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右手望着族长道:“请问这里是哪里?离彝国有多远?”
族长瞟了练右手道:“什么一国二果的,哪里来的疯子!”然后转脸瞧着柱子上的姑娘大声道:“行刑。”
练右手见罢猛然立起大声道:“等一下。”
“外乡人,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真的不客气了。”族长厉声道。
练右手见势不妙,对方人多势众,他堂堂的大彝王真的是没有受过怎样的屈辱,练右手心道:“这莫非真的是晓命的考验?”
练右手脸上展开笑容,这真是百年不遇的表情。
练右手笑道:“老人家你对我不客气都不要紧,你对她客气一点就行了。
“行刑。”族长毫不搭理练右手道。
练右手听罢脸色一变,还好他离这个拿盘子干尸男人不远,他用手中的拂尘一扫,想击落男人手中的盘子。
白光一闪。
“啊!”那干尸男人惨叫了一声,整只左手都被扫歪了,连皮带骨头软软绵绵的垂着看样子是折上。
不一会他被人牵走了,看样子伤势不轻。
练右手见罢一惊,心中大叫道:“好厉害的拂尘。”
那族长和台下之人见罢皆惊。
族长瞧着那拂尘久久不语。
练右手见所有人脸色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要惨了,练右手瞅了老头手里的黑书,眼睛一转将拂尘轻轻搭在肩膀上,面色凝重语气不温不热道:“老者,你手中拿着的是何物?”
练右手的声音有种气势和说不出来的威,让人听了无法拒绝的要回答。
“我族先知宝典?”那族长答道。
“谁是先知?”练右手问道。
“先知教我们种植生铁,教我们远离七情六欲,此乃神人。”族长道。
“哈哈哈。”练右手大笑三声。
“小子,你伤我族人此刻却在这里发笑,莫非是已经知道是自己的死期将近?疯了。”族长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为何从天而降?”练右手道。
“一个快要死的人。”族长道。
“你在本先知面前居然敢如此造次。”练右手大声喝道。
练右手说罢将左手侧掌竖起微微伸到胸前,做出一个得道,高道的模样。
台下惊声一片,因为练右手居然自称先知,而那位族长更是惊愕了。
“噗呲。”一声。
那柱子上的姑娘居然笑了起来,那姑娘笑道:“外乡人,就算你要冒充先知你也要打听清楚,那位死了一千年的先知大人可是女人啊!”
练右手听罢心一惊,心中惊道:“什么?那位先知是女人?那为什么这里的女人地位看起来这么低。”
确实是,这里的女人都低着头,在男人面前头都不敢抬起,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地位。
练右手望着所有人的眼神,那些一双双要杀人的眼神。
“失算了。”练右手心道。
练右手面不改色的冷声道:“不错我确实不是先知,我是你们先知派来的使者,你们的愚昧无知已经让她感到丢人了,她不想见你们,所以让我来点化你们,你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胡说八道,先知已经死了一千年了,哪里还会派什么人?”族长道。
族长说完顿感觉自己说错了,因为这样不就等于承认先知不是神,而是一个普通人。
“谁说先知死了,先知是神怎么会死?她正在天上看着你们,庇佑着你们。”练右手若有其事道。
族长听罢仰望上苍,台下所有人男人都仰望着上苍,唯有女人不敢抬起头来。
“她们为什么不仰望先知?”练右手问道。
“先知没有告诉你关于宝典的规章?男人高高在上,没有男人的允许女人不可以抬起头来。”族长道。
练右手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先知确实说先知宝典上有这一条,先知让我想考考你,想不到你随口就能说出,看来由你当这个族长真是不二之选。”
“无论你是不是先知派来的使者,今天我都必须杀了她。”族长突然厉声道。
“她犯了什么事了,必须死?”练右手道。
“第一,她吃了大米和蔬菜。第二,女人不可以对男人笑。我好像还少算了一条,她还骂你是个傻子,你是一个男人。女人不可以骂男人,这条罪很重,我居然漏了,看来我老了。”族长略显伤感道。
练右手听罢心道:“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罪名,自己掌管大彝国虽然刑法苛刻但也不至此啊!人若不吃大米和蔬菜,那吃什么?还有男人怎么会比女人高贵些?”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些。
但是练右手此刻又不能反驳,因为自己的命尚不稳。
练右手正声道:“确实她并没有骂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傻子。”
练右手的话引来柱子上姑娘怪异惊愕的眼神,因为居然有男人为她承认自己是个傻子。
确实要练右手承认他是傻子其实比杀了他还要困难,他可是大彝王啊!可此刻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抛下一切,变成一个欺骗耍诈的混混,甘愿无声无息的忍受屈辱。
“你一定要救她?”族长道。。
“是先知让我救她。”练右手道。
“也不是不可以,宝典上有一条,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那女人挨上十拂尘,心甘情愿的死,那么她所犯的罪过即使再大都可以减免。”族长道。
“啊!”练右手心中怪叫了一声。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呀。
练右手心中有好奇道:“为什么要男人为女人挨上十拂尘?为什么不是十刀?为什么一定是拂尘?挨上十拂尘就一定会死么?”
