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营房里独自收拾行李,军营作为我人生旅途中的一站,期间精彩的风景我已经领略,至于是不是走马观花我也说不好,总之很难忘记就是了。
之前我又见到了那个上校,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头儿,大队长。相对无言,最后领导先开口:“你很好,有没有兴趣来当兵?榔头的小队缺个队长。”
“我还是想上大学,跟我的家人多聚一聚。”
“回去收拾一下吧,跟老兵一起退伍。”
……
记忆再次回放,我跟那个老兵距离不过100米,人类已经将这个距离的平地奔跑速度已经接近了十米每秒,我冲到对方面不超过20秒。但是这二十秒却让我在大腿小腹侧门留下了子弹的灼痕。子弹没有打中,只是在皮肤上划了一下,但即使是擦了个边,空气热度给我的伤痕却是永久的,作为了这次军营之行的留念。
见到对方,我想到了这里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老人们称呼对面的军人,越南·猴子。又黑又瘦长得像未完成进化的猿类,这是我站在他尸体旁边对他的评价,也许会成为他的墓志铭,当然,前提是我们给他一个墓。
没有精彩的格斗,没有势均力敌。我用了我的全力,毫无保留的全力,直接一拳轰向他的胸口。没有测力器记录,但是后来跟上来的战友问我,我们是不是遇到大象了,他被大象一脚踩死了,我捡了一个便宜。
一拳就让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失去了反抗能力,没有废话,没有犹豫,军用匕首断喉。只要他不诈尸或者什么苗疆秘术之类的,估计他是不会再对我有什么威胁了。
我拖着尸体跟大队回合的时候,那个尸体的后背已经磨烂了,更坚定大家对我们遇到大象的想法。
没有鸣枪,没有葬礼,我们送走榔头的仅仅是一个军礼,到最后我甚至连榔头的真名都不知道。因为是秘密任务,榔头的一切都是如此低调,通知家人的时候也许会用牺牲、立功等字眼,可是真正的过程只会埋藏在我们这些亲历者的心中,成为记忆中的一部分。
因为我身份的特殊,首次杀人,而且是手刃,我成了政委办公室的常客,许三多就是差点因为同样的原因退伍,而事实上每年因为心理关过不去提前退伍的优秀战士数不胜数,好在我本来也不会长期做职业军人。从他的口中我知道我们这次伏击的不是什么入侵人员或者间谍之类的,只是一伙毒贩,运送的货物自然是海·洛·因。缉毒警察的卧底冒着生命危险到了这次运送时间和路线,之前已经牺牲了好几个人了。这年代也有心理干预,但是军队还没有配备专业的心理医生,政委跟我说这些就是让我懂得我是正义的一方,我们是英雄。而且他还带我去了缉毒大队的宣传室,让专业的宣传员讲解了毒品带来的危害。对于杀人我表现的无悲无喜,没有沉默或者噩梦之类的症状,甚至每天的饭量都没有减少,政委终于认为我没有心理阴影了。而且我参加培训的日期其实在任务结束以后就已经结束了,终于不用没事陪着政委聊天了。
八一节过后,新兵入伍,老兵退伍,离开学还有20天,我结束了一个月的军人生涯。拿到手机我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我听到我老妈带着哭音的“喂”,瞬间觉得心底有些软,有些酸。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我跟隔着半个中国的母亲说我还要再呆一段时间才能回家。有些事还没有处理完。
“靓仔,要不要hi一下,飞一样的感觉啊!”面前穿着牛仔裤,黑色T恤的瘦猴子一脸猥亵。
可能是觉得我这北方人180的身材,配上怎么看都未成年的脸,肯定不会是条子伪装的吧。
“怎么玩?”
“50一包,很便宜的啦”说着他掏出一个报纸包的纸包。
“这是什么啊?”我打开纸包,见到了一小撮白色粉末。
“吃进去会很爽的神仙药!”
“真的很爽?!给我来一包。”
终于不是拉皮条的了,我在军区所在的省会混了两天,碰到搭茬的不是说学生妹就是说新马泰美眉,想找个倒粉的不容易啊!
从裤兜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现金,昨天晚上我又一次抚摸着这些钱念经,将自己的精神印记附着在这些纸币上。什么FBI,CIA哪有鬼王追踪器好用,之前李奇都被我这么找到了,现在又在军营里学过系统的侦查,吊着一个小混混不要太简单。
几经波折,终于让我发现小混混拿货的地点,市郊的一处粮店,后面有货仓的那种,傍晚前面的卷帘门早早的落下,这家粮店明显生意不太好,可是后面货仓缺样七八个壮汉,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王蕾给出来的结果是包括小混混一共九个人。
“我刚刚看到里边那个老大,在一个角落里拿出来,里边应该好几公斤。”王蕾回到我身边说道。
“看来这里应该是个不小的窝点了。”
“那你可以报警了”
“报警?报警干什么啊?”
“那你找了好几天找到这么一个窝点干什么,不会就是想多买点货吧?”
“进去聊聊人生。”
说完我就走上前去,轻敲后门。
“谁啊?”里面传出来不耐烦的声音。
“送外卖的!”
“我们没订外卖!”
我回头看看王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蕾虽然不太同意,但还是迷惑里面的人开门了。
“您好!”我微笑着对一脸愕然,还在想为什么就把门打开了的那个壮汉,顺手把在街边买到水果刀插入了他的喉咙。斜上插入直入后脑,顺便割开了脖子上最粗的血管,学名颈动脉。
他抱着喉咙在那里正在痛苦着,我悠闲的路过他,再顺手把刀拔了出来,想擦一擦,又一想还要用,就让它滴着血,我继续往里走。陆续又有几个人出来看状况,只不过他们每个人喉咙上都多了一个窟窿。气管被破开了,人还在呼呼的喘着,只不过喉咙碎了发不出声音,后脑损伤动不了,割破的颈动脉爆出来的血顺着口腔气管还有窟窿噗噗的冒。
终于当第五个人抱着蹲下的时候,剩下的四个人一起出来了。其中一个明显是老大人手里拿着一把五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