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一叶绽放一追寻,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愿得一人心,白头不分离!”许多书生纷纷念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娇小姐们轻声念道,只见她们垂下眼帘,如扇子般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呜呜呜呜”低声啜泣着!
“呼哧”了一声,阿平舒展了广告幌子,呈现出了几行大字!
”鱼找鱼虾找虾,西葫芦配南瓜,铜锅伴个铁刷把,王八绿豆成一家。谁也不比谁强谁也不比谁差,两口子分不出高低上下。谁是谁的绿豆谁是谁的王八,只要对眼儿就是七仙与董郎!噗噗噗!”一个书生还没读完便已经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笑穴似的,捂着嘴笑个不停!众人也被这俗段子给逗乐呵了,就是矜持端雅的大家闺秀们此时也是破涕为笑!泪痕与笑颜,显得非常的凄美!
“阿平!横幅!横幅,快点!”
“好嘞!宇哥!”阿平随手又从小推车的车底抽出了一块布幌子,屁颠屁颠地挂了出去了!
“我爱一条棍!”
“哈哈!”反应过来的众人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忌旁边那些女同胞的感受!听见男人们的欢笑,此刻女人们也恍然大悟,两片红晕衬于脸蛋上,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咦,不对啊!预想没这效应啊!”对于众人一反常态的反应,徐宇愣了一惊一讶!匆匆走到摊位外面瞧了一下!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惊呼道:“卧槽!挂错了!NMD,这乐子大了!”
“阿平,挂错了,赶紧换了!”
“啊!错了啊?”
“愣着干嘛呢,赶紧换了啊,我的大兄弟,我的平爷!”对于阿平那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傻愣,徐宇也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闭上眼睛,无眼直视,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天灵盖悲叹一声呜呼哀哉!
阿平的傻愣无庸置疑给原已汹涌澎湃的笑浪狠狠地吹上了一阵飓风!笑浪在烈日下将这方空间撕得粉碎!然而阿平同志“趋风破浪”,亳不不在意别人的笑侃,慢悠悠地将新的广告挂了上去!
“凉爽消人愁,红豆解相思,要爱?就到相思记!”
徐宇撑着小方桌一个纵跃,两只脚稳稳当当地踩在了桌面上,双手平压了一下,示意众人安静下,人们也是十分的期待这个少年又会带来什么震撼人心的惊奇,众人不约同地平静了下来,原先沸腾场面,刹那间落针可闻,屏住呼吸,像看怪物宝似的盯着徐宇!
“各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才俊们,各位不笑人自醉笑若倾人城的美女们,半个月后我们相思记冰棒店正式开业,届时我们将给各位献上最风味最有特色的冰镇美食,包你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全场五折,…………,欢迎各位光临捧场!”
………………
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扦柳柳成荫,徐宇与阿平俩人不知道,他们这个无心之举,在多年后,男人爱上一条棍,女人爱上相思豆,铸写了一个足以与七夕相媲美的情人佳节!
“我爱一条棍,俗夫庸子实是有辱斯文,吾羞于其同道矣!”马航愤愤不平地指责徐宇这个叛经离道的迷路羔羊!
一直站在旁边神情玩味地看着徐宇的每一个举止的马半城听见马航对徐宇“檄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航儿,你也认为那是无心之举吗?冰棒的新奇,三年时间就会消失怠尽,可是趣闻乐谈的魅力,却是一段佳话,不出几年这相思记的我爱一条棍,红豆解相思便会根于众人之心,以后即使有人能制这冰棍,也是无法与他相抗衡,此人所谋可是不远啊!你却以与他同道而为耻,航儿无知才会让人狂妄,去吧,把银子交给他,顺便你们结个缘吧!”
“是!父亲,航儿知道了!”马航躬身说道!
知子焉莫父,老而成精的马半城听见马航的回答,便已然明了马航心中的高傲仍然无法端平,马半城默默自嘲:“老糊涂了,心比天高的航儿怎么会轻易低姿态,唉!老夫也没几天太阳可见了,又能替他们筹谋多少?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人都需要一个成长感悟与体会的过程,马半城也不再多加言语!
徐宇抬头扫望了一下人群,眼光交错间蓦然瞧见马半城那张皱皱挤成菊花的老脸,秋风度菊笑开颜,对自己奸奸一笑!“能成为一方豪强的人,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被老狐狸洞知了!!”被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很是不爽,往马半城方向轻蔑地伸出了一根中指!
“咦!那小鬼头什么意思?”马半城眉头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疙瘩,绞尽脑汁还是想不明白徐宇想表达的是啥子玩意!若马半城知道那个指的JJ的话,恐怕会怒骂竖子辱我,欺人太甚,喉口一甜,喷血而亡,
“小贩,这是我们马家付给你的钱,收好!”马航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的银票递给了徐宇,扭头便走了!看着马航稍为单薄的背影,徐宇微微摇了摇头,对于马航的轻蔑,锱铢都不放在心上,前世的花花世界,徐宇可是见多了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富二代!
徐宇嘴角微微一笑冷冷说道:“前世哥哥,无爹可拼,无娘可倚,连被女人甩的机会都几乎归零,宝宝委屈了几十年,现在哥可是上知一千年,后知三百年,诗词微知,赚钱小会,泡妞略懂,还畏惧你一个窝于一隅的小才子不成!哼哼!一会有你嚣张的!”