练右手想罢瞧着自己手中的拂尘,心中一冷,莫非那位先知也有这样的一把厉害的拂尘?
练右手心道:“先瞧瞧再说。”
练右手想罢朗声道:“先知让我以身试法点化你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甘愿为她挨上十拂尘!”
“啊!”柱子上的姑娘听罢惊叫一声。
“好,好一个先知的使者。小子,这可是是你自找的,请先知拂尘上台!”族长厉声道。
随着老头的话后不久,台下又上来了一个黑瘦的男人,他手中也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一根银白色的拂尘。
族长眼中表露出一股敬仰之色,黑瘦的男人看起来也特别的小心虔诚。
练右手见罢一怔,仔细一瞧居然跟自己手中的拂尘一模一样。
练右手心道:“莫非这拂尘本是一对,有公有母?”
练右手见罢道:“这根是先知大人的拂尘?”
练右手叫先知大人,尤其的不习惯,他堂堂大彝王什么时候叫过别人大人。
“当然。”那老头答道。
“想不到你们居然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练右手略显赞美的说道。
“当然。”那老头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如实禀告先知大人,说你们将拂尘保管的非常好,拂尘就不必收回了。”练右手带一种威的口气说道。
“什么,先知要将拂尘收回?”老头听罢惊愕的说道。
台下穿着黑衣的人们听罢一下子躁动了起来,男人们议论纷纷。
练右手正声道:“不错,因为这根拂尘本不是凡间之物,它与我手中的拂尘本是一对,关于这一点你们应该也瞧的出来。”
练右手说罢从地上轻轻捡起了一把匕首,上去割掉绑着姑娘的绳子。
老头见罢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练右手毫不搭理老头,练右手动作均衡手特别稳,一点不抖,继续割绳子。
练右手边割绳边道:“本使者此次来本是奉命察看你们的,瞧瞧你们是否还在遵照先知宝典行事。而这个姑娘其实也是奉了先知的旨意做下错事,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测试你们是否忠诚,现在测验已经结束了,你们完全合格,在我看来你们是十分的忠诚,至于拂尘嘛!本使者就不收回了。而这位姑娘忍受着屈辱和折磨,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卖先知大人,她也经受住了考验,这样的人先知是需要的,我现在就带她去见先知。你们都要向她学习。”
柱子上的姑娘听罢惊呆了。
那老头更是愕然了,台下的男人们瞧着练右手那优雅的割绳动作更是傻了。
练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割完了绳子,那姑娘站到了台面上。
“你,你真是先知的使者?所言全部是真的?她是故意触犯法规来考验我们的?”族长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你说谁会无缘无故的找死,你一把年纪难道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练右手非常带有气势的说道。
练右手又道:“我再过一百年还会再来检查的,你们要时时刻刻要把先知宝训记在心中。”
族长身子有些颤抖了起来。
练右手对那姑娘道:“我们走吧!先知还在等着我们呢!”
练右手轻轻的走了下去,那姑娘跟在后面,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瞧着他们。
“等一下。”族长在生后突然大声道。
“怎么?你想阻拦我?莫非要让先知来你才肯相信我说的,才愿意让我走。族长本使者要提醒你一下,若是真到先知来的那一刻,你的族长可就当到头了,那根拂尘八成也保不住了!”练右手淡淡的若有其事的说道。
老头身子在抖,抖的厉害。
“砰。”一声响族长跪在地上,低着头,手趴在地上。
“恭送先知使者大人。”族长大声道。
“砰……砰……”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恭送先知使者大人。”所有人大声跟声道。
练右手抬着头阔步向前,那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她轻轻的跟在练右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