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阮小二引着韩轩等人进了屋。
不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二哥,到底是何贵人?”
这边韩轩抬头一看,只见两人先后进来,前面一个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胸前刺着一只青郁郁的豹子。后面一个疙瘩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
韩轩见罢起身笑着拱手道:“久闻石碣村阮氏三雄,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甚似闻名。”
这边阮小二道:“小五,小七,还不拜见你们日想夜想的潜地龙?”
那阮小七到:“你就是潜地龙?在就是大闹华阴,蒲城两县,华阴,蒲城两县人人称颂的潜地龙?”
这边韩轩道:“正是在下,如今已经在梁山落草了,那边事不提也罢。”
众人闲话了一阵,五人落座不久,那女子把韩轩带来的酒肉都温热了,放在了桌子上,小猴子左手一个肥鸡腿,右手一条腻羊排,在屋子里疯闹,那女子见众人有话要谈,抱了孩子到里屋去了。
这边阮小二问道:“不知韩头领、史头领此次前来,有甚要紧之事?”
那韩轩放下酒碗,笑道:“一来久闻三位都是英雄,特地前来拜会,二来敝寨近些日子投山的人不少,孩儿们吃得不好,特来麻烦三位!”
三人一阵茫然,阮小七快言快语,直道:“韩头领且请明言,但有用得着我兄弟处,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不敢道半个不字,只是山寨若打我村里主意,还请早消了念头!”
这边韩轩和史进见说都哈哈大笑,直笑得三人发愣,却听韩轩道:“七郎误会了!今次我此来是想找三位谈桩买卖,我刚刚也闻二哥说你等兄弟也多曾在水泊里做那私商勾当,这等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稍有不慎,落入官府手中,有死无生。便是几位做的隐秘,这等勾当虽在绿林也没什么,但也非是好汉子所为。倒不如与我们去梁山一起替天行道。我山寨陆路有王进、史进、戒嗔并陈达、杨春几位兄弟相助,倒不忧虑!只是苦于水军无独挡一面的好汉,我心中早有请三位入伙之意,只怕三位英雄不肯把清白之身投入绿林!且恕小可冒昧,今日便邀三位到我寨中各坐一把交椅,可么?”
这边阮小七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有何不肯,我三人屈居于此早不耐烦,一身本领又不是比别人差,为何不能像韩头领这般过快活日子!”
见弟弟吐露心声,阮小二和阮小五对视一眼,都起身对韩轩道:“哥哥若肯容留我们,这条性命就卖与哥哥了,日后若有二心,敢遭雷毙!”
这边韩轩大喝道:“好,我梁山有了阮氏三雄,便有了真正的水军。这八百里水泊才有他的用处。来人,把银子送上。”
三阮见了三千贯后大吃一惊,这边阮小二道:“哥哥万万不可,三千贯着实太多了。”
那韩轩道:“我们梁山的规矩,头领上山一律一千贯安家费,还望三位哥哥切莫推辞。”
这边阮小七道:“好,梁山大伙如此看重我等,我等自是肝脑涂地报答。”
那韩轩道:“哥哥言重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兄弟们帮忙。”
这边阮小五道:“哥哥但管说,我们三兄弟自会做好。”
那韩轩道:“想必哥哥们在这石碣村也有不少兄弟,不知三位兄长可愿带他们一起上山。”
这边阮小二道:“不瞒哥哥,我们那些兄弟早就想了,这鸟朝廷着实不给我们活路啊!”
这听罢,阮小七便道:“二哥说的正是,不如带着他们一起,大碗吃酒大块吃肉。我这就去召集各位兄弟。”
韩轩道:“且等咱们吃了酒再去不迟。”
阮小七道:“也好,干。”
“干。”
“干。”
一顿酒后,阮小二便收拾家当完毕,阮小五、阮小七也带着二三十人前来。闲话几句,韩轩史进便带着众人去了那梁山泊。
船至金沙滩,早有人在此等候迎接。
韩轩朝喽啰们道:“快去请上山的头领们前往聚义厅。”
这边韩轩和史进阮氏三雄一路说着笑着去往聚义厅。
分位坐定,只见众位头领纷纷前来。
这边王进道:“不知哥哥请来了什么好汉?”
“哈哈,这次请的可是我山寨的水军头领。”韩轩笑道。“这位是阮小二,江湖人称立地太岁,这位是阮小五,江湖人称短命二郎,这位是阮小七,江湖是的活阎罗便是他。”
那王进拱手道:“江湖人人称道的阮氏三雄,不想竟在眼前相见,这不是缘分还能是什么?”
