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热烈激昂到达了登峰造极地步,所有学员几乎都激动得满面潮红,热血澎湃。望着慷慨陈词的大姐,我敬佩不已。一众高层们也是庆幸、震惊等复杂心绪交织,神色各异。
“我们此次集训马上就进入下半部分,检测验收。这部分分两个环节,我们先说第二环节。检测之后,我们就要全体转换思路,把自己当做教官看待。用一到两月时间,尽快学会基本的教学方式方法,以便回宗门后帮助更多的人,也能早日走上正确道路。“
“第一环节预计要几天时间,进行测试,再次为大家取得的成绩评分。更重要的,是用以巩固我们所学,加深理解、掌握程度。接下来,有请积分超过200分的48位成绩优异的学员,到台前;等待上台挑战。“
“大家猜一猜,挑战什么呀?”“挑战教官。”立即有很多声音大声叫喊。
“猜对了。前10名稍等,第11至48名,你们有资格挑战除我们两位之外,另外19位教官中任何一人。单挑、二人其上随意;不能群殴,防止误伤。这只是第一步检测,而非真正对敌。你等参考己身实力,迅速选择,选好就上来。挑战教官,节目开始。“
话音一落,台下就走出一人。上台施礼,道:“缥缈宗武机,挑战高华教官。”显然,这是个善于观察,而且极端理智的一位学员;他选择相对弱些的高华恰说明,他务实的作风。
我们小队有十几人用制式武器,法宝初阶的宝剑。我、小烈,是大锤;张宝是双匕首;麻东是分量十足的大剑;董辉是开山斧,小娇是柄美轮美奂的小号法杖;也都是清一色的法宝初阶。而大姐的天魔双斩估计最少也得法宝顶阶,只是谁也见不到,无法确定。
银先生精心挑选的一部顶级剑法,且供我们应急。我估计,随着各宗的典籍的陆续开放,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比如太极剑法、两仪剑法什么的。
第一名上台的挑战者,是个“年轻“的从神巅峰,此时已与高华战作一团。挑战者虽然剑法很是精湛,但仅战到五合,已明显受压制;又被好胜的高华一记蓄势已久的六级水球,打在脚下,当即败北。加了6分。
既已有先例,排名后面的一些学员也陆续登台,出奇一致地挑战后面的几位教官。而且,基本都表现了自己,一段刻苦修行后,已经可堪一顾的初级身法、比较扎实的武技;顺便得到了不错的加分。
之后,在上来的挑战者,就都是两人一组。修行固然讲究勇猛精进,但却不能鲁莽冒进,更不是盲目乱撞,不知死活。见学员们都是量力而为,我们也都挺满意。
最后只剩9名学员,二小和清儿妹妹三位教官。索性允许他们三人一组上台。小烈舞动双锤,只略用巨力术,轰轰烈烈而兴高采烈地几招就赢了,然后不爽地退后。小娇挥舞小法杖,疾风骤雨又铺天盖地的飞弹,蝗虫般淹没三位“可怜的”
挑战者。
相比那六位得分不好看的不走运学员,剩余三人就待遇好多了。清儿妹妹心肠柔软一如故我,耐心周旋九合后,才把早已蓄好的三记冰箭术,轻松点出;最后一记竟然还是以精巧雅致的刺剑发出的。被薄薄冰封的三人惊骇欲绝,又微带庆幸和感激。本来刚泛起一丝得意立时转为浓浓愧疚。
压轴戏马上要上演了。众人万分期待而又有些紧张地翘首期盼。仅余的前十名分两伙对视一下,分出六人。六人登台后,齐向傲教官施礼。“占验宗蒋成、神霄宗雷横、全真宗郝乐山、清微宗伊布拉辛、广元宗道格拉斯、真一宗汪崇厚。
我等六人愿合战傲教官。“
面对战意昂扬、意气风发的,均已从神巅峰又神完气足,站好半弧形阵脚的六人;傲教官徐徐起立,笑意盈盈,意似嘉许。正以为她会褒奖一二,蓦地白影闪现,中央两人都觉神兵天降般,剑影已直刺眼前。大惊之下,急急撤步招架。此时白影如真似幻,欲分欲合,两旁四人每人都认为自己孤单陷入剑光重重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一合之下,已有两人软倒;不及三合,气势如虹的链阵轻易土崩瓦解,齐齐倒地。傲教官轻拂两袖,
六人得解,俱是十分沮丧,礼貌地说了句:“多谢傲教官指点。”转身就要下台。“你们六个都加6分。”
闻言大奇,“为什么?”六人回身问道。“我用了三倍重力。”六人皆恍然,难怪身形倍感迟滞,原来如此。走下台却又齐齐想到,何时发出的?难道就是那秀美绝伦的宝剑刺来那一瞬?越想越是心惊。
