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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兴小叙

龙兴寺地处豫州城南郊雪英山,寺庙规模很大,从山麓到山顶,整座山都属于龙兴寺,因此,一进山,便能感受到古刹肃穆的气氛,仿佛连山上的树和风都是默念禅语的。佛寺山门位于山腰,那里坐落三座大殿,香客云云,而山顶多为高僧清修场所,俗世之人是甚少上去的。

在众多香客中,快步行走是不可能的,玄渊等人只好夹在人群里,慢吞吞地往上挪。

虽然只能缓步而行,但却因此能够细细品味佛山意境。

山路是青石板铺成,错错落落,大小不一,不知是建造这石阶的匠人太过粗心,还是连建造石阶都遵循了一切随缘的禅语。前日细雨甘霖,使得山路两侧笔直的香樟和桢楠,颜色愈发庄严。青白色的岚烟随风流淌,将远山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朦胧之中。前方,苍绿间,隐约露出了暗红的院墙。

“都走到这里了,好像还不知道力前辈尊姓大名呢。”琅歌忽然说。

熹月悄声道:“琅歌,力前辈已经出家,若要问,也不便询问俗名,晓公子,力前辈的法号是?”

晓行云笑:“他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啦,也不喜欢被人叫法号,认识他的人好像都是直接叫名字的,他姓古名尊,你们叫他古尊大师就可以。反正,古尊也不是他最开始的名字,听他含糊提过一句,好像是他拜师适真居士之后,居士赠与的名字。”

“既然已经出家,法号是不喜欢就能不用的吗?”罗骁奇怪地问。

晓行云用扇子挠挠后脖子,道:“嗯,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你们见了他就明白了。”

进了山门,大殿里外更是摩肩接踵,香客不绝,沉稳的诵经声使得这样人多的场合,也显不出一丝浮躁。

在繁忙的大殿绕了几圈,众人并没有找到古尊,晓行云只好拦住一个过路的小和尚,小和尚回答说:“古尊大师今日未到大殿来,方丈却也没有找他。”

晓行云得了这回答,心中有数,对玄渊说:“果然是老样子,我明明提前告诉他了呀。抱歉啦各位,恐怕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啊。”

龙兴寺的大殿说是在山腰,其实山腰到山麓的道路还是比较缓和的,而再往上走,就显得陡峭难行了,甚至有一截路,连石板都没铺。

而到了这里,古刹佛山才是真正脱离了世俗,进入了一种超然的境界。

山溪淙淙,流水碰击布满青苔的石头,溅起雪白的水花。褐花羽毛的小雀落在石上小憩,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往来时方向俯视,金灿的庙宇,升起静谧的香烟,隔了葱郁林木,竟然还可以听到那并不响亮、却能传递很远的诵经声。

半路遇到两个抱着经书的中年僧人,众人皆停步行礼,僧人亦以礼回应。

“古尊大师是地位很高的高僧吗?”琅歌又问道。

“怎么,你……在紧张吗?”罗骁打趣。

琅歌点点头:“我家那里,也有人是信佛的。”

“哦?你也信佛吗?”晓行云道。

琅歌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说:“怎么说呢,母亲告诉我,敬佛的心意不全在烧香拜佛,更在于尊重世间的一切,不论是生命,还是生命创造的其他。”

“所以呢?”顽老问。

琅歌嘟嘟嘴巴:“我很少来寺庙,所以有些紧张。”

众人觉得琅歌可爱,不由一笑,晓行云道:“你不用紧张,虽说古尊大师是方丈的关门弟子,辈分自然算是高的,不过他人比较懒散,也甚少关心寺庙事宜,总而言之没什么存在感啦。”

“晓公子。”熹月小声提醒晓行云,晓行云这才回头,看到琅歌已经紧张地握起了小拳头,步子也僵硬了,估计是只听到了前面“关门弟子”、“辈分高”之类的词。

天已经热起来了,只是山林清凉,即便是登山也不觉得太过疲累。

山顶的房舍,看起来十分朴素,完全不像底下大殿那样金碧辉煌,倒像是普通民居房舍,只是更干净整齐些罢了。

“香火钱全拿去修整佛堂和大殿了,这里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晓行云道,“走吧,我们直接去古尊大师的禅房吧,估计他又在睡觉喽……”

