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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步步深入

淅淅沥沥的早秋之雨,风一吹起,愈发清凉,小巷由青石板铺成,沾了雨水便有些湿滑。两侧黑瓦白墙,墙角瓦缝生长着小草,这一带店铺不多,偶尔几个走街串巷的小贩,偶尔吆喝一声,巷子里竟然显得几分寂寞。

熹月和琅歌站在一处房子前停住脚步。

漆面斑驳,门口的廊柱为藤蔓植物缠绕,青藤朦胧了窗纱,水帘顺着瓦片滴答落下,仿佛只是一间荒废的旧屋。若不是门口悬着“天宝阁”的牌匾,真的会被人忽视。

“真的是这里吗?”琅歌想象的是像豫州明珠阁一样的地方,而眼前的,完全是间过于朴素、甚至落寞了。

熹月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门口有两只相貌奇异的石首,道:“你看,这两只神兽石像。”

两只神兽相貌各异,历经雨水冲刷,已经严重磨损。右边的那只,尽管不完全一样,却也能辨别出是乘风人早已熟悉了的半目之鱼,硕大的头颅,半睁的圆眼,细小的尾巴;而左边这只,头部已经被人为破坏,但从身体上看,依稀分辨出,是鸟类的模样。

“有这样的石像吗?做什么用的?”琅歌小声问道。

熹月摇头,说:“看到这半目鱼,至少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至于一鸟一鱼,我猜测是象征着飞天与游水,总之不是走路的,看来,这些人在以此宣告他们的特殊。不过,特殊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那就进去看看吧。”琅歌看向大门。

如此名气的店铺,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绕过门口的屏风,里面竟然别有一番天地。

屋子里面装饰华丽,连地毯都是绚烂的图案,整齐摆列的架子上,放着各色物件,琳琅满目,不仅有古玩字画,还有些西域波斯的珍品。

对于这些东西,还是琅歌是行家,只是这小家伙的眼睛都不够用了,他小声但肯定地告诉熹月:“这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不仅真,而且还是珍品,件件价值不菲。”

熹月本以为这些都是吓唬人的赝品,伸出的手默默缩了回来。

“啊,这个!这是我爷爷的手艺!我认得!”琅歌指着一尊玉佛像的坠子,几乎要喊出来。

对新客,天宝阁是有一套方法的,等熹月和琅歌惊讶够来,才走出一位年轻的伙计,也没有像寻常店铺的伙计一样点头哈腰,他只是抱手一揖,道:“客官,想寻点儿什么?”

“小爷我自己瞧瞧有没有可口儿的,你且莫要啰嗦。”熹月强硬着语气。

“是,您请。”伙计退后两步,不再多言。

熹月有模有样地闲逛着,琅歌属于艺高人胆大的,还时不时拿下一两件来把玩,惹得熹月十分揪心,可那伙计却不以为意,似乎就算客人失手打碎了也无妨。

逛过几排货架,琅歌向熹月使了个颜色,熹月便对伙计道:“唉,你说说这个。”

这是一件青铜灯,还是人俑灯,三人三盏,举灯的妇人眉目秀气,衣衫精致,左右两个男子都是高大威猛,其中一个的衣裳背面却刻着狐狸尾巴的纹饰,妇人脸面对着此人,而眼睛却瞄着另一人,三人不知演得什么好戏,连眉梢都带着情绪,简直栩栩如生。

“哎呦,公子好眼力。”这话不像是奉承,反而更像是由衷的赞赏,“来我们这儿的豪客,往往喜欢些稀罕玉石、佛像一流的,这盏青铜灯实在不显眼。”

“哦?”

“可是啊,这满屋子里,最有来头的,正是这一件。”伙计道,“这是前朝帝宫里的东西,战乱时被侍卫偷出来的。传言说,这原是前朝一位不得宠的妃子亲自设计的、辗转呈献于帝,帝原也没有在意,只看着精致,便顺手撂在了一旁,自己忙于政事去了。直到一日,他的大殿被左相率军攻陷,他身陷囹圄,才在无意间看出,那背后有狐狸尾巴的铜人,脸上有三颗痣,而这正是左相的特征。原来,不知何故,那位不得宠的妃子发现了左相的密谋,却不得召见,只好以青铜灯警示,左相暗藏祸心。可是,这位帝因为不在乎这位妃子,生生错过了消息,而至死,他都不知道提醒他的妃子是何人。世人有说法,说这位帝在临死前,念念不忘的不是左相篡位,而是这位冒死提醒他、却又不知名的妃子。”