“哎!又有人倒大霉了!”瞧见徐宇贼眼兮兮,阴阴地奸笑,刘仱儿,不由自主爱心泛滥,替某一个可怜的人儿担忧了起来!
“媳妇,谁倒大霉了?”
“你啊!”
“是啊!我倒大霉了,摊上你这娘们,哥哥倒霉死了,还是血霉!”徐宇抿着嘴唇,低声地抽泣着,一幅苦大仇深的可怜兮兮模样!说完后,徐宇一个小腾挪跳到了一边,可是那个熟悉的撩阴腿却没黑风袭来,刘仱儿没有如常一样暴揍徐宇一顿舒舒胸中那囗怨气,而是脸色黯然失色,沉默无语,半晌才说道:“穷小子,真的吗?是不是我特讨你厌?”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你很讨人厌吗?那有人让人牵手却不让亲吻,看着尤物活受罪,太监上青楼,给急死!”徐宇气哼哼地抱怨!
“就只知道占人家的便宜,坏蛋!”刘仱儿嗲声嗲气地骂道
“不是还有心疼你吗?”
“太不要脸了!!!
………………
游园诗会的流程主要是游园泛舟、迎春晏会、诗词比试,中午时分,便已到迎春晏会阶段了,徐宇没有与一群明面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是男盗女娼的动扎堆谈心的兴趣,刘女侠从娘胎来就对琴棋书画不来电,所以仨人也不去凑那个热闹,早早就回去四方楼了,数着银子乐呵呵了!
“阿平!这两百两,是宇哥送给你的!”徐宇取出了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阿平说道!
对于阿平徐宇并没有知根知底,徐宇也不敢轻易相信,阿平有些聪明却是充愣,这让徐宇很是不喜!重用吴白川是无奈中的冒险一掷,而此时徐宇更加不会有傻愣到财帛去试探人性的善邪,而且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是脑袋系在腰带上,凶险无比,徐宇也不希望阿平拖家带口的跟着自己剑走偏锋,只能出此下策!
“不!宇哥,阿平虽然家道中落穷得叮当响,但是阿平是个男人,不义之财,是万万受不得!哥,这是昨天买那硝石结余的银子总共十两又三钱!”阿平从怀里将一个口扎得很紧布料很好的小布袋递给徐宇!
徐宇反着双手在背后,只是凝视了一下那个小布袋子,却没有接过来,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不作声地站着!
“哥!俺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阿平知道自己没能耐,但是阿平愿意把这条命交给你,不要荣华富贵,只求你能替阿平记住那家破人亡之恨,他日向那陈氏父子讨个说!以慰我父兄在天之灵!”“扑咚”了一声闷响阿平的双膝重重砸了地上!
“阿平,赶紧起来,不是宇哥狠心赶你走,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没有一个不是提着脑袋的!若是你有个差错,我又有什么脸去面对你的家人?公道宇哥自会替你讨回!”
徐宇托住阿平的双臂想扶他起来,只是仿佛阿平如同根扎在大地上似的,瘦弱的身躯徐宇却是丝毫也扶不起来!
“徐宇,那样的阿平你愿意让他叫你一声哥吗?答应他吧!”刘仱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劝说着徐宇!
徐宇怔了一下,说道:“阿平!起来,哥哥不赶你走了,接下来我们将要与你嫂子,也就是刘家合开相思记!交给你来打理,半个月你有信心开张不?”
“能!以前我们李家没衰败的时候,俺就经常帮俺爹打理生意,跑船,哥,半个月绝对能开张!俺向你保证!”阿平见到徐宇同意了,“嗖”了一下站了起来拍着胸膛向徐宇签军令状!
“跑船?你可曾到过南洋?”听见阿平跑船过,徐宇如获至宝,大声问道!
“到过,满刺加、马尼拉等地!哥!怎么啦?”
“哈哈!天助我也!”
刘仱儿俩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徐宇自娱自乐!
“徐宇(哥)怎么了?”
“阿平,以后你便知道!”
“嗯嗯!”瞧见徐卖弄小关子,刘仱儿俩人也是将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里了,不再追问!
“媳妇,笔墨侍候!今天心情好,要涮人了,过过手瘾!”
刘仱儿俩人额头三根黑线,这什么人啊!晕!晕!晕!
刘仱儿腮帮子鼓鼓,很是无语,不过还是很乖巧为徐宇研墨与压纸!只见徐宇写道:小书僮徐宇致马家第一才子马航书!贵府三对,虽小僮才疏学浅不及马公子万分之一,然有所感,今对下联,请公子斧正:秋唫涧壑松对烟锁池塘柳!雾舞骛坞雾吾屋对菡萏花间立并鸳!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对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梭!不知小僮所对是否上得公子法眼?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今日小僮也有两联苦思不得,恭请公子赐下下联:一、下大雨,空中沥,鸡蛋豆腐留女婿,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刘禹锡。二、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
“阿平,找人将这封信送到马府,交予马家大公子!”徐宇对着刚濡墨的纸张吹了口气,装入信封中,便交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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