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地的黄土,黄土连着天。
风很轻,姑娘的声音很柔。
“你是个骗子。”练右手身后的姑娘突然道。
“寡人骗谁了。”练右手静静的答道。
姑娘快步的跟了上了,张开手拦在练右手的前面。练右手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道:“姑娘你可以走了。寡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救我,怎么又放弃我。你不是要想我以身相许报答你的么!”那姑娘天真烂漫道。
练右手道:“寡人本以为你是晓命给寡人的考验,现在看来不是。寡人本以为你长的像她,现在看来感觉是寡人由于思念过度了,你一点也不像。寡人有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练右手推开了姑娘的手继续向前。
姑娘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哭了起来,练右手没有搭理她,继续向前,练右手的步子特别稳。
姑娘见练右手渐渐远去,见罢不哭了,连忙追了上去道:“你怎么突然自称寡人了,你怎么不说话,不搭理我!你要去哪里?前面是死路,你对这里熟么?”
姑娘连声说道。
练右手听罢停住了脚步愣住了,练右手心道:“是啊!我这一直走下去是要走到哪里?我是来寻找铁石心肠花的。”
“你对这里很熟么?”练右手向姑娘问道。
“也不是很熟,反正没熟透吃不得。”姑娘玩笑道。
“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好吗!”那姑娘又道。
“寡人想要找一种花,名叫铁石心肠花,你知道的在哪里么?”练右手道。
“什么?铁石心肠花?”姑娘惊愕道。
“不错,铁石心肠花。”练右手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铁石心肠花。”姑娘道。
“寡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找到铁石心肠花。”练右手道。
“你可知道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姑娘道。
“莫非你知道铁石心肠花的下落?”练右手道。
“我自然知道,本族之人都知道。这是本族圣物,不过没有人见过,传说先知培育出一种花,叫铁石心肠花,她将这种花带进了墓地里。”那姑娘道。
“那墓地在哪里?”练右手问道。
那姑娘听罢无奈一指。
练右手欣喜若狂朝着姑娘指的地方跑去。
那姑娘跟了上去,姑娘边跑边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先知墓地的入口你知道在那里么?”
练右手听罢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先知墓地入口?”
“当然,先知的墓地入口除了她本人之外估计没有人知道。”姑娘道。
“你知道?”练右手道。
“是,我知道。”那姑娘道。
“你怎么会知道?”练右手道。
“这个故事很长……”
姑娘的话没有说完练右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寡人没有时间听你说故事。”
“快,快,带我墓地。”练右手催促道。
“你急什么?这个墓地入口,不是简简单单的在那里,需要时辰对,日光的照射出影子才能找到。”那姑娘道。
“这么复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练右手道。
“你愿意听我讲故事么?”姑娘道。
“不愿意。”练右手道。
那姑娘听罢垂下了头。
“好吧!时间还早,我们总不能饿着肚子进去吧?”那姑娘道。
“你愿意带寡人进去?”练右手道。
“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姑娘道。
“走吧!”姑娘又道。
“去哪?”练右手道。
“人生三件大事,吃饭、睡觉、如厕。我们现在去吃饭啦!寡人。”那姑娘笑道。
练右手越走越慢。
姑娘走在前面,练右手走在后面。
最后姑娘走慢了脚步,他们并肩而行。
“寡人是你的名字么?”那姑娘突然问道。
练右手听罢一怔,心中苦笑了起来,练右手点了点头道:“是啊!寡人就是我的名字。”
