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很年轻,张峰不敢抬头。
果然,从中间位置走过来一个漂亮的女生,和张峰旁边座位的那位大叔说了几句,便换过来了。
“张峰,我是窦冰啊,谢谢你,我没事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竟然是窦冰,这个财经系的系花。
张峰听出来是窦冰的声音,可是他还是没有勇气抬头,看看这个曾经被鬼祟侵害的女生。
“张峰,你到底怎么了,干什么去了,怎能浑身都是味道啊?”张峰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浑身脏兮兮的而且满身的臭味,但是窦冰不嫌弃,她依旧守在身旁。
“不要管我,我是坏人,我是坏人。”张峰急切的需要安慰,但是又不敢面对别人,他害怕自己又犯错杀人了。
“你不是坏人,你是好人,你要相信自己是个好人,我相信你。”窦冰真诚的说道,不断的抚着张峰的后背。
慢慢张峰抬起了头,看着窦冰,说道:“我真的是好人?”
窦冰猛然看到张峰的模样,心疼的差点哭出来,哽咽说道:“是的,你是好人,你还是我的恩人呢。”
张峰憔悴的不像样子,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上还有枯草灰尘等等,这样子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
“我是好人吗,我不相信,我是坏人啊,不要理我,不要理我,我很危险的。”张峰又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惹的班车上的人频频侧目,相互之间开始讨论起来。
车子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北海,张峰趴在窦冰的大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他微微的呼声,窦冰心里很酸涩。
自己从小就长的很漂亮,尤其是来到大学之后,还被封为系花。
财经系一般都是美女多,能在这么多美女当中被评为系花,那就是真的漂亮了。
谈恋爱对她来说很奢侈,班上很多的同学都已经开始尝试谈恋爱,而且还在学校外面租了民房,和自己的男朋友住在一起,过着小夫妻的生活。
窦冰非常的羡慕,直到自己的闺蜜杨佳琪也随大流,找了个男朋友,开始过着小夫妻的生活。
她便开始春心荡漾,抑制不住内心的强大渴望。
追她的男孩叫做楚天,非常阳光帅气,而且很有钱,并且还是系篮球队的。
在别人的撮合下,他们便走在了一起。
楚天家里很有钱,而且出手也阔绰,带着窦冰下馆子去旅游,过着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
但是窦冰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肯把身子给楚天。
这就让楚天很无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从外面过夜了。
但是,窦冰非常警惕,一直没有让楚天得手,这一点她做的非常好。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自己竟然怀孕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啊。
她敢用性命来担保,自己绝对还是个处女,为什么就能怀孕呢。
而且孩子长的非常快,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可以看到肚子微微隆起。
闺蜜还经常取笑她说是中年发福,窦冰心里恐惧极了,这件事万万不能对别人说啊。
直至有一天,她去附近的村子里找房子,想在外面把孩子生下来。
然后出事了,刚刚进入村子里,肚子就疼的厉害,而且是撕心裂肺的疼啊。
她咬着牙,找了一个僻静的露天厕所。
呼噜呼噜竟然拉出了一大滩的血迹,而且在血泊之中一个类似老鼠一样的东西还在爬。
差点把窦冰吓得昏死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用多大的毅力才回到了宿舍。
立即开始洗澡,将全身的污秽冲走。
就从那天开始,财经系的女生宿舍开始闹鬼了,而且传的沸沸扬扬的。
除了晚上没人上厕所之外,基本还没有什么大事。
也就是张峰等人去的那天才出问题的,校方很谨慎,将此事封锁住了,不让消息外漏。
打着宿舍楼整修的幌子,将所有女生都搬迁到刚盖好的新宿舍楼里。
那幢宿舍楼是学院为表演系的学生而建造的,因为这几年表演系非常火,于是着手创办表演系。
闹鬼事件,就这么被院方压了下去,而且在两天之内,便无人再敢谈起这个事情。
而窦冰本身更奇怪,那天被鬼祟折磨了一通之后,明明全身骨头都断了个彻底,但是进入医院的途中,竟然开始缓慢的愈合起来。
直至睡过三天之后,她完全就没有任何事情,而且还专门去妇科做了个检查,自己竟然还是处女。
那个闹鬼事件,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要不是调换宿舍楼,窦冰自己都以为一切都是梦中发生的。
嘎一声,北海大学到了,张峰还在沉睡之中。
窦冰无奈之极,拖着他下车,去附近的小旅馆开了个房间。
便匆匆的去小超市购买了几件生活用品,还有廉价的男士外套T恤衫之类的。
回到房间的时候,张峰还沉睡当中,好像睡死了过去。
窦冰过去用指头试了试呼吸,还好,活着呢。
便开始扒拉张峰的衣服,将他脱的赤条条的,然后开始给他洗澡。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窦冰心里竟然没有邪念,因为她觉得张峰是自己的恩人,为恩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将张峰洗剥的干干净净,然后换上新的内衣内裤,累的差点脱水了。
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竟然都是汗味,小心的看了一眼张峰,睡着呢。
这才放心了,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躺在床上的张峰眼角挂着眼泪,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张峰是个遗腹子,也就是还没有出生,父亲就去世了。
母亲生下他之后,竟然一走了之,将可怜的张峰扔给了爷爷奶奶。
也就是他命硬,一直拖着没死,尤其是身体还住着五只鬼。
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把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了,为的就是不让爷爷奶奶辛苦。
上大学,不是他的意愿,而是爷爷的意愿。
爷爷说了,就是砸锅卖铁抽血割肉也要把大学给上出来。
所以,张峰这才走进了神圣的大学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