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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龙血景天

断壁悬崖,陡直朝下,崖壁上斜生着树木,树干尽数扭曲,看得出这些树木以前都是生长在平地上的,是在某种外部环境的改变和冲击下,不得不硬生生地改变了生长方向,然百年岁月之余,树冠又是苍劲葱葱起来,而当年剧变,已经深埋在层层年轮里了。

透过树冠,隐隐约约显露出一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大约就是格里错曾经生活过的村子了。

朝断崖底下望去,竟深不见底,崖壁底端被淹没在浓浓青白云雾里,云雾翻腾,滚滚涌动,大地深处腾起的热气,升到了高处,已经不再灼热逼人,却还是不能小觑它的温度。

换言之,地面上已经能够感受到热气,如果是断崖底下呢?

“这里一直都在喷涌热气吗?”熹月问道。

格里错背着手,站在距离断崖稍远一点的地方:“非也,只是偶尔。头五十年还算经常,冬天时这一带都积不住雪。如今已经很少了,现在已经算是很大量的了。这里离村子和九镇都很远,除了我,别人也不会来。”他有些疑惑道:“嗯?今天似乎尤其强烈呢?”

玄渊不动声色,眉头却微微一皱,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来,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才确定,这种不适感并非来自心里,而是——他看看自己的手——来自自己的身体。

“喂,玄渊,你没事吧,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是罗骁,他又在大呼小叫了,只是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遥远呢?就像隔着很远,隔着触摸不到的屏障。

玄渊这样想着。

“喂!喂!”这次,不只是罗骁了,熹月、顽老、琅歌都围过来,冲着玄渊大喊。

怎么了?都在喊什么?

玄渊在心里慢慢地想,但是思维越来越不受控制,自己在疾速倒退,终于,眼前被黑暗吞噬,仿佛置身黑暗的深渊,寻不到任何着力点。

“玄渊!玄渊!”好多的声音,模糊的人影,已经无法思考都是谁,而且他们,越飘越远。

……

“顽老,玄渊到底是怎么了?”熹月急切地看向顽老。

顽老两根手指搭在玄渊的手腕,眼神复杂地望了望托扶着玄渊的罗骁。

这点小动作瞒不过熹月,她道:“这个时候了,还隐瞒什么?”

这时,琅歌听到了沉闷的轰鸣,声音很低,来自——琅歌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脚下,忽然灵光一现,向断崖下面看去,大惊道:“熹月,罗大哥,你们来看,这底下的云雾,好像不太对劲!”

格里错震惊至极,他确定这种熟悉又遥远的感觉,但是又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竟能遇上两次,剧烈的恐惧瞬间竟转只换成了单薄的一个问句:“山神,再一次震怒了吗?”他眼里是巨大的绝望,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琅歌再次往下看去,只见血红色的浓厚液体裹挟着强烈的热气,一路沿着崖壁攀岩而上,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浓烈白烟。突然之间,伴随着一声巨响,大地动摇,身后的土地炸裂开来,他们所在的断崖升起,转眼间竟然变成了一道孤立的独峰,而格里错老人就这样轻易地被隔开了。

琅歌哆哆嗦嗦地想问怎么办,可是玄渊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问谁。

紧张归紧张,耳朵仍旧灵敏,琅歌突然后撤一步:“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成千上万个沙锤同时摇动,愈来愈近,在大地的颤抖中,岩浆喷涌上天,伴随着闪闪金光,有什么被一齐冲出来了。

熹月、罗骁、琅歌、顽老望去,只见闪烁的金光竟都是蝴蝶样的昆虫,然而刹那间便坠亡落下,所接触到的草木迅速枯萎了。

“这东西碰不得!”罗骁大喝道,一把扛起玄渊,率领众人躲进繁密的树林间,这才又想到,这块地方已经被隔绝开来,毫无退路可寻了。

玄渊紧皱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脸色死一样的惨白。顽老见状,“唰”地撕扯开玄渊的衣襟,露出胸膛,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刺下去,便有黑色的炙热血水泊泊冒出来。

样子有点吓人,罗骁不禁问道:“你,你行吗?”

顽老抽手行第二根银针:“不行你来!”

罗骁连忙转过脸:“没事,我就这么一问的。”

见这俩吊儿郎当的人这时候还能斗上一嘴,琅歌有些无语:“唉这时候,你们两个能不吵吗?”这时,悬崖四周的声音开始消减,这也就意味着,更强大的一波即将袭来,他又提醒道:“还没完。”

“你发现什么了吗?”顽老捻着第三根银针,全神贯注于玄渊,口里却在问熹月。

熹月再次迅速回忆了一遍刚才的金色蝴蝶,道:“刚刚,似乎只是试探。”

“试探?”罗骁已经抽刀在手。

“我在古书中读到过,在地底深处的烈火之水中,生存着一种金玉蝶,能吞噬万物性命,大约就是这些东西。”熹月的冷静和理智在短暂游离之后,渐渐回来了。

罗骁满脸的不信:“你是说,这些虫子是……活的?”

