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真是朕的好妃子啊!刚治了一个贾贵人,又来阴贵人和赵贵人!一个个都反了竟敢违逆朕的旨意!这贵人的头衔既然你们不珍惜就全部降为采女!”子丽怒不可恕。他平生最讨厌后宫的你虞我诈,又是这样一村丑事,又关系到我,岂能让他不生气呢。
“陛下!这都还没有查清楚呢,现在就下定论未免过于草草率!”阴太后瑞次打脸面子上挂不住,可是一下降为采女离后位更是遥不可及,不得不出言制止。
“那就依母后之见让慎刑司来审吧!只是到时母后不要徇私才好!”子丽后面的话有些严重,阴太后脸色一变,嘴角动了一动,到底什么也没有再说。
“你来主审吧!”子丽似乎不太放心把案子直接交给慎刑司,便对我说道。阴太后一听,脸色又是一变。
“回陛下,此事与臣妾利益相关,臣妾理应回避,怎么可以插手呢?”我才不会那么傻,若真插手,即使是秉公处理也会落人口实,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她们翻案的理由,既然已经出了猛招,我就不能让她们有翻身的机会。
“朕相信你会秉公处理的!”子丽投来信任的目光。阴贵人已经是几次三番害我,她们在子丽心中已无信任可言。
“臣妾谢陛下信任,可是庇事体大,臣妾不敢自专。此事不如让阎美人审理吧!算起来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而且一向恭敏娴淑,在从姐妹中人缘极好,定不会偏私。”阎美人一直都很听话,又育有皇子,如今还是个美人,的确委屈她了。
“只怕她太老实,有所失察。”子丽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看阴太后的脸色,她对这个人选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慎刑司是陛下的慎刑司,他们胆敢期君犯上不成?阎美人在也不过是让案情更有序地进行罢了。”一个美人去审两个贵人的案子,子丽自然会思量了,根本用不着我来提醒。
这闹剧就暂告一个段落,至于怎么审,如何审,我自然会让人交代阎美人的。这一仗虽然没打完,但是胜负已定,我又可以安安静静地做我的母亲了。
阎美人雷厉风行很才三天时间就把案情弄清楚了。在眍贵人的宫里搜出了乌头和三个人遇,一个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二个写的是炟儿的生辰八字,另外一个写的是阴贵人的生辰八字。人偶上的绣工证明那是出自桔姑之手。其实那些人偶都是之前代儿在我宫里代养时留下的,想不到竟然有了这个用处。至于乌头,当然得靠抱珠了。这次赵贵人无可抵赖。阴贵人没想到同盟姐妹竟然暗地里这样害自己,便一口咬定是受赵贵人唆使,自己才鬼迷心窍,使出苦肉计求子丽原谅。
赵贵人打入冷宫,四王子(已经是三王子)交由阴太后教养,阴贵人贬为美人,这后宫之中就只有我一个贵人了。
“陛下对阴美人的处罚还是轻了些,她这样害你,竟然只降一级!。”阎美人有些愤愤不平。
我淡淡一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对阴贵人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处罚了!”
“贵人海量,我可没有那个胸怀!”阎美人两手伸在炭火上,道。
“说起来这次的事还得多谢美人呢!美人的这次行事,陛下颇为赞赏,本想给美人再晋一晋位分的,只是——”我停顿了一下,观察她的脸色,又道:“陛下觉得孝期之内不宜大肆封赏,就烦美人耐着性子等一等了。”
这全宫上下谁不知道子丽为何要等那个孝期,如今形势非常明朗,阎美人并不笨马上笑道:“为陛下与贵人办事本就是做妹妹的应该做的,贵人何必如此客气?况且就这样陛下已经赏妹妹好些东西,妹妹这些年的赏赐都不及这一次多呢!”
我一笑道:“陛下喜欢后宫安宁,这样才像一个家。妹妹做好一个嫔妾的本份,好好地教养王子与公主,更大的赏赐还在后头呢!”我这话是祝福也是在警告,我可不想再来一个赵贵人。
“贵人教训得是,妹妹谨记!”阎美人是个明白人,恭谨地笑道。
“妹妹直爽敦厚,你我都是有后福之人。”我笑着拉拉她的手道。一时抱珠进来了,也不说什么事。阎美人会意,请辞。我送她出了门,转了进来。问道:“什么事?”
“赵姬赖着不愿去北宫,说要购贵人。”抱珠道。
“丧家之犬不见也罢!”我可没有什么心情见她。
“她说如果贵人不见,她就自尽当场。”
我冷冷一笑道:“好奇怪!处置她的又不是我,她自尽当场又当如何?于我何关呢?”抱珠无言。“算了,本宫就去瞧瞧,看她还有何话说!”
外面有些冷,天像是要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好迟啊!我破天荒地披那件镂金斗篷来到显亲殿。
“你终于来了!”赵路人身上的华服裉了下来,头上也没有金光耀眼的发饰,一身素净,哀凄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
“是啊!久违了,元姐姐。”我淡淡一笑道。对于她,我没有缄毫愧疚之心。
“妹妹下手好狠哪!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我!”赵姬目光怨毒地望着我道。
“小打小闹,拖拖拉拉,实在让人心烦。这样不是很好吗?快意恩仇!”我笑了笑道。怕她故计重施,我还特意绕去乐诚殿,知道子丽在处理朝政,已是无暇顾及她了。
“我竟是想错你了,终究是我技不如人!”赵姬冷笑一声道。
“妹妹既然能够救姐姐出来,自然也就能够把姐姐送回去!”我冷冷一笑道。
“你以为你除去我,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最大的对手一直都不是我,而是阴姬!”赵姬非常恼怒道。她不甘心,她确实不甘心,只是一局,她就输光了,手上再无筹码!
“不是妹妹错了,是姐姐错了!阴姬永远不可能当上皇后!”我冷冷一笑道。反而是她赵元儿还有几分可能。
“为什么?”赵姬非常不解,因为我说得很肯定,这不是我的作风。
“因为她姓阴!”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