罗骁拽拽琅歌的袖子,小声问:“睡觉?这个时辰?是我听错了吧。”

琅歌也眨着眼睛表示不能理解。

晓行云带着诸位客人一直往里走,终于,在最后面的一间独院禅房外,听到了如雷的鼾声。

晓行云也不客气,推门就进屋里去了。屋子里十分昏暗,大约许久未开窗通风,屋子里的味道很是难闻。床榻上没人,晓行云一低头,就看到床榻下面,揉成一团的被子里,一个灰蓝粗布僧袍的胖和尚正睡得不知昏昼。于是,晓行云从腰间拔出折扇,戳戳胖和尚圆鼓鼓的肚子。

古尊抬手把扰了好梦的扇子拨开,翻了个身,嘟囔着梦中呓语,又睡过去了。

晓行云的父亲,晓之凤练的是巧功,重在技巧,而非力气,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而古尊练得是硬功,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内里子却是不容小觑的。二人是挚友,却以习武套路不一为由,从未交手过。

至于晓行云,自幼在火凤镖局和龙兴寺之间跑,主流师从晓之凤,却因为打小便和古尊厮混,学了古尊懒散脾气的同时,着实也把武功底子砸实了。而此时,古尊虽然看上去是随手一拨,白胖的手毫无力气,实际却蕴含了深厚的功力,晓行云纵是用尽力气,也只能勉强撼住纸扇,然而转手打开扇面时,扇骨虽完好,然里面的扇面却随着扇骨的打开,而直接剥落,碎成粉末。

晓行云摇摇头,表示又输了,于是,他充满象征意义地冲着古尊的双下巴道:“喂喂,大师,有客人来了。”

熹月知晓礼节,一直立在门口,连院子都没有踏进,玄渊和顽老虽进了院子,却也止步于此。罗骁不拘小节,也没多想就跟着晓行云走到了禅房门口,只是没进去,往里面探头探脑,他的姿势吸引了琅歌,终于,门口又多了一个金灿灿的小脑袋,和上面粗狂的大脑袋一起目睹了刚刚一幕。

屋子里的晓行云,双手一摊,放弃了叫醒古尊,走出了臭烘烘的禅房,对众人道:“古尊大师的觉,除了他自己,别人是叫不醒的。没法子,等吧。”话毕,他自顾自去了旁边的厢房,泡了一壶茶,拎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顽老一看,乐了,这是上好的春茶啊,等古尊醒了见到,非得心疼死。

晓行云才不管,招呼道:“别站着了,过来坐吧,这可不亚于青州那十两银子的茶啊。罗兄,顽老!琅歌也来呀!唉,玄兄,你阴着脸作甚,还有熹月,你站那么远,不用拘束,来坐吧。”

喝了一壶,又泡了一壶,禅房门“咯吱”一响,古尊大师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您终于睡醒啦?”晓行云递上一只陶杯,飘着氤氲的白烟,袅袅清香。

古尊显然还没有睡饱,半眯着惺忪睡眼,一只手挡住耀眼的日光。院落中有客人,更有女子,可古尊毫不在意,松垮着僧袍,趿拉着鞋子就出来了。

而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古尊身上时,玄渊却扭头看向了院门口。

果不其然,不稍时,便有个褐红镏纹衣袍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此人中等个子,身段挺拔,行动间带着凛然之气,目光炯炯,然而仔细看,眉宇间却有一丝说不出来又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牵挂。

古尊摩挲着光秃秃的脑袋,嘟囔着:“之凤何必来这么早,饶我睡一觉又何妨?”

来人道:“我收到行云来信时,人还在湘水,快马加鞭三日也赶回来了,你这和尚却在这里睡觉,成何体统!”

古尊懒懒道:“等你也是等,还不如饶我一觉。”

原来,这暗红衣袍的来客,不是别人,正是火凤镖局的总镖头、阆风六士的巧之名,晓之凤!而察觉到这位来者,这位懒散的古尊和尚也不得不自然醒了。

等两位前辈说完话,晓行云才道:“大师,父亲。行云将客人带来了。”于是,玄渊等人各展姓字,一行人在古尊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幽静的廊亭,继续说话。

晓之凤仔仔细细地看着玄渊,又看了熹月,给古尊使了个眼色,可古尊只盯着琅歌看,笑眯眯的样子憨态可掬,像个弥勒佛,说出的话却不讨喜:“小侄女真俊俏啊!”

