。然后对高杰道：“阿杰你这是何苦，若要立威，随便抓一个人就可，何必要用自己呢。”高杰虚弱的回到：“这些人，都是吾所训练，又皆同乡，吾岂可随意处置，再者，这时弟犯的错，险些坏了兄长大事，岂能不罚。”袁时只能连连叹息。大夫来后，给高杰上了药膏，高杰便昏昏欲睡，袁时等人见此，命人在旁伺候，便离开了。高杰伤愈后，重新定制了训练计划，循序渐进，终于使士卒恢复了士气。渐渐的，天空飘起大雪，年关以至。给了士卒回家几天休假，叮嘱他们不可将事情说不去后，自己也终于放松了几天，陪父母好好过完了年，这一年算是高杰来到这里十七年来过的最好的年了。并且袁遗给他起了个字，叫子文。希望他不仅武艺出众，更能不忘些书。年后，高杰又投入到训练士卒之中，他知道现在太平道随时会起义，固而心态越加急迫，好在有前车之鉴，其虽急，但亦能照顾到士卒，不使他们生怨。光和七年，公元184年2月，太平道起义，天下八州太平道教徒揭竿而起，州郡失守，朝廷震动。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灵帝刘宏急忙解除党锢，命皇甫嵩等人围剿黄巾。而袁遗等知道后，皆大惊，同时亦松了口气。山阳郡内，风云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