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华吃痛的摆手,椿渚咬得紧紧的大有死都不放的架势。
我好心的上去把小破蛇拧了下来丢在地上,却见得封景华身子一抽就软软的倒在我怀里。我下意识搂住了封景华精瘦的身躯,单手扶住了他,另一只手轻拍了拍封景华的俊脸:“死泼皮快醒醒。”
封景华却依旧阖着眼,不为所动。
这死泼皮委实坏了我的兴致。
周围的**们见此不由得娇声叫起,匆匆忙忙躲了开去。春楼里顿时一片慌乱。
我抬眸看向身后的随行小仆,示意他们抬起封景华回府,仆从们却一个个慌乱地别开眼。却不知封景华在我看不到到的地方,却睁开了狭长的眸子,瞪了仆从们几眼。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掺和。
我无力望天,这臭不要脸的泼皮真是多灾多难。看来还是不得人心的,遇难了还没个仆从愿意帮忙,委实可怜的紧。罢了罢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万一他一不小心挂掉了还要赖我呢。
我叹了口气,将封景华拦腰抱起。死泼皮竟然还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脖颈。若不是我是神仙,可是万万都抱不起这臭泼皮的,毕竟我可是个弱女子。
我扭头便走,嘴里喃喃:“臭泼皮死泼皮,赶紧给本姑娘醒过来,死了本姑娘找谁报仇。”心里狠狠咒了他十万八千遍。
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瞪大了眼,一个个生怕我听不见的聊着。说我委实彪悍的很,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竟做出这种事,寂寞到都抢男人了阿,不知羞耻。
我晓得这些闲的胃疼的人类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净知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估计来日街上就疯传“疯女人追夫不得,竟打晕了抢回家”云云。呔,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免得自掉了身价。
这死不要脸的果真要毁了我的名节哎。
椿渚委屈的扁着嘴,连蛇信子都不吐了。
这路不知为何长的很,感觉走了老久才回到将军府。一路上吵吵嚷嚷。
侍女们见情况不好便立马去唤了大夫来。
我驾轻熟路的奔向了封景华的房,轻轻放在床上。若不是看他是伤患,必要狠狠扔的他吐血才是。
大夫拎着医箱匆匆而来,将医箱随手放在桌上,看到了封景华手背上两个孔,又将手指轻按住了封景华的脉,把了起来。
我见大夫脸色疑惑不定,紧紧盯着大夫,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踌躇道:“这。。”封将军身体好得很,并无什么病啊。却瞥见了封景华暗地里睁开了眼,瞪了他一下。大夫登时便懂了,接口道:“封将军操劳过度,又受了刺激,需要亲切温柔对待。近几日需要人贴身服侍,静心安养,莫要再受刺激。”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见仆人们都识相的退下后,才猛然意识到,莫不是要我贴身伺候?呔,臭不要脸的泼皮。我可是个神仙,若不是菩萨心肠,死泼皮早就死了三四遍了。救他也就罢了,还要贴身伺候?竟然蹬鼻子上脸。
唉,早知道就不来这劳神子凡间了,搭了名节,搭了面子,偏偏还耐不得这泼皮何,我这神仙做得委实窝囊,连他都欺负到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