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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一年

“小师弟,你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魔山感慨道,竟然在这样小的年纪就明悟了本心,真是后生可畏呀。

“那些书籍真的都非常好,无论是游记、诗歌、书法还是礼乐、画卷,亦或是其他都非常引人入胜”斗芽还以为大师兄是在说自己能够一口气将书架上的书籍读完的事情“而且阅读期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在带动我,尽管绝大大多数的文字与符号我并不认识,但是在那样一种韵律之下我仿佛把看到的内容都亲身经历了一遍一样。有时候在阅读完毕之后甚至沉浸在回味之中,久久不能醒来”。

“我的教育方式看来与小师弟颇为契合。这第一个书架上得书籍主要是为了扩充小师弟你的知识储备与理解能力。毕竟有些高深的功法需要非常高的理解能力和领悟能力,没有宽广的知识面是难以达到相应的高度的。接下来,小师弟你先休息,等你醒来继续第二个书架书籍的阅读。”魔山说完,挥了挥手,斗芽的意识便陷入了沉睡,这一次是真的沉睡。

外界空间虽然只过去了五年,但是斗芽在意识空间内其实已经待过了百年。不然的话,即便是修行者又怎么能看得完那么多的书籍。这也就是魔山的力量在支撑着,斗芽没有觉得疲惫。不然,单凭那些书籍的数量,即便是斗若敖来此使用自己的心神力量进行阅读,也肯定累得心神力量枯竭陷入沉睡。再说斗芽,此时是真的睡得很深,而且很舒服。类似于自己很小的时候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就在斗芽沉睡之后,外界斗芽的雕像,此时也由盘膝状态变成了平躺状态,悬浮在巨大的蒲团上,缓缓地转动。只是此时的斗芽身体已经伸展开来,长度超过了五百丈。那百丈大的蒲团,此时明显不够用了。缓慢的转动之间,斗芽的雕像在以一种及其缓慢的速度慢慢的缩小。缩小的速度之慢,肉眼难以察觉,除非以神识仔细观察,否则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发现变这种变化。

斗芽此次沉睡,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中,雕像约变小了一丈。这一年中,海鲲来过一次。此时的海鲲已经变成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模样,比正常的十岁少年看起来体型略微大一些。

“呵呵,小斗芽,竟然这么久才开始出现变化,我都已经开始闭关修炼了。真不知道五年后你能不能如预测的那般醒来。看你这雕像的样子和五年前也没有变化,等你醒了还怎么走在一起,我可不愿意身后跟着一个光屁股的小屁孩。”海鲲躺在地面上,双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一年中,还有一个人来过,那就是斗芽的奶奶。修行无岁月,斗芽的奶奶闭关了几十年。才一醒来便被告知自己多了一个孙子,着实让老太太高兴了一把,自己闭关的时候还是自己小儿子斗士里刚刚成亲的时候呢。说是老太太,也只是年级大一些,外貌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比斗若敖的外表要年轻个几岁。女人嘛,即便是成了修行者也对外貌比较在意,天性如此,难以改变。

终于,斗芽睡醒了,只觉得神清气爽,再度出现在意识空间。

“大师兄”斗芽打了个招呼,走向站在书架旁的魔山。

“小师弟,这个书架上的书籍是我随父亲游历冒险期间收获的各种炼制知识,你且仔细阅读”魔山做事干净利落,直接开门见山。

“嗯,好”斗芽什么都没有问,直接走到了书架旁。新书架宽一丈,高十丈,比第一个书架小的太多、太多。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修行者毕竟只是宇宙中很少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的智慧生命都是凡俗生命,与修行者相关的炼制知识当然要少得多。大师兄拿出来的这些,已经囊括了无数年中的各种收集。

站在书架旁,一伸手,自动有书籍飞到了斗芽的手中。斗芽随着盘膝而坐,认真的阅读起来。如果说之前书架上的书籍更多的是一种记载和情怀,激发的是斗芽理解能力和领悟能力,那么这第二个书架的内容便是运用理解能力与领悟能力来学习各种炼制知识。

