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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合二为一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中,头顶压着厚重的乌云,脚下踩着绵软的草地。纵然狂风怒号黑云压顶,一副瘦小的身躯却异常倔强的挺立着,宛如一杆黑色的标枪植根大地,任凭狂风撕扯着罩衣猎猎作响。如此异常的天象在六月里还算正常,可眼下才刚进三月而已。

这阵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趁着风势渐弱,一身玄衣的少年不疾不徐的除下了身后背着的竹篓,蹲下来放在一旁。竹篓只不过是他行走江湖掩人耳目的道具,内里空无一物,否则空着双手四处游荡的少年太过招人耳目了。借着放下竹篓的机会他趁机环顾四周,太黑了,视线所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多年狩猎经验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有大家伙正盯着他!将被风吹散的过肩长发拢到脑后,一副俊朗的面容得以展现,(此处可省略)狭长睫毛下闪亮的眸子不停巡视着四周。少年从手腕上扯下一条黑色的麻绳将拢好的长发束紧了,右手探入怀里从四方袋中摸出了一柄弯刀别在腰间。

利刃在手,杀心四起!

徐客仙缓缓站了起来,右手再次探入怀中,不多时一张长弓并一个箭袋已被他抽了出来。就在这时,“吼!”一声低沉的咆哮掠过山林,直震得大地都跟着颤了一颤。徐客仙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震动,注视着群鸟尖啸飞起的方位。这位十二岁少年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斜背了箭袋,右手食指并中指夹住箭尾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随即交由拇指与食指捏住,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左手如拖昆梧,右手如抱婴孩。”心中默念太爷爷教的口诀,徐客仙凝息屏气弯弓开箭,瞄准了自己认定方向。

咚、咚、咚,只听得三声沉闷的拍地声,自己面前的这一片森林里“咔嚓”一声,有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应声折断。看到了!不过那是怎样一双血红的眼睛啊?!客仙随太爷爷打猎这几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满含暴虐与戾气,仿佛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稳住心神,客仙脑海里飞快的回想着太爷爷是如何应对与野兽偶遇这种情况的:第一:不能慌张,要沉着冷静;更不能转身逃跑,那样的话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第二:盯住猎物,不要让它消失在你的视线里。第三,动脑子,最短时间里把能用的一切资源都发掘出来:武器、体力、环境、技术,陷阱等等所有能想到的,能用到的,全部发挥到极致。剩下的就看天意吧,死或生都是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客仙觉得心绪稍定。自己身上除了一个用不了的八方袋,就只剩下一个四方袋。四方袋里眼下能起作用的物件都已被自己装备在了身上,总不能指望用装了不知名药丸的瓶瓶罐罐或肉干喂饱眼前这个凶兽,或者扔本书吸引它注意力再趁机逃走吧,这不太现实。倒是还有一封书信,不过眼前的情形想不起它来也罢,真要是活了下来倒是要先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的。客仙心里这么盘算着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那双血红的眸子。

咚,第四声响!凶兽又向前迈了一步,一只前爪已经探进了草地。“嘎吱,哗啦、、、”刚才折断的大树现在彻底断掉倒了下来,客仙也终于看清了那双暴戾血瞳的主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雪白的额头上墨黑的花纹勾勒出个王字,微张的大口里一条猩红的大舌头不时伸出,****着那足有成人拇指长短的獠牙,客仙随太爷爷狩猎也算见过不少猛兽了,却从没见过体型如此庞大的老虎,眼前的老虎足有八九尺长,腰身有水桶那么粗。这体型,这体型怎么那么熟悉?恍惚间,客仙竟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进入了太爷爷给自己讲的故事的场景中:客仙化作故事的主角成了十三岁的太爷爷,而眼前的猛虎则变成被太爷爷哥哥抓走了配偶的母老虎!

还记得前文说过太爷爷从族中成年礼上悄悄溜回了家,带上了父亲的遗物新月刃和落日弓就出了家门。太爷爷当时想的是出门驯服一只比哥哥带回的猛虎还要厉害的野兽以证明自己不是个孬种。

一时心血来潮后便只剩了后悔。还没等出村子太爷爷就有些后悔了,他和我说的是即将参加成年礼的少年出发前需要做许多功课,比如踩点,再比如请教大人哪里有适合自己的野兽,该如何设陷阱驯服等等,这些都是被允许的。可自己这一时冲动就出发了,连上哪去找到猎物都没个头绪,这可怎么是好?不过常言道:开弓便无回头箭,太爷爷不撞南墙不回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村子。老天总是欣赏勇敢的人,太爷爷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告诉我说可能是他的勇气感动了老天,刚出村口他便发现了一堆凌乱的爪印!那印记是新鲜的,绝不是成年礼上被展示的宠物留下的。再者那些野兽进村只会留下一趟印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此不停徘徊。徘徊?!太爷爷讲到此处很是激动,用独臂摇着我说:“客仙,爷爷是不是很聪明啊,光看爪印就知道是那家伙来了!”年幼的我对这些野兽的故事还是很感兴趣,瞬间来了精神不再打瞌睡,一脸兴奋的看着太爷爷说:“太爷爷太厉害了,不过那个大家伙是谁啊?”

“徐灵抓走它配偶的那个母老虎。”太爷爷不知怎地有些失落的说道。那时客仙心想他是累了,不过太爷爷还是讲完了他的故事。

十三岁的少年一身玄衣,身负落日弓、新月刃,追随着爪印出了村子。他却没发现不远处一人高的草丛里,一双绿幽幽的瞳孔正死死的盯着他。离村子不远便是一片杨树林,少年追寻足迹到此处再也没了新发现。正当他一筹莫展有些丧气的时候,后背莫名涌起的彻骨凉意激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有杀气!少年听得身后一声低吼的刹那迅速矮身向侧面打了个滚,定睛去看时只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跃到了面前,此刻正因没扑中猎物而暴怒嘶吼。不过那是一只怎样的大老虎啊!足有八九尺长,腰身像水桶一样粗!它转过身来盯着不远处的玄衣少年来回踱步,一如眼下客仙的处境。

玄衣少年平心静气,缓缓弯弓搭箭,心中默默回忆着长辈教授的技艺。一人一虎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毕竟是头野兽,与人相比终是落了个下乘,没耐住性子的野兽率先发起了攻击:只见来回踱步的白额大虎骤然加速,斜刺里跃起直扑少年面门!少年眼疾手快,一支羽箭早已离弦而去,直射进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老虎吃痛身形一顿的当口已然扑到少年近前!少年果断弃了长弓,右手同时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弯刀,矮身扎稳了马步。这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单等老虎跃在空中送上门来。眼见时机已到,少年出手如电,一刀直刺进老虎前胸!直到刀刃尽数没入老虎胸腹方才单膝跪地倾尽全身气力一刀划下!鲜血宛如倾盆暴雨将少年全身浇了个透彻、、、扭头看了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虎,少年方才安心倒地,四仰八叉的躺下大口喘着粗气,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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