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起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阿铁耳畔响起,阿铁睁开双眼,看眼前的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感到有些奇怪。
“大叔好!”阿铁微微点头问好。
“哈哈!”老者听了阿铁的问好,不知为何大声发笑,阿铁不由挠挠头,感觉莫名其妙。
阿铁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心情好了许多。那老者则用惊讶的眼神审视着阿铁,露出好奇之色。昨夜那两个男子下手可不轻,可是早晨阿铁身上的紫青早已不见,反而神采奕奕。
看了一会,老者终于忍不住出声:“小子,你身体没什么异常吗?”
“没啊,我身体没事。”
“你昨天不是受伤颇重吗?”老者摸摸下巴,看着阿铁。
“我也不知道,只要不是受伤太重,我一般好的比较快的。”阿铁迟疑一下,老者看着也不像什么恶人,就开口解释。
“把你的手伸过来!”老者语气越发温和。
阿铁愣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老者中指微屈,搭在阿铁脉搏,眼睛微眯。一会儿,眼中精光一闪,细细感受,良久才收回手指,看着阿铁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八岁。”
“你还有家人吗?”
“没有,自我记事起就我一个人!”
“你想不想拜师?以后飞天入地,无所不能。”老者用灼热的目光看着阿铁,语气充满了诱惑。
“拜师有什么好吃?我能吃饱饭吗?我能不受欺负吗?”
“可以啊,不仅不用挨饿,还可以不受其他人的欺负!”老者咧着嘴,兴奋不已。
“你看!”老者捡起地上的长棍,伸出食指一点,长棍刹那间化成粉末,撒了一地。阿铁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震撼无与伦比。
“师父,请受弟子一拜!”阿铁双膝跪地,恭敬磕头。
“好,好,好!”老者大笑,“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自此之后,阿铁跟随老者一路习武,阿铁也聪明伶俐,只是年幼,功力还比较浅薄。
“老头子,我们下来去哪儿?”阿铁奔奔跳跳,看着老者问道。
“给你说了多少此了,叫师父!”老者眉头一皱,大声训斥。
“不说就不说嘛,老头子,不会你也不知道去哪儿吧!?”过一会儿,阿铁又回过头问道,老者一脸无可奈何。
刚开始阿铁还有点畏惧老者,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发现老者脾气很好,很容易相处,又是师徒关系,阿铁渐渐放开了。毕竟,在阿铁看来,与一个相依为命的人还要客气的话,那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阿铁无忧无虑的成长,走了很多的地方,增长了不少见识。
直到了白石镇,已经十三岁的阿铁又长进了不少,这又是一个比较愉快的地方。
屋中,阿铁露出一丝傻笑,满是美好的回忆,似乎根本就没有经历什么伤心的事情。
而阿铁身旁,苏木面色时而大喜时而狰狞,额头布满汗珠,显然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看着母亲昏倒,又无能为力,撕心裂肺的痛,恨自己不能动,不能帮助母亲。
说也奇怪,苏木感觉自己也随身体死去,只是不知为何还能看到周围发生的事情。苏木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抬到村子里,然后放进棺材。随后,举行了祭奠,村中的小伙伴,村民,看着他们伤心的面孔,往事都随风而去,心中再无郁结。苏木看到自己被葬在那个小山坡,仿佛陷入了黑暗之中。苏母整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不到一年,本就患病的母亲离世。又一年,郁郁寡欢的父亲站在祖祠中大喊:“天亡我苏家!”,随后卧病在床,不久也病发身亡。在村民的帮忙下将苏父安葬。一家都葬在小山坡,苏木看着没有声息的父母,心中怒火勃发,越烧越旺,整个山坡也被怨气侵蚀,从远处望去,黑气缭绕。
苏木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心中不断怒吼:“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苏木还静静地望着小石村,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很安心,又很不甘。
屋外,亭中辛大叔还在与那老者静坐。
“咋么还没结束?”辛大叔不由疑惑,看像眼前的老者。
“急什么!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老者不动声色,看了下辛大叔:“不过,你现在的定力是越来越差了!”
“那是我徒弟,我能不急吗。我还想着以后给我送终呢!”辛大叔不屑地撇撇嘴,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
“你又不是不知道,判官笔下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再说了,小小年纪到现在的境界,又岂会过不了区区心智的磨炼。”老者看着辛大叔露出一丝好奇,“你徒弟就不说了,那另外一个小子什么来历?”
“这个嘛,我还真是不清楚。不过,我总感觉这小子不一般,让人有种亲近的感觉。而且,品质是没的说。恰好阿铁也需要朋友的嘛,我正好看这小子顺眼,就捎带点拨一下。”
“呵呵!”老者轻笑,显然不太相信。
辛大叔不由气恼,不再言语,盯着眼前的茶壶陷入了沉思。
屋子里,苏木一脸狰狞,脸上隐现黑气。旁边的阿铁身体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似的,身躯微微放光,脸色顿时恢复如常。这时,从笔身射出一道亮光,随即腹中一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将黑气渐渐压制,直到不再移动。苏木脸色渐渐恢复平静。
这时候,光幕也渐渐暗淡了下来。苏木身体一震,眼前依然是有点黑暗的房间,桌子上的笔有点微光。转头看了看一边的阿铁,正一脸笑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苏木心境难平,脸上神情依旧不好。“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苏木握紧双拳,心里暗暗说道。
苏木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叫醒阿铁,只是静静地等待阿铁苏醒。扫视四周,此刻距离桌子已经不足三尺,桌子上的笔只是发出一丝丝亮光,跟刚才比迥然不同。屋子其它地方黑乎乎的,看不分明,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样。苏木脸色一肃,静立沉思。
“咋么回事?”苏木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心底一阵阵后怕,如果自己当时被骨刺杀了,那么这个家估计也就散了吧。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路。
“父亲、母亲。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苏木一脸坚毅。
“苏大哥,我这是咋么了?”阿铁终于醒了过来,开口向身边的苏木询问。
“不知道,应该是被眼前的笔影响!”
“不过,以前很多我想不起来的事情都很清晰。幸好有师父,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在哪儿过苦日子呢!”阿铁一脸甜蜜,开心地说道。
“我们出去吧。”阿铁提议道。
苏木看着眼前的笔心有余悸,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起。阿铁上前一步,手握笔杆,一把拿起,转身就准备离去。
苏木看的目瞪口呆,惊诧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