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菜鸟们。在你们没有一定成绩之前,难听的菜鸟称呼会一直伴随着你。”台上,傲教官魅惑而又格外冷酷的声音悠悠传播,勃然拔高“犯错了的菜鸟,听到教官的口令,必须第一时间,高喊是的教官。”
即刻,一片训斥声、“是的教官”的应声反复响起。
“菜鸟就是菜鸟,第一组伸张手足的准备活动,都会出这么多错。每个菜鸟记住你可以选择的言辞,就三个。一、是的教官;二、是的教官;三、是的教官。”停顿一下,“如果你受不了,可以早些退出,比如第二天,或者第三天。还有,你还可以试着反抗。万一你打倒了教官呢?”恶魔一般诱惑着,“那不就好了,只有区区21名教官哦。”
菜鸟们还能有什么想法,基本只剩下,期盼自己不出错或尽可能少出错了。至傍晚解散时,每一名菜鸟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凄惨。王峰那小子,居然还有力气问:“教官你们过去,是这样吗?”
龇牙咧嘴挪动着走的菜鸟们都停下了,“疼得出气都不利索,伤的要轻得多。”傲教官应道,“王教官的水准,我们还远远比不了。我们勉强达到的,是他二年前,给我们前两三个好处的地步。”
众人闻听,眼前都是一亮。王峰急问:“都什么好处?”“你有气旋了吧,好处可能少了。”
众人见他脸色立垮,皆笑,仿佛伤痛都不见了。走回也都多了几分力气。
“回去好好运转功法。最紧要就是,仔细拷问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明天退出可能还没人笑你,后天就不一定了哦。”殷殷的叮嘱传来,众人不觉脚步加快了半分。
次日,我照旧高坐主席台,听了句大姐的低低耳语。开始发言:“大家好,看起来精神都已恢复。总的来说,好消息很多,不好不坏的也有一些。好消息呢,估计大家自己清楚,几乎所有人都获得了加分;1至3分,分不多,但这是良好的开始。另外呢,昨天就提到,会有不适合的退出者;约有不到二百,这不奇怪,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才怪)。”
“后面这话题不说了。继续讲解功法。第二重六根境,眼耳鼻舌身意。眼欲视,耳欲闻,鼻欲嗅,舌欲尝,身欲行,意欲想;六根之用,受想行识。”
“功诀不过如此一句。不过,此重境一旦真正通过,身法中级不在话下。首先,说眼、耳。有句话是这样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我们今后的要求,努力的方向。必须在今日起,无论训练、实战都要,以此要求。目前,学员们只练习捕捉一切能得到的视听信息,这只是第一步。到我们进入第三重六尘境,还需从中筛选、分析、集中处理等。”
特意停顿十数息,容众人思索消化。“其次,说鼻舌。此二者,于本次集训很少涉及。一般大多数学员不做考量。”不由自主很多人松口气。“不过,少数发现自己有此天赋的,并经查验确定无误者,额外加十分。十分是一次加分最高额度,请大家还是注意下。”一波热烈议论立时激起。
“此两项加分是分开的。可惜估计得到的人不会多,我们21个里面,仅仅有一人,具有极灵敏嗅觉,专司职侦测、探查。我就期待会不会有加20分的了。”议论更加起劲了。
等了约一分钟,继续,“第三,说身意。此二者,本是二而一、一而二,不容割裂而谈的。先单独说身。身,无有不包,非仅手足。仅言最普通、最简单攻守,手有肩、肘、手,足分腿、膝、脚。所谓六路、八方,亦非仅限眼耳,而是两者与最起码是手足之间,协作联动。六合,上下、左右、前后。”
死一般的寂静,除我们的20人外,在场众人(神)何曾梦想到过如此源深广博、复杂系统的功法功理及与之丝丝入扣的争斗艺术?一时间全体失色,失去思考,呆若木鸡。
学员们不知有何感想,很多长老、峰主、副堂主等诸神,几乎都有共同感受,就是羞愧欲死。感觉不仅仅是白活了n多年,即使目前去当学员,很多也怀疑,自己会够格吗?会比下面那些小菜鸟强些吗?自己算,老菜鸟吗?
