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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们就站在你面前,你原来又变这么淘气啊,你这想法可不对,哈哈…我们又不会啃了你”右边这位“仙”展示的是一种欣喜,那种欣喜感觉…我终于肯定我绝对是那么印象深刻,印象深处那种和愧疚同样浓厚的感觉喷涌而出,我的眼睛有些涩涩的,有些怀念,有些,道不明的感觉。

他们带来了两个名字,又据说只是暂时的代号,比较…不大对劲:“这是我们随便弄的代号,本人取的是蓝二。”抠脚大汉的话语,总是这么直接。

那你呢?我看向蓬松着发际似乎如流动水流却无比淡然的仙:“蓝一?,真这么草率?”

“咳咳,我…”他有些无语地看了看蓝二。

我想着他们到底是不是仙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

“慢,本人是仙。”恩?人是仙,我也一直有些疑惑。

“来的又不是我的化外之身,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们又有谁在你人面前这么自信地用化身?那可控不住你。”自称蓝二的这位仙说道。

“我们不是仙?”我有些不明白。

“我们,和人说的仙一样,却又不一样。你能用力量化为自己的摸样么,试试?”

“那是什么?”我有些困惑。

他们对视一眼。

“我累的力气比你说话的力气还小。”摇了摇头,跑了这么久,我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弱小,虽然偶尔仿佛梦境中,我的力量,是那样……

“对了,化身是什么?”

“你以后会明白的。”“虽然拥有化身,或许不一定都全是好处……”蓝二像是自语的嘀咕,我有些疑惑。

但我越来越感觉到,他们是善意的。不然早已出手。

所以我一直徐徐歇息。

“咳咳,这…你真的变了好多,另一个你?也不错,也有思想,有魄力。而且,很真实在我们面前,不会再因为很多而放弃太多。”蓝一打破安静。

“你们和我一样来到这儿,当囚犯?”我一本正经地说。

蓝二侧过脸看了看蓝一,脸色肃穆。

“我蓝二怎可能?我们是都来管你的,狱卒。”他脸上的表情一板,和他秀丽的面容映衬起来,背后就是一股看不见尽头的空无,平添玩闹之色,在我眼里却很熟悉。

“这挺好的。”我假装无所谓地说,心里微微思考,我到底忘了什么?为什么,偶尔迸发的场景会让我觉得无比亲切。

谁谁谁,蓝一蓝二,说了些我忘了些,从恐慌之后,我就剩下那股子惊喜了。是的,只有欣喜。我心里又隐隐地有些期待,像是某个声音走进心里,默默说着,路,要开始了。

于是我开始跟他们说一直以来我的想法。我大笑、也大闹地向他们说那片星空的归属是多么神秘,只想听听他们的想法,他们和我一起大笑,也大闹,却什么都不说,这两个一个一,一个二。的确蛮奇怪。

总听他们说“本人,本人。”然后他们表示无奈地,给我讲了很多东西,比如,仙界。

比如,仙界中力量所化繁多无尽,习惯归于本能,化身便是自己的样子,是本尊的延伸,是天之赋予,让自己看的更远。本尊就是真正的自己,也在仙界被默认称作:“人。”只是拥有化身,就意味着,更复杂。

我充满欣赏地看着蓝翼,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两位仙。蓝翼完美的弧线构成圆滑的曲线,似乎绝对不会有瑕疵。绚丽的三色环绕于虚空中,不规则,却又映射出完美的薄纱,我们被囚禁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其实也挺好。

“我曾经一次次在虚幻中看到无穷无尽的仙,把期盼的眼神投给我,他们将所有的信任放在我身。而我,最让人心酸的是,我没能做到那份改变,因为这份改变,需要的,是无数仙的路转变甚至是破碎的代价,所以我没有像他们期望地那样直接拿起那个散发无尽光芒的“珠子”,我很惭愧,因为,我让很多人好像失望了。这是我唯一有的一点点,应该是过去的梦境。所以我最后选择了来到这里……”

我对着他们,正严肃而立,谈性大发。

“哎哎,好烫啊……你这个是说了多少遍了来着,我们都听着呢”蓝二手里还掂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东西,不停抛起放下。我知道那叫红薯。

于是我停下了说话,专心地朝他手里集中注意力。

啊咳咳,正想延续注意力向远方而忧虑的样子。我骤然出手。朝着他手掌拍下。然后,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碰到,因为我的手,穿透了红薯。只碰到了蓝一的手掌。人界所有事物和以前一样可见却不可即。

蓝一此时却依然无语地不知跑到哪里了。

“那我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因为他们给了我一个很熟悉的字:“源”

我的名字。

“先用着吧,”蓝二当时看都不看我这样说道。蓝一也正忙着盯着一朵人界的花儿看,说是能增加他晶息的感悟。

他们说,整个人界的名字就是蓝翼,不可更改。在时空中俯瞰,多么美好的圆满形状。以其圆满和某些其他现在我不能知道的东西而成名于仙界。

层层星光环绕竞秀,上面便是人界的繁荣华美。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们?”我又一次问。

“在做一个改变仙界的决定,一切,尽在你手,哦不,在你脚。”蓝二偶尔也是很严肃地说。

……

“是什么。”我追问。

“我们只能说不知道…”蓝一也摊开手。

“我明白……我忍住不自主流口水的冲动”,“那你能分享下吃东西的滋味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