这边阮小五道:“不知哥哥尊姓大名?”
各人互通姓名,又闲聊几句,便见聚义厅前又来了两人。
这边史进笑道:“嘿嘿,原来是朱贵哥哥回来了啊,不知你后面这位是?”
那边朱贵拱手道:“这位就是小弟的兄弟朱富便是。”
韩轩听罢,连忙道:“原来是笑面虎啊,来来来,先收下一千贯安家费再说。”韩轩说罢,便让人拿钱给朱富。
朱富刚要说话,韩轩佯怒道:“切莫说话,收下,这是上梁山的规矩。一会我还有大事和你兄弟俩说呢!嘿嘿。”随后又朝喽啰们道:“吩咐下去,今晚大摆筵席,为阮氏三雄和朱氏兄弟接风洗尘。”
这边陶宗旺道:“既然有水军头领前来,是不是也要建几座水寨?”
韩轩点头道:“要,当然要,这个你和阮家兄弟商议一下,看看他们这么说。”
陶宗旺拱手道了声是,那边三阮便道:“那我等就和宗旺哥哥先去看看地形,告辞。”
这边众位兄弟见他们走了,也一一向韩轩道别。
韩轩道:“朱贵朱富两位兄弟留下。”
等朱氏兄弟坐下,韩轩道:“朱家兄弟,我知你两人为人和善,笑口常开,但心思缜密,机智多谋。因此我有一件事,想请二位帮忙。”
这边朱氏兄弟拱手道:“哥哥有事,吩咐便是,我兄弟俩自是尽力办好,不知兄长,到底是何事?”
韩轩道:“开店。”
这边朱富道:“我道是什么,原来就是开店啊,这个简单。”
韩轩道:“我要你兄弟二人开的店,北达辽燕,南及交趾,东临大海,西至大漠。不知兄弟可否?”
这边朱富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要开这么多店?”
韩轩点头道:“没错,就要开这么多店,这是项艰巨的任务啊,望两位兄弟不要推脱。”说罢韩轩朝朱家兄弟拜了一拜。
这边朱贵道:“当不得兄长大礼,只是不知兄长为何要如此多的酒店?”
韩轩道:“打探消息,收纳人才,还能为我梁山的赚得钱财,何乐而不为呢?”
这边朱富道:“兄长既然把如此大权交到我们兄弟两管理,我和兄长自是肝脑涂地也要做好。”
韩轩点了点头道:“这是个长远的事情,我全权交予你兄弟二人,对了,你沂州的那个酒店不正好可以做个点?还有张青夫妇的那个十字坡的酒店也可以用。我先给你兄弟俩两万贯,你们好生用之。”
这边朱贵道:“是,我和朱富一定做好这件事。”
韩轩又朝朱富道:“我闻你制造酒醋,我这有一方子,专门制造烈酒,这第一个是味道最烈的,我起名叫烧刀子,那第二个味道稍微淡点的,我起名叫烧酒。你先别急下山,先在梁山把我这酒按着方子给整出来。朱贵,你这几天也在梁山休息,和张青夫妻交接下职务。”
那边朱氏兄弟领诺下去。这边韩轩掐了掐眉心道:“这样是不是能让梁山更加富庶呢?”
当晚众位头领便在那聚义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着一些琐事。
张青夫妇说着孟州酒店之事,让在做的众人都在那哈哈直笑。
史进说着少华山的如何打州县义事,让在做的众人连连叫好。
朱武说着王进的如何落草的往事,让在做的众人摇头惋惜。
这边朱富道:“是啊,这世道,直让落草的成了好汉,那当官的反成了奸贼。”
坐在朱富右手边的阮小七应和道:“可不是吗?在做的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
朱富道:“是啊!我上山前还听说我们那一个黑大汉打死了当官的,逃走了,那当官的着实该杀。”
这边韩轩听罢,忙问道:“不知那黑大汉如今逃了哪里?”
朱富喝了一口酒道:“这个我可不知,只知他是在我上山时打死的人。”
韩轩也喝了一口酒,嗯了一声,便掐了掐眉心,想着也该去东京走一遭了,便对众人说道:“过几天我欲往东京走一遭,望各位兄弟各司其职,让梁山更加昌盛。”
“遵命。”
韩轩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不知又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