那姑娘突然停住了脚步瞧了练右手一会,又继续前行道:“你的名字还真不一般呢!居然让我想起了那个故事。”
“哦?”练右手好奇的问道。
“古老相传,这片土地最开始是吃粮食的,后来因为先知而改变。我们伟大的先知在少女时期遇上了一位名叫寡人的男子,他们一起冒险,后来先知就爱上了这位名叫寡人的男子。只是这位名叫寡人的男子铁石心肠不喜欢她,据说她一气之下跳崖自尽,但是没有死。她在崖下发现一种铁,她每天就吃这种铁而生,这就是后来我的生铁。”姑娘道。
“生铁?”练右手问道。
“是呀!生铁。”那姑娘道。
“那你们为什么都要吃这个?不吃菜肉米。”练右手道。
“因为生铁吃多了,人就变得坚强坚硬,渐渐变成铁人,渐渐远去七情六欲,这样可以远离普通的情爱相思之苦。人若没有这些情感的羁绊就会过得开心快乐些。”那姑娘道。
“哦?你这么认为?”练右手道。
“至少大家都这么认为。”姑娘道。
“那你呢?”练右手道。
“我不信呀!所以因为种菜吃粮,被抓起来了。”那姑娘道。
“那你为什么要违反族规,做种菜吃粮这种事情呢!”练右手道。
“因为我想爱一场。”那姑娘道。
那姑娘说到这里瞧了练右手一眼脸红了起来。
“你们先知是女人,为什么要制定出这样的制约女人的法典?”练右手突然问道。
“因为她恨女人呀!”那姑娘道。
“为什么?”练右手问道。
“因为她爱上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爱她,所以她感觉女子都特别的轻贱。所以她发了恨,所以她要残害自己,不仅是自己还有别的女人。”那位姑娘道。
“你真的叫寡人么?”那姑娘又道。
“是。”练右手答道。
“你叫寡人,那我以后就叫先知吧!”那姑娘调皮的说道。
练右手听罢久久不知说些什么好。
走过黄土地,先知姑娘领着练右手来到了一个集市,那位自称先知的姑娘言这里是族中最繁华的地方。其实也就二十来家店铺,整个集市静悄悄,每个人的动作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缓慢没有生气,这里实在是不太像人间的铺子。所有卖的东西都瞧不见亮点,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灰蒙蒙的。
练右手和姑娘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一身衣服。
练右手心中一直好奇生铁是个什么玩意,进了小店,当看到别人吃生铁的时候大吃一惊,简直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吃惊。
那一声声“咯吱!咯吱!”响的声音,用牙齿咬断铁块发出的声音,几个干瘦的男人正用手在一个盘子里抓一根又一根生锈的铁,铁锈是红褐色的,右手惊呆了,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给我们来一盘新鲜的生铁,铁要生,要硬。”那位先知姑娘熟练的说道。
一个黝黑强壮的女人端来一盘黑黝黝的铁,从女人的身姿上来看,确实不轻。铁像那黝黑女人的皮肤一样发着黑光,先知姑娘熟练的抓起一根,塞到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姑娘。”练右手惊愕叫道。
“寡人,你要叫我先知,这样才好。”那姑娘嘴里含着生铁不清不楚的说道。
“放心,这个东西吃一点不要紧的,害不了人。”那姑娘又道。
练右手缓缓伸手去抓那黑黝黝的生铁,他的手居然有些颤抖,他居然害怕了起来。
铁很凉,很硬,也很重。
这居然是真的铁。
练右手的表情看起来比较僵硬,先知姑娘见罢笑了起来。
练右手缓缓抓起,缓缓塞到嘴里,轻轻的咬下去,“咯吱。”一声响,居然咬断了。
“味道怎么样?”先知姑娘道。
练右手点了点头,这个东西味道居然还不错,这真是大出练右手的意料之外。
练右手吃完一根,眼睛发亮,居然抓起一把,那副模样真是一副乞丐的模样,那里还有大彝王的样子。
“生铁不能这样吃,看来,你心中的情爱太多了。”先知姑娘说罢按住了练右手的手。
练右手愣住了,刚才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想吃铁。
“很好吃对不对,那你真是病入膏肓了,一个人心中的情爱越多,痛苦越多,吃起生铁来就越鲜美可口。”那先知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