熹月听了这故事,虽面上不露痕迹,也不由得暗地唏嘘,无意间倒看那伙计神采奕奕,显得很好兴致,便问了一句。

伙计一笑:“是,来这儿的客人没有对这青铜灯感兴趣的,这么有趣儿的故事小人也没法说,可有客官您询问,让小人好好把这故事讲出来了。”

看着是和伙计拉近关系了,熹月趁热打铁:“你这儿的货数量之大、种类之多,你家老板当真厉害呀。”

“承蒙客官称赞,我们老板有自己的渠道,我们这些底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伙计又压低了声音,凑到熹月耳语,“只是听掌柜的提过,我们老板和南面的人关系很好。”

“南面?岭南吗?”

伙计连连摆手:“再往南,隔海的,是咱们大晋的附属国。”

“那和供货渠道有什么关系?”

“嗨,人多好办事呗,谁知道呢。”伙计耸耸肩。

“那倒是,人多、钱多,啥事都好办,这才说明你们老板有本事呢!”熹月继续忽悠着,看这伙计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是说什么呢?”里屋走出一人来,看样子是地位比伙计高一截。

果然,伙计点头道:“掌柜的!”

掌柜显然不那么好糊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熹月,问:“客官不买东西,怎么对我们的老板这么感兴趣啊?”

“唉,哪有,我只是顺口而已。”熹月故意搪塞得很不像样,搓着手。

掌柜一眼看见熹月的小动作,正欲盘问,忽然琅歌抬手,长箫已经出手,“咣当”一声,一个彪形大汉径直从房梁上掉下来,熹月见状大喊:“师兄,就是他!”

这时,钟毅和钟悟也冲进来,壮汉见状,也不言语,破窗而逃,而熹月等四人,迅速追了出去。

“不好,怎么是明玕的人!”掌柜不认识熹月和琅歌,但认得整日跟在钟长野身边的钟悟,连忙叫伙计去给老板送信。

熹月和琅歌,钟毅与钟悟,兵分两路,将壮汉围堵在窄巷里。而这条窄巷,正是武士居所所在。

壮汉衣装破旧,形容狼狈,俨然是落魄土匪扮相的罗骁。

钟毅钟悟略一停顿,便长剑出鞘,一交上手,罗骁就发现,这两人竟然是认真的。

罗骁一边应付一边使眼色:“你们怎么真打啊?”

钟悟理直气壮地回应:“他们那么厉害,不认真会被发现的!”

动静闹得够大了,估计院子里的武士都听见了,熹月一只长箭射击出去,擦着罗骁的手臂径直落进院里,而罗骁的手臂霎时鲜血淋淋。不过,鲜血淋淋,却未伤及筋骨,熹月的分寸拿捏得很准。时候差不多了,罗骁绕过四人,快跑几步,转了个弯,翻墙跃进院儿里。

熹月四人很快追上,钟毅钟悟也翻墙跑进去。

里面是一院子的武士,黑压压一片,个个凶神恶煞的,如恶鬼一般,领头的质问:“来者何人。”

“一个受伤的人,可曾见到?”钟悟反问。

“这是天宝阁的院子,擅自闯入,嫌命长么?”领头的毫不妥协,“你是明玕的?”

“是又如何?”

见是明玕剑庄的人,领头的更不客气了,一把板斧就拎起来,怒道:“这两年碧虚郎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老子得找补回来呀!”

钟悟还想逞强,却被钟毅拉住,钟毅道:“看来他没来,得罪了。”说罢,就拉着钟悟跃墙离开了。

到客栈汇合后,钟悟可怜兮兮地让师兄给他包扎伤口,可怜巴巴地说:“罗骁他真打我。”

钟毅冷冷道:“让你嘴欠,活该!”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些武士会帮忙把罗大哥藏起来呢?”琅歌从怀里摸出个什么晶莹的东西放在桌上。

“一时匆忙,他们会凭借视觉的冲击,将和自己外貌相似的人看做自己人,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他们也会慢慢起疑,那就要看罗骁的本事了。”熹月解释完,忽然看到琅歌拿出来的,竟然是天宝阁的玉佛像。

“琅歌!”熹月一惊,“你怎么把这个给顺来了?”