台上众高层几乎无一不是人精,此时已尽知原委;心中之震动惊骇犹如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纷纷互相对视,泛起苦笑。连日来大家早已被这两大妖孽的完全不像人的、年轻得不像话的教官,弄得近乎神志混乱了。
此刻,台下四人已跃到台上。“成实宗伍云、俱舍宗洪量宇、净土宗蔡亚豪、律宗孔贤文,愿挑战王教官。“四人的声音,一者优雅,一者清朗,一者黯哑,一者沉浊,各个不同。前两人一清秀、一俊逸,均透锋锐之气。后二人一矮瘦、
一高壮,俱为豪勇强悍之辈。
我一见之下,莫名顿生欢喜,起了结纳之心。并未急于取出双锤,上前问道:“你是伍云,你是洪量宇,对吗?”两人并未觉得受宠若惊,仅略拘谨地回答:“我们其实是三四名,是想先联手挑战教官的。”
闻言心下更为看重,转问:“抱歉,刚才没记清,两位?”我其实是想多交流两句。蔡亚豪难得地微有扭捏,“他叫菜也好,加上酒,就更好了。”另二人非常捧场,高声大笑。
“死老孔,闭上你臭嘴。不然我不挑战教官了,当场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切”老孔很不屑。
拦住作势欲扑的蔡亚豪,“哎呀,这可有些对不住。不过我只是想,与几位一见如故,急欲论交一番。”我忙郑重澄清一下。此言一出,台上台下,所有人齐齐失色。
台上四人也十分惊诧,呆呆瞪着我。“我,王儒,21岁。”我自顾依序看去,只不确信岁数是不是准确。“我,伍云
23岁。“边回答,语气依然透出不可思议。”我,洪量宇,20岁,理想是遍游大千世界。“这位洒脱。
“好阿,兄弟。在那之前,我们先一起变强吧。”“老孔,孔贤文,31岁。”名字儒雅,性子豪迈,两者相配,很是违和。原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蔡亚豪,与我清澈的目光一对,说:“就叫小蔡儿,”抽空又瞪老孔一眼,“我就是一碟子小蔡儿,怎么了?”,回头又忙补上,“21岁,九月的吧?”
“其实我加岁数,也是为多说几字,月份不必了吧。我总不能报出神级高阶呀。最大老孔,只多几岁。我们今后就亲近些,如何?”闻此,四人笑笑,虽仍不明所以,却均毫不迟疑应承。
“这样,我先来,你们再商量。”小蔡抢先道。三人默然退后。我看到小蔡勃然升起的气势,心中暗赞。如临大敌地握上双锤,严阵以待。见他倒退三步,再猛地冲前,挟猛恶风声的巨大双锤,眨眼间击落。
另三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严肃地运足力,再暗运两成卸力手法,举双锤全力迎击。“嘡”地一声巨响,我足下一沉;继而又连续俩下,如同连环三声霹雷巨震,众人只觉耳鼓嗡嗡作响,心惊胆战。
我被逼出浑身解数,才勉强震退他。心知机不可失,忙纵身跃起,双锤挟厉风击去。小蔡不敢怠慢,卯足力招架。四锤相接,他只觉虚虚荡荡,毫无着力处,胸腹间说不出地别扭。
我借力倒跃,再次居高临下下压。他只得全力招架。如是反复六合,每多一次,小蔡心慌烦躁就增加一分。第十合,
我悄无声息地继续打下;只听“碰”地一声闷响,心慌意乱的小蔡只用上约六成劲力,被震得坐倒台上。
“我输了。”小蔡黑红着脸,对止步两米外的我嘀咕一声。“你来,老孔。祝你一合就败。”
我心中无限感慨。若100岁的神级巅峰为大天才,则200岁的从神巅峰就只能称不世出绝顶天才。那么2、30岁,该怎么形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我,及因为我引起的种种;那么他们最少也是大晶壁系内的佼佼者,日后必成为时代引领者
、弄潮儿。我为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毫不吝啬地点100个赞。
“小蔡儿,你加10分。先休息下,以后有暇,我们再聊。也不必沮丧,我不过早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