琅歌呆坐在地上,道:“有可能,沙漠里就有很多奇异的生灵,这些熔岩里的话……虽然难以相信,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罗骁一拍大腿,“行!活的!活的就不用怕了!”

顽老鄙夷地看他一眼:“你确定?”

这时候,第二波金玉蝶已经腾空而起,远超刚刚的一批,罗骁眼睛一瞪,虽诧异却毫无恐惧,嘴角露出邪魅一笑,红缨宝刀已经挥起,洪亮地吼道:“当然!”

刀光嗖嗖闪过,扑向他们的金玉蝶被劈成碎片,扑扑簌簌地落下来,未及落地便化作青烟了。这下子,更多地金玉蝶便朝罗骁有目的地扑来。

其实罗骁自己也没想到那把老刀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却还是忘不了显摆,一边把红缨宝刀挥舞得虎虎生威,一边嘚瑟:“看见没,咱这本事,这就叫梧桐树茂,引凤来仪。”

得来的是顽老简单利索、言简意赅的评价:“滚。”

罗骁虽厉害,但是奈何不了金玉蝶的虫海战术,渐渐有些吃力,好几只金玉蝶险些碰到人。

琅歌被这阵仗吓得腿软,但还是努力站起来,尝试着用他的箫打下了不少金玉蝶。

起初,罗骁以为这小孩儿被吓疯了,刚想说“傻孩子你拿根儿竹棍儿就别凑热闹了”的话,就发现,琅歌手持的虽是把长箫,然使用的却是剑法,而且是纵自己驰骋疆场,也没见过的奇异剑术,效果竟不比自己逊色太多,于是话到了微扬的嘴角边上,便变成了鼓励:“小子不错啊,就这样!”

琅歌的剑法不像罗骁的刀法粗糙实用,反而如同舞蹈一般,华美不凡,淡紫色的衣袍舞动,淡金色的碎发甩开,璀璨如光,带来一种既唯美又强大的气场,仿佛他才是那些金玉蝶的主人。琅歌听到夸赞,在转身时忽然甩头朝罗骁笑了一下,继而继续变换脚步。

罗骁被琅歌的笑震惊艳到了,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美若天仙”四个字,这一笑比成千的金玉蝶更叫罗骁头皮发麻,他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反击金玉蝶上,劲儿又憋足了。

而天上的金玉蝶也感受到了威胁,忽闪的翅膀上显现了血红的花纹,渐渐,整片天都成了艳红色,在强烈的红光笼罩下,山林都失了本色,黯淡无光。

罗骁张大嘴巴,骂了句脏话,道:“这是……龙血景天!”

伴随着漫天红晕,四周的温度随之上升,在热辣空气的烤炙下,树叶很快蔫卷下去。

眼看着金玉蝶的翅膀变得锋利,罗骁嘴角一抽一抽地看向顽老:“你以前没碰到过吗?”

顽老已经行针完毕,正把暗绿色的草药往针眼儿上敷,反问道:“怎么可能。”

“那你还需要多久啊?”

“快了,你再撑一会儿。”

“喂……”罗骁摆出一张欲哭无泪的脸。

熹月听出话外的意思:“顽老您是说,现在就能治好玄渊吗?”

“应急是没问题。”说着,顽老用占满草汁的手,从袖子里摸出两大把月白色的小花儿,一把随手洒在身边,另一把递给熹月,道:“你去给他们俩脸上抹上花汁,这可以挡一会儿。”

果然,天上的金玉蝶像失去了目标一样,有些茫然起来。

“这是……我娘用的那种隔绝气味的花?”琅歌猜测道。

罗骁甩手劈碎一批无意间路过的金玉蝶,道:“老头儿,你是从人家村口顺的吧?你这顺手牵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改了你早就没命了。”顽老针锋相对。

熹月忽然感到手上托着的人动了一动,“啊”了一声:“玄渊?”

玄渊的视线穿过身边的人,直视着漫天鲜红,翻身跃起间,腰后别着的那柄布包已经散开,雪亮的刀锋已然出鞘,铮铮冷光,更胜寒月。

“华侯阙[华侯阙:阙,是关于道的一个概念,也是一个关于范畴的概念,阙是一种建设在道路之上的门类示意物,用来表示由此而始,行者行将进入一个“规定了的区域”。]!”

