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两侧的门同时打开了,门开的同时,出现的是一排一排身着亮银甲的山匪,可是山匪身后却是跟着一排又一排的双手被束缚的俘虏。这些人。开始慢慢地往这个演武场上集结,一列一列的慢慢站着,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就有接近八千人的俘虏被集结在了演武场上,而负责监视盯守的山匪也有接近三千人。手无寸铁的俘虏,在这些凶悍的山匪面前,没有一点脾气,任打任骂,没有一丁点的反抗。所有的俘虏就这样被集结在演武场上。统统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古意被挤在了众多的俘虏中间,身边还站着一个山匪。现在的古意十分的惊恐,这寒烟寨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能够让上万人成为它的俘虏。这样的山寨到底有多少山匪。心中没有丝毫的答案。却是迷茫的等着自己将来的命运被宣判。
从无极殿上往下看去,亮银色的锁子甲在底下熠熠生辉,闪烁着太阳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这群身着亮银锁子甲,手持银月刀,背挎錾银大弓的白马骑兵全部下马站立在了马匹的左侧,是那么的威武。精壮的白马静悄悄的站立在哪里。连一个响鼻都没打。就连白马也训练的那么遵守纪律。
纪律严明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吧!
所有的俘虏都应经被山匪们强制性的摁在地上跪着,山匪站立在俘虏的两旁。随时准备着制止俘虏们的过激动作。
“遵守命令者,奖。违命不从者,枭首!”这时从白马骑兵中走出一位指挥官,此人除了身上一身亮银锁子甲,还披着一件银丝披风。而且,此人的亮银枪的枪头还有雕银枪花,枪身还有美丽的饕餮纹。虽然是一样的装备,确实有着些许的不同,或许这样能够显示出他的指挥官的身份。
就在这时,无极殿中的“大爷”带着皇甫云龙皇甫龙飞两兄弟出来了,在殿外静静等候的那位刀马副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跟随着“大爷”往殿的下方走去。
一级一级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着。所过之处,所有的山匪都依次单膝下跪,对着“大爷”行礼。
“大爷”走到了无极殿的最下边的平台处的同时,那位刚刚传达命令的白马指挥官又高声大喊:“参!”
就在这时,不论远处还是近处的山匪们,整齐划一的低头单膝下跪。下跪过程中,金属护甲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但是此时的古意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来听这些令人心烦的声音。他更关心他未来的命运是怎样的。他的这些车队的伙伴们的的命运会是怎样的。该如何做才能将这些车队的人们安全的带回院里,带回村庄。带回他们的亲人的身边。
“大爷”等人,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走到了演武场的边缘。可是古意这些俘虏都已经被山匪们吓破了胆,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兴!”白马指挥官的声音又一次的回荡在了演武场上。所有的山匪再一次协同度非常高的站了起来。
“江山万里秀如画,胡虏铁骑踏神器。男儿自当提吴钩,拱卫江山五十州。吾等虽为草莽,苍天尤见吾心绪。尚余一颗爱国之心,定当尽心竭力,不辱吾皇威名。”对着一群俘虏演讲的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山匪口中的“大爷”神采飞扬饱含激情的向着演武场上的寒烟奴演讲着。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十一年了,自打被人送到院里,就一直听这个声音,这个人教自己生存技能,教自己种庄稼,做饭,砍柴,教自己了一些最基础的武术功底。现在听来到了这个声音倒有些亲近了。古意悄悄抬起了低下的头颅。慈祥的面容,斑白的双鬓,十一年来,未曾改变。古意就是被这个人接过了双手,自此,在院里生根,发芽,十一年,很长,却又像是转瞬的一刹。这个人给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所需要的家的温暖。可是,怎么会成了山匪呢?古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传授给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的人。是的,这人就是孤儿院的院长。不会错的,十一年的朝夕相处,古意不会认错的。
院长没有穿着在院里平时穿着的那灰色的长袍,金黄色的袍子上绣着的是莽龙纹。是皇家的象征,也只有亲王级别的人才配享用这样的服饰。可见院长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胡虏侵占我们的土地,践踏我们的粮田,杀害我们的同胞,欺侮我们的妻子。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我们本就紧张而又弱小的国力在面临四周的强国时就已经捉襟见肘,已经没有多余的军力来对抗胡虏。我等愿为吾皇分忧解难,更希望各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阻挡胡虏的入侵。就算芦花飞舞,漫天霜,英雄出征,血洒万里疆场。从茫茫冰原,到高高山岗上,到处都将诸位英雄事迹四处传唱。松绑!”“院长”大声喊着给各位已经被束缚的寒烟奴松绑。
齐刷刷的抽刀声,紧接着的是刀刃摩擦空气所发出的呼啸声。手起刀落,被束缚在背后的双手就已是回复了自由。
“不管你们事战争的俘虏,还是被山匪抢劫而来的人。我恳请各位能够不计前嫌,为吾皇镇边守土,争取早日立功勋,封个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请加入我们的寒烟寨,做一方水土的守护者。拜托各位了!”院长深深地给刚刚松绑的人们鞠了一恭躬。
低下从山村和孤儿院被俘虏而来的人们,这时也都认清楚了,正是在小山村和孤儿院有着极高声望的孤儿院的院长。德高望重的院长怎会在一刹那之间就变成了恶贯满盈的山匪。三四十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三四十人的小团体,开始这在这人数众多的演武场上悄悄的讨论着,估测着事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