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就跟上了贼船一样下不来了,官郁棋一脸憋屈的窝在马车中间,
什么待客之道啊!到现在还不给她松绑,永欢长欢那两个兴灾乐祸的小婊砸,等她回去,非得教育教育不可!
反观车内另外两人,没有官郁棋的愤愤不平,只是安分的做自己该做的事,钟离素闭上眼睛假寐,钟离禾熙则头靠在车窗边很是兴奋。
折腾几番后,车渐渐停了,官郁棋那个小心脏啊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七上八下的,
在她看来,钟离家的人都是背信弃义的主,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弃自己亲口许下的承诺,现在为了儿子的终生大事,哪里晓得他肯不肯放她一马?允她解除婚约?
低头跟着钟离素一步步进了钟离家的厅堂,心中若有所思,
堂室倒是朴素至极,只挂了几张有名大师的字画,整套檀木家具雕刻的都是一朵朵兰花,令人看着亦栩栩如生,东墙放置一三尺描绘幽谷兰开雁南飞的屏风,西边走廊处处可见种有兰花。
看来,钟离墨这人很是喜爱兰花呢!兰花是君子,希望钟离墨也是如此,官郁棋暗自思付。
坐在主位上的自然就是钟离墨,身着黑袍,眉间过于严肃认真,模样倒与钟离禾熙相差无几,只是上了些年纪,毕竟老了啊!
两者区别在于钟离禾熙的眉间眸里满是天真无邪,
而钟离墨的就如一口深井,看似望一眼能看到底,实则深不可测,这样的人才最为可怕,因为你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
思以此,官郁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话语间也有些断断续续,“民女…参见钟离侯。”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盘,自是乖乖俯身认小,
钟离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官郁棋,以为她来了就是代表同意了这桩婚事,顿时眉开眼笑,言辞多少有点想跟她亲近之意。
“不必多礼,你还算得上是我的世侄女,将来也会是我儿媳,怎么如此客气?”
?官郁棋征了征,回神后便开口道明此次来宁城的目的,
“钟离侯会这样说,想必是没时间查看家父寄你的一纸书信,那么则由我亲口诉说吧!我已有意中人,所以肯请与钟离禾熙解除婚约。”
一口气说完,感觉心中舒服了不少,虽然说那秦公子不是很看得上眼,可再不济也比痴呆儿好吧!况且人家还是当朝新科状元。
听了官郁棋这番话后,钟离墨的脸色忽变,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蹙眉厉声道“这桩婚事由不得你说不,你人在我钟离候府,就得听我的,婚礼马上举行。”
啥?现在完婚?官郁棋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钟离墨狗急跳墙了,她有进无出了。
“天子脚下,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就不怕我告御状?”深知自己无法逃出钟离候府,所以官郁棋打算跟他们讲讲道理试图改变钟离墨的决定。
可殊不知钟离素又一次点了她的穴,“丫头,你的话有点多,还是安静的时候比较可人。”
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无法说话,其实,人家不是很想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