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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习武

一天傍晚,苏木懵懵懂懂地回到了房间,苏父不觉皱了下眉头,示意苏母“孩儿妈,去看看小木咋么了,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

“小木,你有什么心事吗,咋么这几天整日皱着眉头?”苏母坐在床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啊。”苏木看着母亲担心的神情,急忙回答。

摸着苏木的额头,苏木问道:“和母亲说说,咋么最近总是不开心啊,是不是药太苦了,下次让你父亲多放点糖。”

苏木露出了心底无奈地笑笑,都十二岁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我……”良久,苏木也不知道如何给母亲说自己的烦恼。

轻抚苏木额头,苏母微微笑道:“和母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喜欢上哪家下姑娘了?”

“哪有!”苏木不满道。

“那和母亲好好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我想出去!”

“那就出去转转呗,明天天气应该不错,还以为你这孩子怎么了呢。”

“我想离开村子,到郡城,或者更远的地方!”苏木抬起头,大声地说道,随即又低下头,不由感到懊悔,咋么就把心底的想法说了。

苏母吃惊地看着苏木,好像不认识似的,马上又感觉,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这孩子,待在村子不是挺好的嘛,依山傍水,世代相传,还有从小到大的玩伴,再说,你身子不好,待在村子我们正好照看你。”

“我想看看书中的汹涌澎湃的大江,巍峨高大华丽的都城,还有无所不知的‘龟卜术’,还有能知道人心思的‘玄妙门’……”

一不留神,苏木就说的手舞足蹈,说了一大堆,苏木看着目瞪口呆的母亲,不由缩了下头,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苏母惊诧不已,道:“你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知识?”

“有的是古籍上看到的,有的是村中老人讲的。”苏木如实回答。

“唉,小木,书上的不一定是真的,老人讲的多是传言,没有多少是真的。”

“我就是想出去嘛,你和爹就同意了吧。”苏木眼睛睁大老大,晃着母亲的胳膊卖萌。

“你还小,身体又弱,等长大一些再说!”苏母也很无奈,只能感慨,孩子大了有想法了。

“那我也还是想出去,待在村子太没劲了,我想去外面的世界。”正视着母亲,苏木坚定地说道。

“小木,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练拳呢。”

看着苏木躺好,将被子整理一下,苏母轻轻关上房门。

看着苏母出来。苏父感慨道:“孩子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小木还小,不能出去,你明天可得好好给他说一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好的。”苏母可不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不想孩子离开,受到伤害。

“翅膀硬了,总是要飞的,我的种,像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我可不管,一定不能让小木离开村子。”

“庇护在父母身边,孩子是不会长大的,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去,又咋么会碰到你呢。”撩起一丝长发,似乎还散发这芳香,看着苏母姣好的面庞,想起那些激荡的年月,不由痴痴出神。

“那也得等小木身子好了以后再出去吧!”苏母望着苏父,语气越发轻柔。

“再有一年就不用喝药了,小木身体现在可比村里其他孩子好多了。”苏父撇撇嘴,朗声笑道。

夜,凉如水。

第二天清晨,苏木照例早起,准备去演武场锻炼身体。

“小木!”

苏木正要出门时,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连忙回过身来,微微低头道:“父亲”。

“从今天开始,早上就不要去演武场了,跟我学习祖传武学。”

苏木不由疑惑,家传的不是打铁技艺,强身健体之术么,不过看着父亲高大的身影,心里越发敬畏,口中早已答是。

“既然你想出去闯荡,那么就得艰难困苦自己解决,必然不是事事顺心,冷暖自知。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好待的”

口中说着,苏父施施然走进祖祠,苏木急忙跟上。

进到屋里,苏父上香跪拜,苏木也随后照做。香烟袅袅,在灵牌上方盘旋,逐渐布满整个小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

“自我苏家立祠,历九百九十九代,苏木,到你这里已是一千代。我苏家崇文尚武,源远流长。自开祠苏成祖师以来,苏家历经浮沉,流传至今,你也须谨慎行事,光大我门楣。”