熹月在古兵书中见过关于这件兵器的记载,玄渊的这一柄刀或许不是原件,但不论是从模样,还是从效果来看,至少也有八九成相似了。

野史有载,春秋时期,燕赵之地,有一位诸侯小国的国主,人称华侯。此人不喜政事,只好兵器,曾自行寻觅奇石炼成宝刀。此刀宽有三指,刃有三尺,柄长一十二寸,通体黑且亮,刃厚而坚,雕流水纹,柄铭赤金“华侯”二字。每每舞起,流纹显为琉璃青色,状若涓涓细流,光若闪电。传言,诸国兼并征伐之际,敌军兵临城下,华侯将此刀插立于城门前,不知怎得,竟使得敌军迟迟无法进攻,直到三个月后华侯暴毙。然敌军虽攻得城池,却无人胆敢碰触那宝刀,只得放任那宝刀在城门前伫立将近百年。有老人说,华侯看上去对政事百姓漠不关心,实际上却又恰恰是华侯,以自己的气血滋养宝刀,守护自己的城池和百姓,故而后人又将华侯刀称为华侯阙。

此时此刻,玄渊就手持这把华侯阙,单刀横劈,一道白亮的寒光闪过,暗红色的天空仿佛硬生生被扯开了一道口子,正常的天蓝色露出来,金玉蝶的气势一下子被削弱不少。而仅凭这单单一劈,空气就在瞬间冷却下来,在玄渊的第三招之后,明明初夏时节,竟有隆冬三九里咄咄逼人的寒意。

天际的红色正在逐渐消退,华侯阙冷光涔涔,使得整个人寒气逼人。金玉蝶不知是害怕玄渊,还是害怕华侯阙,总之它们不住地后退,犹豫和探试,接着后退,几乎退进悬崖下面去了,而玄渊则拎着华侯阙,一跃而下,跳进了万丈深渊。

“玄渊!”熹月和琅歌惊呼道。

顽老摆摆被药汁浸染成暗绿的手,平声静气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就是他要做的事。”

这时候的熹月还不知道,玄渊的出现,真的就是为了这八个字,而且,只为了这八个字。

再看向罗骁,对于玄渊和华侯阙,显然罗骁是知晓的,但他也仅限于耳闻,此次亲眼所见,同样被深深震撼了,半晌,才咂咂嘴,跟着顽老附和了两声。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天空已经完全恢复了澄澈,清朗山林间,刚刚的炽热和苦寒仿佛都是幻觉,然而那些焦枯着、又挂着白霜的枝叶,尚还没有舒展开,满脸矛盾。

几声枝叶摩挲声之后,不经意间,玄渊已经悄无声息地回来,侧身立在悬崖边了。

然而,解决麻烦的欣喜还没升起,所有人已经发现了玄渊的异样。远处两座山夹成一道缝,太阳就在那道缝隙里,在灿烂的日光里,逆光看向玄渊,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模糊着一片有些莫名单薄的剪影,他的头偏向悬崖,似乎在垂着头看那崖底,一层淡淡的黑影笼罩着他的全身。

“玄渊……”

听到身后的呼唤,玄渊缓缓回过身来,他本就浑黑不见底的眸子更加深邃,而且无神,就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傀儡,只是靠着提线的牵扯在行动,他的喉头微微抖动,似乎在分析眼前的情况。

玄渊的额前,一道浅灰色的线,从发髻延伸到眉心,好像是不当心蹭脏了,但是玄渊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或狼狈,不知那不会引人注意的一道浅痕究竟是什么。

顽老低声道:“不好,我们身上沾了金玉蝶的粉末,玄渊莫非……”

那把刀,可是华侯阙啊。

几个人浑身一激灵,脚比头脑快,在玄渊发出进攻前躲开了。顽老是话没说完就跑了的,罗骁夹着熹月也躲开得及时,琅歌到底年轻些,半步没跟上,就被寒光擦过肩膀,瞬间鲜血淋漓,虽疼得他小脸刷白,一口一口倒吸凉气儿,所幸到底不是致命伤。

“老头儿,玄渊怎么了?”罗骁咬着后槽牙问他,暗骂这老东西居然藏着这么大个隐患不报备。

顽老双手上下翻飞,简单处理了琅歌的伤口,事不关己似的说:“说了也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你们自己看。”他示意着玄渊的方向。

果然,玄渊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站着,右手扼住握刀的左手手腕,浑身战栗着,似乎是两种力量在他的心里碰撞、较量。

“严重的时候,就会这样,一般他自己能处理,我们躲好就行了。”顽老又取出一颗药丸交给琅歌吞下。

顽老说得平静,可是脑门上已经蒙上一层薄汗,脖子青筋暴起。

“要不要帮帮他啊,”罗骁探头瞅了瞅玄渊一副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样子,“你们觉得我打得过玄渊吗?”

“闻说耿介将军和玄渊打过平手,不过那时玄渊是常态,也就是说他没有用尽全力。罗骁你啊,好像不是很乐观呢。”顽老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身后不断传来刀刃飞舞的簌簌声,令人战栗。玄渊极力呼唤起自己意识,压抑住胸口喷涌而出的力量和冲动,可是眼前的画面断断续续,他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控制挥刀的方向,至少避免再次伤人。

这一面,顽老也在思考:“怎么这么难呢?难道是因为龙血景天吗?不会,看来不单单是龙血景天,这里的石头,也有火种。”

“什么火种?”

听到熹月发问,顽老才发觉自己竟然念叨出声了。

不等顽老回答,只听得一声呼啸,一片红色迅速掠过头顶,出现在众人面前。

潇洒衣袂,光彩不凡,焕然少年,笑容明媚,正是那位青州的旧相识。

“晓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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