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睁开眼看到她把刀丢在了床上,捂着脸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我唯恐惊醒了小胖,赶紧下去把房门关好,站在她身边,心里充满了难言而又复杂心情。
过了半晌,我才叹口气说:“我能理解你矛盾的心情,也想明白了,今天为啥要给我买衣服,那是还了我最后一个人情。不过你这样杀死我,要偿命的。我站在窗口上,你把我推下去吧,这样都会以为我是自杀的。”我说着走向窗台。
林羽夕忽地起身,拉开房门哭着跑出去了。我也无力的坐在了床上,心里一团乱麻。正在这时,外边客厅灯亮了,小胖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睡眼问:“怎么了大半夜的,林经理哭着跑了出去,你小子是不是想酒后对她那个了?”
“滚回你的被窝去!”我正一肚子郁闷,没地方发泄,也算这小子倒霉。
小胖也不着脑,嘴里嘀咕着转身走开,不过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突然叫道:“我靠,谁在这儿摆了两身寿衣啊?”
我急忙跑出去一瞧,在地面上放着两身黑色寿衣,一大一小,看上去我和林羽夕好像穿上正合适。另外寿衣旁边,还有一瓶液体,小胖弯腰拿起来,看了眼商标,吃惊的叫道:“是农药!”
我呆呆的看了会儿,一句话没说,掉头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小胖还在外面大声叫嚷:“喂,鱼哥,这倒是怎么回事?寿衣和毒药谁放的?”
我冲着房门怒喝道:“滚回你房间睡觉去!”
“靠,你吃了火药了?睡觉就睡觉。”
我一下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起来。那两身寿衣显然是林羽夕为我们俩准备的,那瓶毒药是为她自己准备的。她打算杀死我后,为我们俩都穿上寿衣,然后服毒自杀。
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真相”,就要拿生命来开玩笑,真不知道她是否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是她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仇恨在心里已经扎根了,看来我必须得离开。
我想到这儿,不住的苦笑。心想其实在西岭第一次相遇,她不认我是对的,我们俩不该再走到一起。自从我们相遇后,一直祸事不断,我们俩可能八字不合(其实我算过的,并没这情况),也或许是彼此之间真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才造成两个人水火不容。
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还会出事,那样只能让两个人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就这么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到了天亮。我长长的叹口气,站起身,把新买的那身衣服换上,收拾了一切自己的物品,轻轻走出房门,把毒药和两身寿衣也塞进了我的包里。我给小胖在茶几上留了个字条,告诉他我要走了,别问啥原因,总之不会离开西岭。林羽夕出了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楼后,清冷的空气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回头看看这座楼房,心里有万般不舍啊。其实不舍的,是楼里的那个女人。我又抬头望了望三楼,才要果断离开时,忽然看到窗台上蹲着一个人,正是林羽夕!
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好在她眼神直直望着前方,没有注意到我。赶紧瞧瞧溜回楼内,飞也似的跑上三楼。幸好刚才她回去对面后,铁门没有上锁,冲进去后,就要奔向她的卧室,可是一想,她不在卧室,临街的屋子是办公室。
当下推门进去,不顾一切跑到窗口前,正好这时林羽夕涌身往下跳。我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用力的扯住。这丫头还在窗外极力挣扎,想要摆脱我的掌握,但被我两只手牢牢抓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我咬牙把她拉回来,她竟然右手推住窗框,瞪着眼睛狠狠盯着我,跟我较上劲了。这让我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火气,不信你个小丫头不服,头往前一伸拱进她的怀里。这丫头嗷一声尖叫,边骂死流氓,边用右手来推我的脑袋,我趁势将她拉回屋内。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混账?你应该为你父亲报仇的,为什么要自杀呢?你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么做,非被你再气死一回不可……”
我这么大声数落她,她还急了,但双手被我攥住不能动弹,竟然吐我一脸口水!
“你滚,你滚!我杀不了你,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这丫头说着哭了起来,闭着眼睛把脑袋耷拉在手臂上。
“好,我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自杀。”我沉着脸说道。
“我答应了,你快滚!”
我一愣,这不是她作风啊,这么顺利就答应了?我正发愣之际,这丫头又哭道:“你还不放手,痛死我了!”
呃,我把她两只手反背在背后,还提的这么高,当然会很痛。没想到这丫头抵受不住疼痛,这才服软的。
我把她两只手放下来,但仍旧不敢松开,干咳两声说:“你给我发个毒誓吧。只要你不自杀,我马上滚。”
“我凭什么给你发毒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喂喂喂,你搞清楚了,我没杀你爹。就算真有那事,那也是我爹干的。你说你不是小孩了,怎么连个分辨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你脑子里全是…...”
“滚啊,我真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林羽夕咬牙切齿的打断我。
“对,不说一句,可以多说几句。”我跟她耍上无赖了。
林羽夕气的牙齿险些没咬碎,一阵阵的翻白眼。
我心想女人喜欢钻牛角尖,就算发了毒誓,我前脚滚蛋,她照样后脚跳楼。怎么办呢?我转头看了下屋子里,衣架上挂着衣服和一条小皮带,于是拖着她走过去,拿皮带拴住她的双手。然后又从衣架上摘下一件上衣,去绑她的双脚。
“你混蛋!”林羽夕怒了,一头冲我顶过来。
我唯恐被撞倒后,她再趁机跑到窗户前跳楼。当下也不闪躲,待她脑袋顶到我怀里,伸手将她抱住,然后随着她的冲顶之势,我们俩一起滚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两下,我骑在她身上,将她牢牢摁住。
“咦,你们在干吗?”小胖不知道咋起的这么早,站在门口诧异的发出惊呼。“靠,鱼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从昨晚开始就对林经理图谋不轨,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强暴她!”
我大爷瞎X的,这模样真像要对林羽夕欲行不轨,可哥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