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被逼无奈,只好下令搜宫,我非常淡定地跪在一旁。
不久多寿急急地跑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人偶。阴太后一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次总算是抓住了我的马柄道:“陛下!这就是你的口中的贤妃?这样的女子不配为人母亲,还是把炟儿交由贾美人教养吧!”
子丽非常疑惑地望着我,他不相信我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让多寿把人偶呈了上来,看了一眼,心中释然。“在哪里找到的?”
“回陛下,马贵人的床底下。”多寿回道。
“马贵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阴太后问道。
“回太后,臣妾无话可说,臣妾也不知道这人偶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床底下,还请太后、陛下明鉴!”说着,深深的拜了下去。
子丽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陛下,你——”阴太后对子丽这样的偏袒非常不高兴。“母后,你看看那个人偶吧!”阴太后拿到手上看,脸色瞬间变了,那上面是我的生辰八字。
“据说,这厌胜之术把人偶置于被诅咒之人床下,会更灵验。”多寿不失时机的说。
“朕就奇怪,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识字?说,这个人偶是谁要你放的?”子丽厉声问道。
“没有!奴婢冤枉,奴婢只是看到人偶,刚好阴贵人病了,奴婢就联想到——”紫绫惊恐万分,叫道。却被子丽打断了。
“联想?对主不忠,你还敢说联想?来人——”
“慢着!”阴太后连忙阻止,道:“这也太奇怪了,哀家认为,不如让慎弄司好好查查。”
子丽不置与否,这时赵太医诊治完毕出来回话,道:“回禀太后、陛下,阴贵人现已脉象平稳,母子平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阴贵人怎么会突然腹痛呢?”子丽怒吼,甚至是咆哮。
“回陛下!才臣刚刚查过贵人的饮食,发现贵人喝的安胎汤里有薏苡。”赵太医吞吞吐吐地说。这整个宫里谁不知道薏苡是我的忌讳,自然也是子丽的忌讳。
“什么?”子丽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回事?这药不是由你们太医院熬好再送过来的吗?是谁如此大胆敢毒害朕的孩儿?”
“回陛下!这药是微臣亲自抓的绝不会出差错。贵人恩恤,说汤药送来送去过于麻烦,所以让拿回自己宫里让宫人自己煲。”赵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
“把煲药的宫人给朕叫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毒害朕的孩儿!”子丽脸色铁青道。他忆是愤怒至极,
人带了上来,她满脸惶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中冷笑。本来给阴贵人保胎的是史太医,只是宣室殿一打发人到太医院请人的时候,我早一步让人把他支开了,她们找不到人,情况又非常紧急,所以不得已找了赵太医。想必阴贵人也不会料到吧!赵太医是陛下的人,只忠于陛下。况且估计那药也太厉害了,阴贵人只怕自身难保吧。
“你可知道谋害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有多少个头可以砍的?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子丽怒不可恕,咆哮道。
宫人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上来。我冷眼瞧着,一句都不想多说。阴太后见这样问不出什么,缓各一下语气道:“你从实招来,将功补过,哀家饶你不死。”
“回,回太后娘娘,是、是碧雪姐姐放下去的,奴婢也是偶然接见,还说这是贵人的意思,她让奴婢不许告诉人,不然,不然就要杀头!”宫人战战兢兢地说。
阴太后一惊,子丽的脸色非常难看,一旁的碧雪脸色惨白,忙跪了下来,眼睛转个不停,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本来原定计划是史太医来诊治,然后喳不出原因,把这一切归罪于巫术。可惜这招我已经拆了,她既不能背叛主子,也不敢欺瞒皇上,现在是两难的境地。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子丽瞪着碧雪道。
“回、回陛下!是、是、是马路人指使奴婢干的?”这个碧雪果然忠心,知道躲不过了,便拉我下水,倒让我刮目相看。
“哦?本宫指使你?本宫是怎么指使你的,这薏苡是谁交给你的,跟你接头的人又是谁?你身为阴贵人的陪嫁是阴贵人最信任的人你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而你又为什么会听命于本宫?本宫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给过你好外呢?说,不准漏一个字,毒害皇子可不是人头落地那么简单!”我一口气问了十来个问题,她根本无从答起,应该编是需要时间的!她越想越慌,越慌便越想不出来。
“马贵人一下子部那么多问题,她怎么回答得上来呢?”阴太后不高兴了,毕竟现在证词是指向我,不管她有多么不相信碧雪会背叛主人,但她还是为她说话。
“若臣妾真的有收买过她她自然都能答得上来,只怕是要编,所以还难以回答吧!”我不甘示弱,我可不允许再有人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敢毒害朕的孩儿,还敢诬蔑马贵人,你好大胆!来人!用刑,朕就不相信你不说!”子丽是彻底被激怒了。
“本宫劝你有什么话就早早说了吧,受苦之后再吐出来可不是明智之举!”我冷冷地说。
“这、这薏苡是赵贵人给的。贵人怀孕之后,赵贵人便教唆贵人借机联手除掉马贵人。贵人误信馋言,答应了她,这一切都是赵贵人想出来的,可她居心叵测,贵人那么相信她,她居然给贵人送来了一包掺的乌头粉的意苡粉,她不是想要贵人腹痛一会,她想要贵人的命,她想一下子除掉两个绊脚石,日后内宫便是以她为尊了。最歹毒的是她,陛下,陛下,贵人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啊!”碧雪泪流满面,哽咽地说。
其实阴贵人不是弄不到薏苡粉,只是怕事情败露,赵贵人却干身上岸,让她准备薏苡也只是互相有把柄在手,互相牵制的意思。只是赵路人的薏苡让我给掉包了。我料定阴贵人不会那么蠢,她一定会检查那包薏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