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找阿郎!”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阿郎哥早就睡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正点休息。”
“大哥在的时候,他不也常陪着熬夜吗?”姜海山并不理会楚儿,楚儿无奈,只得跟着,两边都得罪不起。
姜海山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看着交椅,心中暗想道。
“同是一母同胞,为什么大哥就可以这么的顺天意得人心,只做了1个月的掌事人,就顺利的登上了堂主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的异议,而那年他只有二十岁,我们如同神一样的看着大哥一步步的登上将心堂堂主的位置,而如今轮到我了,怎么会这么艰难,我和大哥到底差在哪儿?”
“三少爷!”楚儿见姜海山不动了,叫了一声,“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姜海山的身后大殿的大门又重新关上,不止过了子时,丑时早就到了。
“我要你输掉比赛!我要你输掉比赛!我要你输掉比赛......”
“不,大少爷,我不能输,我不能输,不能......”
“阿郎,阿郎,阿郎......”一个声音在耳边叫醒了沉与梦魇中的阿郎。
“啊!”阿郎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又做噩梦了!”姜海云递给了他一方毛巾,“又梦到大哥了!”
“嗯!”阿郎低声答道,准备下床拿杯水,姜海云已经将水递到了他的手里。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姜海云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他。
“你怎么跑过来了?”阿郎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下午回来你一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知道你晚上又该做噩梦了,不放心过来看看!”姜海云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站起身来,放到了茶几上。
“小云,”阿郎站起身来,走到姜海云的身后,想要伸手抱着她,却又停住了,两个手使劲儿的攥了攥拳,“你快回去吧,被人发现了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姜海云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还有比这更糟的日子吗?”
“小云,”阿郎夺下了她手里的酒杯,“现在不是好起来了吗?海山做的还不错,再过两年彻底稳定了就好了!”
“那我们呢?”姜海云抬眼望着阿郎,眼里不见泪光,却有一丝的绝望。
阿郎不敢直视姜海云的眼睛,自己独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星空。
“按照大少爷的遗愿,我帮海山度过现在的难关,等一切安稳下来,再说吧!”
“再说!”姜海云无奈的苦笑着,“你事事以大哥为重,可是他呢,却让你去输......”
“小云,”阿郎打断了她,反问道,“这么多年,他的苦你不知道吗?”
姜海云走到窗边,背对着阿郎,摸了摸眼角的泪花。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小云,”阿郎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小云,你听我说,等过了这两年,将心堂稳定了,海山的位置坐稳了,我就离开将心堂,到时候我向你求婚,你只需要在忘忧水里洗一下就可以离开,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人间,过我们的生活。”
“离开将心堂?!”姜海云愣了一下,继而惊得推开了阿郎,“你疯了,离开将心堂必须过三关,没人过得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阿郎眼神很坚定,看来他已经思虑许久了。
“我不同意,”姜海云打起了退堂鼓,“我宁肯这样,也不会同意你去过三关,你会没命的。”
“小云!”
......
两人还在争执,外屋传来了敲门声。
“阿郎哥,开门!”门外是楚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