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因梦公主的黑甲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素将。
他们一开始看着云风谣的模样,以为是一个天涯落魄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落魄人。
即是如此他们依旧保持着警惕性。
于是他们派出了两个黑甲兵,去试探一下云风谣,随便将他敢走。
就在这两名黑甲军靠近云风谣的时候,云风谣化为一道黑影,从他们身边闪过的时候,这两名黑甲兵就已经倒下了。
当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云风谣已经冲过了黑甲兵的防卫线,他已经来到了因梦的马车前。
云风谣看着这华丽的马车,他声音颤抖而悲伤的喊道:“因梦!”
这时,所有的黑甲都围了上来,一把把精钢直刀逼了过来,仿佛下一刻这无数把刀就要刺入云风谣的身体内。
可是这一刻,因梦的马车中穿出了一个声音:“都退下,退下,他不是敌人。”
这是因梦的声音,她的声音威严,就像是指挥全军的阵前将军一般。
所有的黑甲军都面面相觑,他们的刀还在手中,他们没有退下,他们也不敢退下,他们是从长安来的使者,所以他们并不认识云风谣。所以他们不知道云风谣的虚实,因梦公主出了意外,这里所有人都会人头落地。
事情上北漠城中认识云风谣的人也不多。
因梦没有在理会这些黑甲军有没有退下,她的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见过我的父王了?”
云风谣道:“见过了。”
因梦道:“该说的,父王都对你说了?”
云风谣道:“说了。”
因梦道:“那你来做什么?”
云风谣动了动嘴唇,声音缓慢而微弱的说道:“送别。”
云风谣虽然看不见马车中的因梦,但是他能感觉到因梦的情绪波动了一下。
因梦很快恢复了平静,道:“为何送别?这不是多余的吗?”
云风谣道:“一点儿不多余,你要走了,我怎么不来送你?不向你道别呢?”
因梦的声音不在冰冷,她的声音有着轻微的波动:“你知道我要去那儿吗?”
云风谣道:“知道。”
因梦道:“那么,你打算怎么为我送别呢?”
云风谣埋下了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却回答不出来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为什么要挡住因梦的路,这个告别根本没有意义,可是为什么还要来告别?
云风谣沉默了,因梦却没有沉默。
因梦道:“那把扇子你带了吗?”
云风谣明知故问的说:“什么扇子?”
因梦道:“回梦已醒。”
这把扇子,云风谣不但带了,而是一直拿在手中。
此刻他看着手中的扇子,哽咽道:“带了。”
因梦道:“就用它向我道别吧!”
因梦流泪了,没有人看见的泪水:“你拿着这把扇子,会时常记得我的,没有它,你就会将我忘记了。”
云风谣打断了因梦的话:“可是这把扇子在你的身边,你岂不是无法忘了我?”他哽咽道:“我的伤也许会慢慢好,那么你的伤岂不是会越来越重?”
因梦道:“在我心中,这把扇子,就算云风谣,它在我身边,就是云风谣陪在我的身边。”
因梦的话表示了,她的心,她的无奈。
路很长,她却只能一个人走,没有人能陪着她,也没有人能陪着她,陪着她,就是害了她。
一把破旧的扇子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在她心中,却能代表许多。
物品与生命的区别很大,有时候又没有区别。
云风谣明白这把扇子代表的是什么。
它是思念,也是情感寄托。
云风谣举起了扇子,他想亲自将扇子送给因梦,但是他却才走出一步,就被一个老太监拦住了。
这太监接过扇子,恭恭敬敬的将扇子送进了车中。
因梦接过扇子后,缓缓说道:“你已经送别了,可以离开了,前面的路还很长。”
云风谣让开了。
他站在远处,看着因梦的马车缓慢的离去。
缓慢的消失在天际边。
这算是什么送别?
云风谣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因梦一眼。
他只希望在最后,能在看因梦一眼,可是他看见的只是那华丽的马车,如黑蛇一般的队伍行走在大漠中。
可是这却又是天底下最好的送别。
因为那把扇子,云风谣递到了因梦的手上,扇子会代替云风谣陪着因梦。
可是这把扇子,云风谣却从没有真正将它放在心中,即是他用这扇子打赢了龙将军,云风谣依旧将它当成物品。
有时候,身边一件不经意的物品却成为了情感的寄托。
这的确是最好的送别。
后会无期的送别。
这即是送别,也是永别。
在以后的岁月中,云风谣还会见到因梦吗?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即使有一天他们会在长安的大街上檫肩而过,可是那个时候他们会认识对方吗?即使认出了对方,他们会像故人一样吗?
也许他们连招呼也不会打,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所以这是后会无期的送别。
永别式的送别。
天空一朵云,随风飘向远方,没有目的的远方。
云风谣唱起来一首歌。
一首伤感的歌。
云中的风歌。
这一天,北漠城那安静而凄凉的大街上,一个酒鬼醉倒在了路边。
云风谣突然觉得,酒的滋味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好。
好像这一次他又醉了。
醉了,心中突然缺失的东西,就被填满了,被填满了,也就不痛了。
一切好像也就好了,至少这一刻好了。
“云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还好吗?你……”
他也许真的醉了,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喊着他。
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个女人将他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带着他走了很长的路。
这个女人将他带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架床。
柔软的床。
不知不觉中,他想到了那一晚。
他也是喝了许多酒,他抱住了因梦,他亲吻着因梦的身体,他们紧紧的拥有在了一起。
第二天,云风谣醒了,他的酒也醒了。
他睡在一张床上,他裸露的身体,同时他身边也有一个同样裸露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醒了,她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云风谣。
云风谣失声道:“珍珍。”
她是珍珍,范老头的女儿,范珍珍。
昨日,珍珍与所有人一样,站在街边,为因梦送行。
因梦公主的仪仗队伍离开了北漠城,人群也散了,但是珍珍却没有回家。
她突然很羡慕因梦公主,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她也想找一个好人嫁了。
可是又有几个五官端正,风华正茂的男子,会娶,一个又丑又瘸的姑娘呢?
她虽先天缺陷,但是她还是一个姑娘,也会做姑娘该做的梦。
所以她带着烦闷的心情,没有方向的走在北漠城的大街上,她幻想着能遇上自己的‘桃花’。
可是天黑了,她也没有遇见‘桃花’。
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看见了醉倒在街边的云风谣。
当她千辛万苦的将云风谣扶回家的时候,云风谣突然将她抱紧,然后在她的敏感位置胡乱的摸着,随后云风谣开始去拔珍珍的衣服。
珍珍本想拒绝的,可是她的力气不如云风谣,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也喊不答应已醉的云风谣。
当她摸到云风谣光滑的皮肤后,男人的身体后,她不在反抗,也不在拒绝。
这一刻,珍珍有些羞射的转过身,然后慌张的起床,并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