见震动烈度极强,我特意等了二分钟。笑道:“我们上半场暂停,进入讨论、请教教官环节。”众人勉强笑笑。“我还以为讲完了呢,”剑堂徐堂主奇道,“后面还有什么?”“只剩受想行识了。”众人默然。
“没关系,留几句明天讲。我们上午就暂时轻松些,问问明白些。下午争取少错。”众学员固然放松了些,众神也松口气。继而,学员们争先恐后的围住自己教官,七嘴八舌问个不休。而台上高层们,也不讲什么风度了,急急忙忙抢着问个不停。我和大姐赶紧要求大家排队,讲效率。
接着,一人作答,另一人补充。台下就只能先排队,依照积分排列,同分的教官指定顺序。先解决混乱,再依序解答
,众人倾听。学员里面,问题提的极具代表性、典型性的还会获得一点以上加分。
下午,众人虽然依旧错漏百出,但进步也是眼见的。昨天错得很多,被惩罚后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明所以。今天则显然很快就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对功法的体会,随训练的深入,逐渐加深;移动、反应渐渐变快,仿佛身体也变得灵活了
一些。
第三天,绝大多数学员都已突破第一重,获得气旋。极少数甚至突破了第二重。
我端坐高台,继续讲解。“第二重六根境,第三重六尘境,第四重六法境,全部是讲六欲。主要针对人体。人的精神和肉体原本是不可分而治之的。但功法只是分阶段,各有所侧重。七情境侧重精神,三个六欲境侧重肉体。”
不知前世佛陀讲法,是一番何等光景。“我们本期集训,希望大家短期内,掌握前面奠基的四重功法。下午功法玉简就可发下,各位回去可仔细研究。另外就是掌握步法初级、身法初级,玉简内同样有详解。”
“我们本期预计只有三月时间。功法讲解、训练身法合计用半月。余下时间,巩固用一个半月,考核验收一个月。大家首先要尽力,力争自己合格通过;回去做个合格教官。”
“继续正题。我们昨天初步讲解了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大家首次了解到,人体的六大可以全面而几无遗漏地获取外界信息的根源官能。眼耳鼻舌我们原本就有所知,只是还需大量针对性训练,增强感知。身,更需长时间艰苦卓绝地训练,才能达到各部高度协同联动;集训只是打下一个坚实基础,之后的成就还要看自己的努力。”
“另外后续功法、训练法度的玉简,应在约一年后就发出。意,是在前五者,达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渐渐显现。神识以此发端。就是说,此法的身体强化程度高,最终必然推动精神力量进步甚至进化。”
“终于到最后一句,受想行识。受者,觉受也。在此专指人体强化后,六大官能所有协同得来的信息综合。想者,思想也。在此专指得到信息后的反应、想法。行者,行为也。在此专指得到指令后的正确行动。识者,神识也。本来不会一下就达到这地步,但......”
刚刚讲到这里,台上、台下完全被各种狂热的议论、惊叹以及种种纷乱席卷。
演武场热火朝天的训练继续着。同时宗内许许多多的地方,无数人看着直播,狂热的跟随、模仿着。推远到大晶壁系各大宗门,相同的情形也比比皆是。
转眼,两月如飞逝去。预期的检测验收如期而至。迎着众人热烈的期盼的目光,我和大姐联袂登台。大姐进前一步,
面带欣悦说道:“经历了短短两月,我们绝大多数人已经可以,从今天开始,初步摆脱菜鸟的称呼了。”
众人一阵欢呼。“还有很少人差几分才达到100分,需要加紧补习。这里先恭贺大家,踏出正确修行第一步。”她的带头鼓掌再次引发欢呼热潮。
“还有很多人远超100分,少数一些人甚至突破了200分。我们因为大家成绩如此之好,倍觉欣慰、自豪,就暂时不再以菜鸟称呼大家,作为对大家的肯定、认可和鼓励。“
“然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还都是刚刚上路。为了早日真正告别菜鸟生涯,让我们再一同努力,共同奋进吧。”台下轰然应和。
“记住,我们这次不仅仅是为应对外域之敌,更是为未来种种可能的重重磨难而做准备。修真,本是逆天而行,迎难而上的艰苦卓绝之旅。最终成功、失败,无非只是个结果。吾等唯披荆斩棘,永不停息地尽力攀登。勿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