琅歌只好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性别。

“大师,这位是元琅歌,不仅是让前辈的孙子、昆笑前辈对儿子,也是现在的元家族长了。”熹月看得出古尊是故意逗弄旧友的孩儿,愈发明白古尊的思念。正是由此,古尊更有权知道元昆笑离世的事情,然而这话不好说,熹月只好绕了个弯子。

“族长?”古尊一怔,摇摇蒲扇,道了句“阿弥陀佛”,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晓之凤抚摸了琅歌柔软的黄发,仔细问了琅歌的伤,才略略放心,又向熹月问候了南将军,这才对玄渊道:“玄渊,我听行云说,你在九镇遇到了龙血景天,可是看得真切?”

玄渊不再隐瞒,道:“前辈所言差矣,那龙血景天并非晚辈偶遇,实不相瞒,正是由于晚辈之故,才诱发了龙血景天。”

此言一出,诧异的就不仅仅是晓之凤了,除去顽老之外的每一个人,无不以沉默的目光看向玄渊,空气几乎凝固。

玄渊的声音不知为何冷若寒冰:“玄渊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事关重大,没有良好契机,玄渊不知从何说起。”

这回连罗骁都听懂了,这小子打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打算说,明明说眼下隐瞒不住了,才讲出口的。但是,罗骁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条,玄渊的确讲出了他的秘密,但是,他终究还是有所保留。

“那现在,有这个良好契机了吗?”晓之凤问道。

玄渊正坐,微微颔首:“也不是,前辈。但是,为了后面的路,在座诸位,都有必要知道。”

晓行云道:“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玄兄且可放心。”

“玄渊幼年时,因意外之故被金玉蝶的母虫咬伤,毒汁在血液里凝聚。”玄渊说着撩起一截衣袖,让众人看手臂上淡淡的印子,“这种味道人类察觉不到,却能够刺激金玉蝶,进而诱发流火,因为这是人类无权沾染的,说是刺激,不如说是激怒更形象。因此玄渊认为,流火之灾玄渊难辞其咎。而父亲,”说到平阳先生,玄渊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而父亲察觉到了这一点,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我仿造了这把华侯阙。华侯阙原料来自于极其纯净的亘石,能够借玄渊身上的毒力发挥功效,与流火和金玉蝶相克。当然,华侯阙是有野性的,在它向宿主索取力量、为宿主效力的同时,终有一天,它希望能够控制宿主。”

琅歌逻辑清楚,道:“你的意思是,华侯阙、流火、你,是相生相克而循环的三角关系?”

玄渊默认。

“所以,你那天的失控,就是华侯阙的野性趁机爆发?”罗骁忽然就觉得那把神器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时,又担心地瞟了一眼自己的红缨宝刀。

晓行云不放过罗骁的小动作,故意道:“你又没被虫子咬,担心什么?”

琅歌拽拽晓行云道袖子,叫他不要插嘴。晓行云刚要反驳,看到一脸严肃的琅歌,突然也没什么兴致玩笑了。

“玄渊,请你继续。”熹月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

玄渊看了熹月一眼,继续道:“不过,这种金玉蝶母虫的毒力,还是有机会释放的。如果找到了金玉蝶的母虫,我再将全部的毒力交给华侯阙,将二者一并封入地下,二者相克,形成循环,我便可以抽身而出,安定下来。”

古尊放下蒲扇:“可有把握?”

“玄渊等到现在才行动,自然是有把握。”这是不容置疑的回答。

“顽老,这些事情您知道?”晓之凤问。

“平日里要抑制毒力,也是疼痛难忍的,原本烈酒能削减部分痛苦,实际上就是麻痹作用。只是最近,这种功效越来越弱了。如果不趁早想办法,华侯阙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听着玄渊讲述前前后后,顽老也是一惊:原来自己真正掌握的,竟然只有这么少。这孩子,到底自己背负了多少?除了这些,又还有多少?当日平阳先生的嘱托,自己能否胜任?看着玄渊眼底的乌青,顽老的心一揪一揪地,生疼。

听到这里,刚刚略放松神经的晓之凤又紧张起来,前倾着身子问:“顽老可有法子?”