琅歌眨巴着眼睛:“这本来就是我家的啊。而且,我不喜欢我爷爷的东西,放在那种地方。”后半句话时,琅歌一直反复摩挲着小玉佛像。他虽并未把理由说得太清楚,但那种委屈却是显而易见的。

“好吧,那你千万收好,可别叫外人看见。”熹月嘱咐道。不过她也在想,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顽老,不要把什么本事都教给琅歌。

说曹操,曹操到,钟冰带着顽老的手书来了。

“顽老怎么说?”琅歌问。

熹月看过手书,回答:“顽老也遇到了麻烦,钟老庄主所中之毒来势凶猛,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辛亏有人曾为老庄主医治过,虽未能治愈,但很好地遏制了毒素,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仍旧有些麻烦,他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慢来。还有,他大致推测出了这种毒的毒源。”

“是什么?”

“他说,是海里的东西。”熹月把最后一张信纸摊在桌子上,“就是这个,叫水游子,这水游子形态不完全固定,只是这种形态比较常见而已。他提到,这水游子具有一种剥夺感觉的毒性,但是因为过于罕见,他知道的也不多。”

“这是什么呀,好像蘑菇哦,哎呦,蘑菇还长着须子呢。”琅歌下巴抵在桌面上,有些失落地说,“我都没见过海呢。”

熹月见他这副表情,便说:“你就把沙漠的沙子全部想象成水,就差不多是了。”

“等这事办完了,我要去看。”琅歌小拳头一握。

三个大弟子见着琅歌这幅样子,觉得好笑又无奈。

“你看,人家都笑你了,这时候想什么看海啊?”说到这里,熹月的话慢下来,“海,说到海,刚刚在天宝斋,那伙计说吴老板和海之南的国度有关系,这不是巧合吧。”

“当然不是啊,唉,我去跟少庄主报告,去查那个什么国,一定能查到。”钟悟说着就要走。

“等等!”熹月拦住他,遗憾地摇摇头,“海之南有无数岛屿,分布着许多国度,你知道是哪一个吗?”

钟悟一怔,问:“那,那怎么办啊?”

熹月举起手中的图画,道:“我们还有这条线索。”

“这算什么线索?”钟悟皱眉。

熹月看向钟毅:“姑苏可有什么藏书之地?”

钟毅略一思量,道:“是有几座书院。”

熹月再问钟冰:“钟冰,顽老那里需要你回信吗?”

“他没说,只是那里有大小姐在,我不回去也无妨,南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钟冰回答。

“谈不上吩咐,只是,我们人手不够。”熹月道,“都来,我们分头行事。”

熹月、钟冰、钟悟访问了姑苏城最大的书院,书院院长与老庄主是旧交,亲自带领三人来到书阁,还吩咐书童不许学生来扰,这才离开。

“这么多书,都要翻过来吗?”钟悟看见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疼。

熹月道:“主要找地理志、海志、动物志、医药志,若有旁带关系的也不要错过,比如航海类与史类的,总之,要找到这水游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是。”钟冰是大弟子之中最有文化的一个,也是性子最沉稳的。他没有什么闲话,拎着一脸愁苦的钟悟,径直走进书海。

要找的书籍看起来很多,但是这种比较偏门的记载还是很少的,他们忙活了大半天,不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连“水游子”三个字都没有找到。

“会不会还有别的名字呢?”钟冰问。

熹月捏着下巴:“我考虑过这一点,但是这种生物在我们这里实在稀罕,不存在的东西何来别名呢?”

中午在茶馆与琅歌汇合,琅歌和钟毅也遗憾地表示,什么都没有找到。

“熹月姐,这回书上也没有了。”琅歌发起愁来。

熹月还是比较冷静的。书上没有,是太正常不过的,这种东西随便就能找到出处才不正常呢。只是,书里没有,那就只能问了,可是,问谁呢?

“姑苏城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奇怪的人……”熹月说到这里停住了。

“奇怪的人?”钟毅没听清。

“啊,就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他们聚集的地方。”熹月顿了一顿,继续说,“他们游走天下,或许见多识广些。”

“码头那里吧。”钟悟看向两个师兄,“那里一直挺乱的。”

“去问那些走船的伙计,尤其是走海船的,问最底层干活儿的人,你们三个一起去,但是千万不可宣扬,稍许一问便是,查不到也不要紧。”熹月提醒道。

“明白。”钟毅回答完,转身带着师弟匆匆离开了。

琅歌见他们走了,问熹月:“我们呢。”

“去找一个奇怪的人。”熹月露出顽皮的一笑。

站在柳林之畔,眼前是熟悉的悠闲房舍,琅歌不敢相信地问:“奇怪的人,就是柳自如吗?”