“但是我…我们相信你,绝对、永恒相信。”蓝二就这样说道。虽然他还是只顾着呼呼地对着红薯吹气,嘴里含糊不清。

“那你手里拿的烤红薯,再给我试试能不能摸到。”我朝蓝一伸出手去,也依然像是不在同一空间一样的,穿透而过。我微微转过头,不再有谈性,有些落寞。

他想嘲笑我两句,不知怎么平淡的脸,又渐渐沉寂下去,不过还是没忘拍拍灰尘,啃一口冒着热气的食物。却不再跟我多说。

只有他们来到我身边的第一天,我以为是恢复了一切,能触碰到他们。可还是没机会好好感知蓝翼,我还是这旁观者的状态,我不和他们一样,能轻松地拿到蓝翼的东西。

……

“为什么…”,“就只有我,和这世界格格不入么?”我自言自语。

我的话音刚落,蓝一闭上的眼微微颤动,看不到他眼里的复杂一闪而过。

我又看到蓝二偷偷摸出了两块豆腐,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小心翼翼地拿着正准备下口。

蓝一正冷静地思考着什么,被蓝二沾着油光亮的手敲了一下头,无奈地睁开眼。

“源,你又淘气了。”蓝二叫道。

“嗯?我?,“蓝一,这次真不是我”,我急忙道。我们已经习惯偶尔故意打断总是很认真的蓝一。

“我不能正面回答,这个话题有点沉重,而且你看的不全对…”蓝一理都不理蓝二,只是我的低语居然被蓝一听见。他这样说道。

……

事实上,从他们过来的那一刻,我以为禁锢就此打开。可后来我,除了能看见他们,和他们用晶息交谈,什么都没变,恍然若我们在同一个时空,却和人界的联系不同。他们说,只能看到整个人界,也很好啊。很多事情,最后都有两面性。

“习惯了以前,来到了现在。没什么不好,这是一种进步,不是吗?”蓝一说着。眼里,看到的东西,似乎是我所不能体会的。

“进步?”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像嫩芽一样触动。

可我还是有时会簌簌地有些揪心,这种被规则限制带来的束手束脚让我很讨厌,依稀记得正因某些束缚,我好像做了些什么。只是我现在依然什么都不是,除了自己这个人在。仙?当做我们三个自己与生俱来的一种想象吧。

我的确总觉得肩膀上自然而然就有些沉重,是到最后都不会放开的东西,我也知道了我必须坚定,因为那才是我。内心深处告诉我,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有时看着他们的举动我还是忍不住舒怀,但有时会掠过一种错觉,像是我的想法会略**纵,而且,为什么我直觉得他们俩都知道我的很多想法?虽然只是直觉。

两年后我又完全步入了习惯。我开始接触到蓝翼一切,我明白飘着香味的东西,不一定美味,也明白看似腐朽之中蕴藏的生机。可对蓝一蓝二,我好像只能带着旁观者的冷漠,因为渐渐他们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不仅不再能轻松感知到他们,因为,他们在变得虚幻。

仙,站在我旁边,却又慢慢像不存在同一片蓝天下。我清晰感觉到一股超越我理解的的力量让我一无所有,我想踏出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这么一直残缺着。我所感受最深的,对人,对自己,只有无解。

只是有种自信从未消失,我想,我愿,我就是我。某些想法,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但我就像是一个孤独着的,被抛弃的仙。

“你又错了”,我的想法出现,总像是能被他们察觉。

“知道吗?你永远无法想象你有多强。现在你来到了第三封源的人界。走你自己的路,有何可殇?”是蓝二少见的认真深情,配合他那我看不懂的头发,我一阵不习惯。

“这…?”“那再说说曾经的我,多说一点”,我顺势问道。

“公认你排的,那可是第一位。所以我们会赢的”蓝一接着我的问题说完,便不再言语,蓝二这时又默契地抓了抓他杂乱的发迹,眼睛又不知看向了哪里。虚幻的影子一样。我们这是都那样大摇大摆随意地在地上盘膝。

或许我真的是特殊的吧,只是一个奇怪的存在罢了。我心里想到。

“不不不,源,你是特别的,但不是特殊的。记住,永远记住。”

“恩?”他们总能这么轻易就点出我所想。

“这…当然是我怕你以为你就是整片世界甚至整个仙界老大,世界之心了,所以猜得。”

我并没有问出口,却得到了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会是这样。

“我们加起来世界之老大嘛”,蓝一也摆出一脸笑意。

“哈哈,蓝一,你不像,我和源才像老大。”蓝二又露出一副漫天不信的表情。

“嘿…,就你?看起来不怎么符合”。蓝一双眉上翘,掩饰着想要大笑的情绪。他正想继续说些什么,

所以我又不免听他们两人在这里东拉西扯,还可能是好几天。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就只能和他们说话。而且,他们的身体,虚幻得变得像是淡淡的影子了。问他们,也没有答案。

只好转移话题。

“我到底长什么样儿,和你们一样么?”我的神情里,浓浓好奇。

“总看起来有些柔弱。”蓝二变得有些透明的脸上,透出肯定。

“恩…具体点是?”我不止一次地问他们这个问题,他们总是笑我,却又总没结果。

这次他们两个无语地摇头,然后对视,又憋着笑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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