顽老道:“老夫有一个点子,或可一试,以拖延些时日。只是需要些稀罕的药草,恐怕还要仰仗两位。”

“这有何难,顽老尽管开药单便是。我二人虽不才,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办到。”晓之凤毫不犹豫地应下来,“明面上的交给我,需要暗地里操作的,古尊不成问题。”古尊撇撇嘴,到底没有反驳,看来是不错的。

这时候,玄渊抬起头:“既然两位前辈问过了,能否允许晚辈问一个问题?”

晓之凤听了,叹口气,道:“你,是想问,当年乘风旧事的起因吗?”

玄渊看着晓之凤的眼睛,不说话,晓之凤又叹了口气,说:“孩子,我把我们知道的告诉你就是了。”

那时候,平阳先生广交朋友,曾与一个名叫白亚的少年结伴而游,据说那少年谦虚有礼,平阳先生有意教授给他很多,后来那白亚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乘风盟。那个时候,阆风六士的其余五人已经各自散在九州大地,故而对白亚并不了解,只因为是平阳先生的朋友,又是真正的乘风人,大家也都以礼相待。那时候,平阳先生和白亚正在蜀州,偶遇了年轻的南岸将军,三人更是言语投机。后来平阳先生就在蜀州安顿了家,娶妻生子。算下来,前前后后,平阳先生在蜀州郊外居住了有五六年。而在此之前,白亚接到家书回家去了,期间倒是也曾来探望旧友。

古尊接着道:“奇怪的是,在白亚最后一次离开前,不知何故,与平阳先生发生了争执,当时也没有什么,后来乘风盟就莫名被列入了叛逆名单,遭受了灭顶之灾。其实我们也没看出白亚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只是白亚是我们所知的,唯一一个和平阳先生有过明面争执的自己人,所以有些不安。”

“前辈的意思,是那白亚可疑?”熹月问。

“我们当然怀疑过白亚,但是,那人究竟是谁,我们两人拼尽江湖关系,竟也调查不出来。用化名接近乘风盟,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为了灭掉乘风盟吗?天下还有什么派别会如此手段?而且此事惊动了华帝,恐怕,此人并非单纯的江湖人。”

“你觉得呢?像吗?”玄渊忽然这样问熹月。

其实,细细算下来,这些人里,与朝廷和官府最接近的人,竟然是熹月。熹月道:“如果是朝廷里的人,能做这么大手笔的,确实只有华帝。可那时候华帝登基不过一年有余,皇宫深处的人,与乘风盟素无瓜葛,怎么说灭盟就灭盟?不知那白亚到底使了什么神通,在这场旧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思路到了死胡同,一时无人能解开。

这时,一声老鸦啼鸣打断众人思绪,古尊说:“才说了这会子话,日头都偏西了。得,今儿就到这儿吧。既然要给小兄弟医病,那我们还有得是时间,慢慢琢磨,都二十年了,不在这一时半刻的。”

此话倒是在理,龙兴寺其余僧人也该回来了,再留下去也不合适,于是客人们起身告辞。古尊突然又说了一句话:“当年的乘风盟算是没了,既然你们要查,老衲姑且这么说,你们,哎,包括云儿啊,也都算加入乘风盟了——新的乘风盟。记住,你们是什么人,要怎么行事。”

古尊的话犹如一记警钟,在洒满夕辉的雪英山间,久久回荡。

玄渊突然直立身子,恭敬地行了一个很长的礼,熹月、琅歌、罗骁也一并跟上。

古尊甩甩肥大的袖子,道:“既然受了晚辈的礼,老衲姑且送你们一程罢!”

在乘风人下山时,晓之凤和古尊拉着玄渊,故意走在最后。其实他们也不必生拉硬扯,玄渊本身也习惯走在后面的。

“两位前辈有意避人,是有话要说?”玄渊轻声问。

晓之凤压低声音:“我虽不是怀疑你,只是,我记得,平阳先生的孩儿,并非女儿。”

“晚辈明白您的意思。”玄渊回答的时候,看向熹月的背影。

古尊和晓之凤恍然大悟,晓之凤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你果真是天翊?怎么会这样?”

“一言难尽。只是这件事情,熹月并不知情,恐怕行云也记忆有误,只能暂且将错就错,无论如何请前辈保密。”玄渊道。

知道玄渊是不愿多谈了,古尊和晓之凤相互对视,除了答应,也没有第二个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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