“是!”苏木低头应道。

“我苏家武学由苏成师祖开创,历代天才补充完善,包罗万象。因你自幼身体孱弱,故未从小习武,而以汤药补充元气。如今你的体质已经大为改善,今天开始就修习我苏家武道。”

“祖训:练武先练心,须保持自然之心,不恃强凌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静的祖祠,苏父语气低沉而严肃,声色俱厉。

苏木凝神屏气,望着严厉的父亲,越发专注。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没露出这样的神情,惧意也油然而生,神情越发庄重。

“今天开始,日出日落之时习武,其它时间学《天问大典》,读书读心,练武练神,合二为一,妙不可言。”

“小木,现在就去后院,开始正式习武吧。”

“习武首要强身健体,再是武学高深玄妙,追寻大道,切记粗心大意,好高骛远,基础打牢,才能到更高的境界。

“明日起,卯时开始站桩,辰时练拳,未时习字,酉时修习剑法。既然走了这条路,就须勤加苦练,不可懈怠。”

“父亲,站桩就不用了吧,直接练拳吧,演武场我也经常站桩的的。”

“你小子懂什么,四季分明,方风调雨顺,习武得循序渐进,依章法行事,不然气差丹田,经脉俱废,你小子也就废了。”

“站桩,脚下生根,气沉丹田,目不斜视,耳听八方。”随着父亲的传授的口诀,苏木练得有模有样,在木桩间腾跃,只是姿势有点怪异,不够协调。不一会就汗流浃背,晨光中,年轻的心焕发着莫名的生机。

不过,看苏木初次练习就很快上手,苏父也是有点惊讶,不禁手抚下巴,口中低语“不错”,只是眉宇间掩藏不住的笑意可不仅仅是不错而已。

东楚之地,地广人稀,但武道昌盛,习武之人不可胜数。

就强弱来说,主要以武功境界、神兵利器区分。武学典籍不胜繁多,由外而内修炼,大致可分为炼骨、炼筋、炼髓、合气、化神,据传还有更高境界,只是常人并不可见。

虽然从小增强苏木体质,不过没想到出乎意料,体质不仅恢复正常,还远远超出常人,而且在武学方面才思敏捷,聪慧异常。

看着身材修长,器宇不凡的儿子,苏父露出慈祥的笑容,苏家后继有人。

心里默默地叹道“孩子长大了啊!”

“此剑乃为父所铸,长三尺,宽两寸,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尚未开锋,望你善用。”

说着苏父将一把青色铁剑递了过来,一把握住剑柄,只见寒光闪闪,刃如薄翼。握在手里,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天问大典》是苏成祖师得高人传授,后经历代天才修补完善。内有武学名篇,世代流传。内藏历代大家名篇,磨砺心智。”

“我苏家之人,长大成人后都会外出游历,增长阅历,从而完善武学典籍。到了你这一代,身单体薄,本不必如此,不过既然你心坚定,那就坚持我苏家传统,光大我苏家门楣。如做有辱苏家之事,我必严惩!”

“首先,炼骨,负重习练,主要增加全身骨头密度,达到浑然一体,密不可分。进食辅助药物,增强吸收,加快炼化……”

身上一重,缓缓抬起右脚,向前踏出,一个不稳,跌坐在地,膝盖也破了一大块,好不凄惨。苏母如果看见,估计又要心疼不已。苏木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摇摇晃晃,如风中弱柳。苏父远远看着倔强的苏木,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感慨:“苏家后继有人了!”

自此之后,苏木的生活更加有规律,除过一日三餐,就是习武。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苏木早已熟读大家名篇,武功心法了然于胸,只是修习日短,火候尚浅。只是早日出师的心也越来越浓。

这一日,席地而坐,身上负重不减,突然,感觉全身骨头“咔咔”作响,浑身一轻,眼前一亮,全身骨头已经浑然一体,炼骨已成。

只是听父亲说,炼骨乃入门,之后须一步一步,不得冒进。且,苏家功法只是中等,要想进步还得磨炼自身。

转眼之间,习武已经十年。

“我不会放弃的。”苏木心中暗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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