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悠哉悠哉!墨山念叨着,“手握乾坤杀伐权,斩邪留正解民悬。眼通西北江山外,声震东南日月边。展爪似嫌云路小,腾身何怕汉程偏。风雷鼓舞三千浪,易象飞龙定在天。”郊外要悬崖上,一人独握一把剑临风而舞,“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仿佛一只翩翩坠落的蝴蝶,在临死前定要舞出霓裳之舞,孤独的饰演着一曲独角戏。没有观众,亦没有掌事。只为自己而舞!凌空跃起,挥剑指月。舞啊————舞啊————所有的绝望;欢乐;痛楚都融进了这绰约的舞姿中。好像整个世界都停顿了下来,默默注视着,万籁俱寂。“曲终人散终是掠影浮光,早知结果如此,当初又为何苦苦执着。生命之意,人间世事,又有多少人能淡泊其中,不为其所困,怕是少之又少······哈哈哈哈哈哈————”舞步回旋,陌陌前路,何处蔷薇。埋葬于随波逐流之中何尝又不是一种个性!
就连墨山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累了就睡了,梦里没有血蛊,没有沈千殷,只有墨屾······
翌日
一觉醒来已过鸡鸣,倒还是惬意。墨山想到。一个熄灭的篝火,一些稻草,昨天有这些吗?有吧!没有么!管他呢!努力撑着身体踉跄地走了几步,还是重重地摔了下来。酒愈加活跃了蛊虫,墨山看着自己白骨显露的手,冷笑了一声,“这么快!”拿剑试着将手指经络中的蛊虫挑出来,“啊————哈哈哈——额——啊!”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一女声,迅速跑上前去夺走了墨山手中的剑,乌黑的血凝结成块粘在剑上,恶心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你···是~~谁···”眼前少女的影像,越来越模糊。尾音颤抖着消失在空气中,准确的落在少女耳边。
少女扶正了墨山的身体替他仔细的处理了伤口,整理着衣服。用手拨开了墨山脸上披散的头发,又重新束了一遍,“我是噬月教的月馨位,是派来盯着你,带你去和卉儿姐见面的。我不喜欢骗人,至于听没听见就是你的事了!”说罢,将手咬破,在墨山额头上按下一个血印,“这下你是我的了!呵呵···”
“师兄!此次下山是为了找寻血芝和极虾来给掌门和长老益气疗伤的对吧!”
“嗯。”
“你说血芝,极虾是什么样的?”
“就是长相奇异的灵芝和虾!”
“他们会不会对我们有敌意啊!”
“翎瑺,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哦!离尘师兄,我···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我也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的,你可以和我讲讲吗?”翎瑺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离尘,简单的像孩子一样。
离尘一下子看出了神,好熟悉,以前也有人这么依靠信赖他。“啊!哦!山下不比山上。”
“怎么了!山下不好玩?”
“是太好玩了!”
“师兄!我不懂!我从小就被遗弃在山上,也从来没有下来过···”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你只要记得我们下山的目的就好了!”离尘嘱咐道,“不要相信别人,有时候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也不绝对是坏人···记住了吗?”
“额······”
“真不知道师夫为什么派你出来!”离尘无奈道。
“嘿嘿~~~”两颗小虎牙咧在外面。离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随后又是一片静默,下山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该来的总会来,因为没说再见。
“要走了?”墨屾说。
“嗯!要是在留下来的话就要被逼婚了!额鹅鹅鹅!太恐怖了!”乐泺连连摇头。
“去哪?”
“洛阳。”乐泺淡淡的说。
“多谢!”
“只有这一句吗?”乐泺调侃道。
“当心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不说再见?”乐泺问。
“没必要啊!我们会一直见面的!我的好乐泺!”墨屾调皮着往乐泺身上靠了靠,乐泺伸出手,“好了,走吧!婆婆妈妈可不是你乐女侠的风格!”
“走了!”伸出的手即使靠的再近,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停在空中的手就像噙在眼眶中的眼泪,不让它留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吞下去。
因为没说再见,所以····墨屾!我们注定没有结果!
再见的永远不会是我们!这样也好!也好!至少我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