魔山的安排可谓是煞费苦心,将所准备的书籍按照难易程度循序渐进的安排给斗芽阅读和学习。若是将所有的书籍一股脑放在一起,斗芽第一本抽中炼制知识的话,估计读不完一本就开始厌倦了吧。虽然每一本书上记载的内容比之原来少了很多,但斗芽阅读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时而皱眉,时而无意识的精神力外放进行写写画画,将一种种物质进行不同比例的搭配,将不同年份、不同火候、不同处理方式的物质进行混搭,观察其反应。

这也就是意识空间,斗芽可以借用魔山的力量,否则早就累倒了。这书架与书籍也是宝物,每当斗芽思索书籍中记载的炼制知识时,都有相对应的物质幻化出来,配合斗芽的观察与学习。

草木篇、金石篇、血肉篇、万象篇……由简单至复杂,斗芽阅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停下来思考和练习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斗芽所炼制的东西也从一开始几种草木简单搭配的药物、几种金石混合的器具变成了各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既像是丹药又像是法宝有时候还像是生命……整个意识空间随着斗芽的炼制,爆炸、地震、虫灾、雷电……种种现象纷复而至。终于,斗芽看完了最后一本书。书籍自动飞回到书架上,斗芽却迟迟不曾起身。过去了很久,斗芽睁开了双眼,满眼的疲惫。

“大师兄”刚说完三个字便眼前一黑,再度陷入了沉睡,都来不及说出更多的话语。

“看来,尽管小师弟有了雄厚的知识基础,这炼制一项对他来说也太难了。意识空间毕竟只是意识空间,即便是加速到小师弟现在灵魂强度最高承载的百倍时间速度也还是太短了。这次,有两百年了吧。小师弟,你不要责怪我,我能留在玄黄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父亲与我之间的联系被斩断之后,我便感知不到他了,即便是心灵之间的感应也已经非常微弱,我怕自己再也寻找不到他了……”斗芽离开意识空间之后,魔山的脸上出现了担忧。

斗芽学习炼制知识的这一段岁月,外界时间过去了两年,距离斗芽血脉觉醒产生异变开始已经过去了八年。

沉睡中的斗芽,只有一个感觉——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即便是在沉睡之中,斗芽的脑海中还是经常会浮现各种各样的炼制知识,在脑海中不停地对撞。斗芽的肉身时而皱眉,时而闷哼,这种精神疲惫的程度简直超越了一些酷刑。

两年来,斗芽雕像变小的速度快了一些。整个雕像的长度减少了五十丈,还剩下五百丈。

就在斗芽陷入沉睡的期间,他的意识虽然被各种炼制知识的碰撞折磨的疲惫不堪,但灵魂却发生了相当的变化。整个灵魂的状态从一开始的透明无形状态到第一个书架知识学习之后的紫色的晶核状态,又到了现在的状态。斗芽的灵魂晶核内已经开始显现出了一点光芒,昭示着灵魂的变强。

这一次的沉睡,耗费了外界三年的时间。距离斗芽血脉觉醒异变至今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斗芽的雕像还有百丈大小。

第十年的时候,北溟海高层中曾经见证斗芽血脉觉醒变化的强者集体在祖殿内出现过一次。从斗芽出生之前便自行封印了灵力在外游历体验凡俗生活的堂姐斗月也回来了。原本在斗芽出生之时斗芽的大伯斗士外便传讯过女儿回归。只是斗月在把自己的灵力封印之后,没能顺利接受到父亲的传讯。而斗士外在女儿身上设置的印记只有在女儿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才会被激发,以至于女儿竟然十年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一个宝贝弟弟。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齐聚之后,斗士里在宗门内正好碰见了从血炎大陆回归宗门请求派遣人手支持自己生意的李东。虽然自从自己儿子体外紫光所化圆球变成雕像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明白海鲲当年所说的“章鱼小丸子”只是一个笑话,但当看到李东那一副臭屁的样子时,斗士里还是以“师叔考验一下你这些年来的进步”为由噼里啪啦胖揍了一顿。李东被揍的鼻青脸肿,却滴血未流。不知道为何,已经将冰箱、空调、摩托车、酒楼等生意做遍血炎大陆凡俗世界的李东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御膳房里面给自己算的那一副卦。

第十一年即将结束之时,斗芽从沉睡状态中苏醒,灵魂晶核内的光芒进一步显化,清晰可辨,是一个缩小版的斗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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