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退去了黑纱,黎明的曙光披满整个君颜山,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蓝衣男子带着他的两个药童在山间密林中穿梭着。
山林间三道人影在飞速的奔跑,倘若现在有人上山打猎看到了一定会惊讶的合不轮嘴,那速度比一般的快马还要快上几分。
“大夫啊,你有这好玩意不早拿出来,害的咱们喂了一夜的蚊子”狂奔的王磅喊叫着质问跑在最前面的男子。
“你以为你们脚上的疾行符,是那儿都能买到的吗?很珍贵的,效果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抓紧跑吧!”
“还有,以后叫我药师大人,我不是大夫,再叫错,我就拿你去试我刚炼成的的五毒丹哦”
此话一出胖子再也不敢多问,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还没来得及吃解药就毒死了。
三人道人影向着青山方向直线狂奔,翻过一道山岭后,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陆风与王磅二人已是满头大汗,趴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自称药师的蓝衣男子男子则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俩。
“不错不错,你俩居然能将这疾行符的能量消耗殆净,要不要再来两张啊!”说着蓝衣男子就拿出两张黄色的道符在手中晃悠,脸上充满了戏谑般的笑容。
“好啊!”
陆风接起蓝衣男子的话。
“这符很贵的,还是留着下次用吧!”本想戏弄嘲笑他俩一番的蓝衣男子,不高兴的收起的手中的道符。
他还是低估了眼前的少年,看来这少年口中的爷爷分量真够重的。
蓝衣少年走到河边一捧脚下溪水喝了几口说:“你俩这身板,再来一道疾行符,下辈子只能在四轮车上度过了,我可不想要两个残疾的药童”
“你为何,不用符就可以跑那么快,而且还不累”这时的王磅说出了自己和陆风一样的疑问。
蓝衣男子瞥了王磅一眼。
“那是因为我不仅是药师,也是一名脉修,到了我这个境界,一口气跑个几十里山路很轻松的,在修炼界这不是什么稀奇的”
“你能讲讲修炼界的事情吗?还有天机门,还有长生不老神仙的事情”一心只想修仙的王磅听到修炼界三个字立马就两眼发光犹如饿狼看见猎物一样,不停地追问。
“想听故事,美得你,滨州城说书的还要打赏钱的,这里离你们所在的渔村镇也不远了,天黑就能赶到,时间也充裕就你们讲讲,不过……”蓝衣男子有漏出了一幅贪婪的表情。
“这样吧!你俩以后每天要伺候我洗衣做饭,端茶送水。怎么样!”
陆风王磅二人心想果然是一个贪婪的家伙。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那我就为你俩讲讲这修炼界的事情”
协议达成的蓝衣男子倚靠在大树旁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从哪里讲起好呢!就从玄门八法讲起吧!话说这最早以前五洲大陆,也就是劫地以外的地方,共有八中流传最广的法门,叫做玄门八法,分别是,玄器、神符、玉决、五行、灵图、方术、阴阳、太丹,这八种法门各有各的强大之处,而修习这八种法门的势力为了一点地盘与资源,相互竞争,相互掣肘,导致整个五洲大陆一直处于混乱与动荡。
后来大家也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于是呢就想了一个办法,成立一个可以管理整个五洲修炼界的部门,于是道盟就诞生了,道盟的出现确实制止了五洲上的混乱与动荡,可就在道盟成立并不久后,一些势力较大门派就不服道盟的管理,开始吞并一些弱小的门派,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纷纷效仿,逐渐的分化成了两大派别,道盟为一派,道盟以外的势力为一派,虽然分为两派也有常有战乱,但相比从前已经是很不错了,重要的是修炼界的人不在骚扰普通的凡人,凡人世界也有了自己的秩序,成立了五洲府,东海的东海府城,南岭的南岭府城,西江的西江府城,北山的北寒府城,以及中州的中州府共同来管理五洲的凡人。”
“这些呢都已万年前的事情了,我再给你俩讲讲近一点,注意听哦!”蓝衣男子清了清嗓子,越讲越有兴致,就好像他上辈子真是个说书的一样。
“大约千年前,道盟组织一场武学交流大会,名曰武道大会,目的呢!是进行一场道家的武学道法交流以及彰显道盟在五洲大陆的地位,大会受邀者皆是各门各派的杰出青年,此次大会上一名自称界海之外而来的修士凭借独有的功法力压在场所有门派弟子以及五洲上流传最广的玄门八法传人,另在场所有人震惊,至此这名界海之外来的修士名声大噪,响彻整个五洲大陆。
武道大会结束后各大势力,以及道盟中的八大玄门都极力拉拢这位奇才,都想要得到他所修之功法,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各种传闻四起,最后此事以道盟将他所创之功法列入玄门八法成为新的玄门九法且拥他为门主而结束。
