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捂住胸口,连连后退。
青丝见此情景,大喊一声:“走!”
玉冰玉意两人听闻,也从打斗中脱身。
四人施展轻功,消失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上官舟从地上爬起来,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虚弱的开口:“门主就这样放她们离开?”
凌闫用余光斜瞟了他一眼,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天际,才吐出四个字来:“不足为患。”
“若不是门主相助,在下也不能这么快为吾妹报仇。此等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上官舟道。
凌闫还未等上官舟说完,便已施展轻功离开。
躲在暗处的厉柯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天空漆黑一片,无月亦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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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锦安王祁兮染被打入天牢,锦安王府上下百余人全部收押入狱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已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而这次没有朝廷命官联名上书,亦没有百姓跪守宫门求情……这场戏似乎就要落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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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彩云层层堆砌,深色覆在浅色上,携手在广瀚无垠的空中移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京都最为繁华的东市,此时沸反盈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繁盛景象。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酒楼前。先下马车的是一位美如冠玉的男子,稳稳落地后,便侧着身子,伸出手。马车内亦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纤纤细手,随后便出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两人俱是惊人美貌,周身气质非凡,可面上却都挂着淡淡的愁。
两人走进酒楼,在常谦的带领下来到了顶楼,常谦停在一扇门前,道:“王爷在里面等着七皇子与皇妃,小的就告退了。”
“咦,别这么急着走,我与你一起。”箬柒出声道。
祁慕许偏头看了一眼她,眸子里盛满了不解。箬柒眨眨眼,也不多说什么,便随着常谦下了楼。
祁慕许推开门,浓郁的酒味蹿进鼻里,他不禁皱了皱眉,随即便听到他皇叔的声音。
“来陪我喝一杯。”这声音不似从前的清澈,沙哑低沉得让人心惊。
此时的祁兮染正端坐于八仙桌前,手执洁白小巧的酒壶。
祁慕许大步流星,走近,坐下,也不言语,随便抓起一个酒壶便要倒在酒杯里。却发现酒壶空了,他不甘心,又拿了好几个酒壶,结果无一例外。
祁兮染见此举动,低声一笑,弯下身子,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酒壶。笑道:“这个才有。”
祁慕许也是一笑,道:“皇兄无论做何事都很厉害。”
祁兮染听到此言,神情一滞。
祁慕许正把酒杯递到唇边,“酒很烈”三个字便传入耳畔。他扯了扯嘴角,道:“那我便要试一试。”
“如何?”祁兮染问。
“果真是烈酒。”祁慕许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不过只喝一点就已令人上瘾了。”
祁兮染不再答话,两人沉默一时,各自喝着酒。
祁慕许的酒壶已见底,他开口:“宁皇叔近日向父皇进言,说是皇嫂病情加重了,想带着她四处寻医。想来,不久后便要起身离开元国了。”
“派人跟着他们,一举一动须得让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