“顽老推测他懂医,而且这样的世外闲人,往往会知道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熹月叩门。

还是那日的小童开门,见了来人,小童道:“怎么又是你们?”

“自然是来拜访柳先生,柳先生今日应该没有访客了吧。”

小童语塞,转身回去禀告,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道:“请进吧。”

一室清辉,淡淡的竹香,简单的茶具,唯有那把乌色的琴,沉淀着时光。

柳自如背对着门口,还是散开的头发,披着一件群青色的褂子。

“这回,是求琴了吗?”柳自如的声音听起来笑吟吟的。

“此次,仍旧不是求琴。”熹月回答。

“哦?”柳自如回头,轻轻摆手,示意客人坐下。

“柳先生有兴趣听吗?”熹月歪着头问道。

柳自如饮一口茶,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雪白的茶杯,说:“闲来无事,且听一听又何妨。”

“多谢先生。”熹月把水游子的信纸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到柳自如面前,“先生可知这是何物?”

柳自如拿起图纸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方说:“这,不是这里的东西。”

“当然不是寻常事物,所以来问先生。”

“自如乃一介琴师,这种事情,不该问我。”柳自如把图纸退回去。

熹月并不接回,道:“先生亦知,我无人可问。”

柳自如轻飘飘地把图纸放在桌上,双手插进宽大的袖口里,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仿佛在沉思,忽然,他猝不及防地,用飞快且细微的声音说出三个字:“赖叶国。”

熹月只看得见他的嘴唇微颤,转而看向琅歌,显然琅歌已经听到了。

熹月站起来,恭敬地朝柳自如揖道:“在下自知不该打扰先生,只是事关重大,请柳先生受在下一拜。”

琅歌见状,也跟着行了一礼。

柳自如摆摆手,睁开眼睛,说:“你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事情吗?”

熹月一怔,她知道柳自如话里有话,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琅歌回答道:“是不能忽视的事。”

这番回答引得柳自如抚掌而笑,显得他愈发亲切,等笑完了,他才说:“回答的好。但愿你们能把事情掀到水面上。”

琅歌与熹月对视,都没有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他在担忧吗?还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他的笑容如若春光,却不知这道光来自何方。

“对了,柳先生,”在门口,琅歌忽然回头,对柳自如说,“如果有机会,请柳先生转告一句话,我会找到他的,他一定要把话都说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他。”

琅歌没有点名竹河的名字,但是柳自如笑着点头:“好,我一定转告。自如,不送。”柳自如揖了一揖。

关上门,柳自如靠在门扇上,望向天空,愉悦地笑起来。

小童见状,连声问为什么。

柳自如止住笑,举起一根手指,道:“嘘!你知道么,有好戏看了,因为有人出手了。这回,竹河也没办法阻止了。”

“可是您不是一直拒绝出手的吗?竹河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小童撇嘴。

他收起笑容,转过身,将额头顶在门上,手指抚摸着木头的纹路,喃喃低语道:“虽然我不掺和这种事情,但是,如果还能留在这里生活,还是不错的呀。”

琅歌看着熹月神情凝重,有些担忧地问:“你在想什么?”

熹月回答:“这件事情牵扯的地方、人数,都是不容小觑的,而且钟长野查了这么久都毫无所获,他明玕剑庄都如此难办,可见对方势力之大。不过,直接叫我担心和警觉起来的,是柳自如的话。”

琅歌回忆了一番,道:“他?他没说什么吧?”

“他的话不多,但是,他的音调,会使人去在意某些点。我觉得他就算没有亲自调查,也应该感觉到了事态的不正常。他说,但愿我们能把事情掀到水面上。我猜测,他的意思,是他凭借一己之力做不到。”熹月道。

琅歌同意道:“那倒也是,而且,既然竹河与他交好,明玕老庄主又是声名在外,若老庄主真的遇到不测,我相信柳自如不会袖手旁观,可老庄主还未苏醒,可见,这是他做不到的事情。说不定,曾经为老庄主医治过的人就是柳自如。”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场阴谋。只是,真的是偶然吗?”熹月缓缓深呼吸道。

琅歌望向水面的倒影,认真地端详着自己:“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熹月揉揉他的小黄脑袋,笑了笑:“那也没关系,兵来有将挡,水来有土掩,有是非曲直在呢。唉,”熹月望望天空,“也不知道罗大哥那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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