至此道盟中多了一个新的派系,名曰脉法,与玄器、神符、玉决、五行、灵图、方术、阴阳、太丹并称玄门九法,由于脉法的修习门槛较低,传播广,且打破常规,一度成为五洲公认的最强修炼法门,并以脉法的修炼等级重新划分了修炼界的等阶体系,亦为入脉境、形脉境、灵脉境、道脉境四大境界,每一个境界又分两大境界,共八个等阶。
由于修习脉法的门槛较低在当时掀起一阵修炼狂潮,而脉法的创始人也被推崇为五洲第一人,名气之大,耀眼如烈日般不敢直视,就连道盟盟主也不能望其项背,就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神秘失踪,给修炼界留下一段神话与猜疑。”蓝衣男子讲完这一切后,满脸崇拜之色,自己还在慢慢陶醉,陶醉那个他口中的五洲第一人。
“那天机门呢!”王磅小声的追问,生怕打断了这位药师大人陶醉的意境。
“说起这天机门呢!就更了不得了,整个五洲大陆所有门派的大大小小事情天机门都了如指掌,那个门派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个门派暗杀了那个大人物,那个州出了大的战乱,就连那个门派掌舵人有几个小妾,住在哪里,早饭吃的什么,都一清二楚,厉害吧!”蓝衣男子又是一脸崇拜陶醉的神情,不过好像比刚刚的陶醉打了一点点折扣,却多了一丝丝猥琐。
“两个小家伙,听够了吧!抓紧赶路吧!天黑前赶到了还能美美的吃上一顿,你们镇子上有什么好吃的”
刚刚一脸的陶醉崇拜与猥琐,现在又一脸贪吃的表情,陆风与王磅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头也不回的向着渔镇的方向走去。
“烤全羊应该有吧!”
“牛肉干总有吧!”
“再次也得有猪肉炖白菜吧!”
“不会吧!啥都没有”
“咸鱼,咸鱼总有吧!”
蓝衣男子不断的询问着,像极了一个贪吃的小孩。
“咸鱼,管够”王磅肯定的回答了这个吃货的问题。
陆风此刻想着这个集万千奇葩于一身的家伙能不能治好爷爷呢!自己选择相信他是不是对的,从遇到这家伙到现在,他一直在让自己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能治好爷爷的病,相信爷爷能吉人天相。
天色刚要擦黑,三人翻过最后一座山岭,看到了山脚下的渔镇,尽管陆风已经很疲累了,尽管渔镇已经近在眼前,可还是像离弦的箭一样跑向镇子南边的一处茅草屋。
陆风此刻的心情怕是只有王磅能感受得到,从小就被葛老头捡到,将他养大成人,那份常人难以理解的感情,平时都嘻嘻哈哈的藏在心里,此时此刻再也掩不住了。
片刻间三人便来到了葛老头的茅草屋,走进院子,看到熟悉的地方,仅仅离开几日,仿佛过去了几个月一样,进了茅草屋的陆风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盯着蓝衣男子,所有的希望都寄许在这个认识不到两日的陌生人身上。
蓝衣男子也看到了陆风的眼神,神情也不在玩谑,认真的看着病榻上的这名老者,一会搭搭脉,一会听听心跳,一会又思索起来,房中的陆离、王磅、刘大娘、梁大夫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一直看着,过了很久。
蓝衣男子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的人,神情甚是凝重。
陆风看到蓝衣男子此刻的神情,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在脸上画出一道道泪痕,扑到爷爷的病榻边,将脸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刘大娘与梁大夫也伤心的走出了屋子。
“你不是说能治好葛爷爷的病嘛!现在都没有治就说治不了,你这个骗子,赶紧给我治”王磅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揪着蓝衣男子的衣领就往床前靠。
揪着衣领,还没等发力,就被蓝衣男子将一颗药丸扔进了王磅的嘴里,王磅瞬间站在原地动不了了,除了嘴巴可以说话外。
“我有没说治不了,你急个啥!”蓝衣男子一改刚才凝重的神情,又恢复了平日戏谑的表情。
“陆风,别哭了,老爷子压根没病,也更不会死,我刚才神情凝重完全是被眼前的这位老者震撼到了”
“怎么讲”陆离擦拭着眼泪问道。
“刚刚是人多,有些话不便说,你爷爷呢他是一名脉修,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脉修。”
陆离听到爷爷没病,更不可能死掉,高兴的抱住了蓝衣男子,脸上的泪水都蹭到了蓝衣男子身上。
“别蹭了,衣服很贵的,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你爷爷今年一定是八十九岁,而且近十年身体素质急剧下降,这与他修习的功法有关系,这是一种很久远的功法,久远到我们天机门的情报库也只有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