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伤心了,小画画也是一时糊涂。”夜流歌细腻起来,可是连女人都比不上的。
“一时糊涂?夜流歌,我真的好困惑,我觉得我自己就像被圈起来没有自由的牲畜一样,我甚至看不清我自己的心!夜流歌,你告诉我,我该选择谁?如果,如果没有樱落,我心里自然会有一杆秤。可是现在不同了,樱落,有樱落!我知道樱落身世悲惨,所以我不可以......”云舞想借夜流歌的肩膀靠一下,夜流歌躲开了,云舞直直要摔下去,夜流歌抓住了云舞,手腕吃痛,被拉了回来。
夜流歌凝视着云舞,眼神是云舞从来没看到过的:“你心里有权,对不对?”
“什么?”云舞迟疑了一秒。
“云舞,你心里有权,所以你才会在这当中摇摆不定。小画画是谁?是皇上啊!你不是什么仙女姐姐,你也是凡人,你也知道,嫁给凡只会被挤兑,你也知道,凡现在是招画画厌恶的!我不得不佩服你心里这杆本就有了权衡的秤。在你心里,你就是希望一边光明正大的当皇后让别人干这干那的,一边和萧凡......”
“夜流歌,你给我住嘴!”两个人纷纷朝着望月台看去,夜流歌的话被打断,看到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狼狈不堪的萧画站在望月台的石阶上。
“画儿......”天上的流舞摸着铜镜里的萧画,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一只满是线头的鸭子,很是丑陋。流舞却把那东西视作珍宝一般,从里面拿出来一片金叶,放在铜镜的上面,比在萧画的脖颈上,双眼含泪,撕心裂肺地哭道:“画儿!我的画儿!”
整个宫殿里全是流舞的哭声,珉溪走过来,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细细的棕色小眉毛拧到一块儿,轻声如树叶落地道:“舞神,奴婢见您一日没吃什么了,这是奴婢给舞神做的一碗面,舞神吃一点吧。”
“我不吃,你拿走。”流舞对待下人还是很谦和的。
“舞神不吃,胃又要痛了。舞神近几日本就伤心过度,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珉溪道。
流舞不理珉溪了。珉溪见状,只好走罢。流舞拿起铜镜,把一块小小的玉石插在铜镜上的一个孔洞上,孔洞闪出一道光,传音玉石边有用了。这玉石便是每次能和云舞通话的关键工具。
“云舞,你让我见到了萧画。”这是第一句话。
云舞,夜流歌,萧画三人本还谁都不说话,流舞这么一说话,云舞捂住了耳朵,耳朵里却是更加的嗡嗡作响。“你做什么?”
夜流歌和萧画不知道什么情况,夜流歌和萧画也都看着自己的手,自己也都没有碰云舞啊?“你怎么了?”两人一齐问道。
云舞压根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觉得次次一和流舞说话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晕也晕不去,醒也醒不来。“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云舞捂着脑袋,流舞笑,自己这次特意凑近了说的,为的就是惩罚她。
夜流歌是率先察觉到了云舞的不对劲的,抓住云舞:“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啊......!”那模样如用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捂着脑袋煞是可怜。
“小画画......”夜流歌求助似的看向萧画,萧画已经来到云舞身旁,托住云舞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个飞身飞上了一旁的屋檐,一转眼就不见了。
夜流歌也跟着飞身上去,见萧画托着云舞来到了晨妃的宫殿,暗笑一声,这晨妃今儿是彻底完了。转身跟着藏到了院子里的树后。
见萧画来了,打瞌睡的守夜宫女被另一个叫起来,两人故意喊得很大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皇上请安!”好让礼物正在拿侍女出气的晨妃能知道,赶快收敛一下。
里屋的晨妃赶紧把两个侍女都扶起来,让她们赶快收拾一下跑出去,自己则是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宫装,坐在桌旁看着青花瓷杯子里的茶水,托腮惺惺作态。
皇上进屋的时候,晨妃还装作挺惊讶的样子,赶紧请安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皇上请安了!今儿皇上怎的来了?臣妾还以为......”看到云舞,晨妃的笑容算是僵住了,不过还是婉转道:“皇上,皇上怎的是带着皇后娘娘来臣妾这里过夜的呢?臣妾这里怕是没有地方的了呢。”
萧画直接把云舞放在了床上,对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喊:“快去传太医!快!”把晨妃扶起来,萧画眼神里一抹算计,把晨妃推到云舞身边去,果然,晨妃趁着自己不注意压了云舞一下子。
云舞只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疼痛,清醒了一下,看到小叶紫檀木的床板,又被流舞缠住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求你快出去吧!我求你别再让我这样那样了,我求求你!”云舞这一段话叫晨妃听在耳朵里,以为她是中了蛊虫,掩面偷笑。萧画听着,却是迷糊了。
流舞笑得邪恶:“我问你,死丫头,你是不是咬了画儿一口?!”
“可是那是他自找的!......啊!”云舞感觉头痛欲裂,直接滚下了床,压在晨妃脚上,晨妃痛得一脚踢开,云舞头撞在了椅子腿上,直接青紫淤开来。
“舞......皇后!”萧画上前把云舞抱起来,光是看了一眼晨妃,那眼神就让晨妃害怕。萧画把云舞抱在床上,怒吼:“太医怎么还没有请来?!”
此时,那请太医的宫女还在磨磨蹭蹭的,她自然是帮着晨妃,巴不得云舞死了呢。
“皇上莫着急,不如让臣妾照顾皇后?女人家,互相照料也方便些。”
晨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害舞儿吗?既然如此,你便来吧。“也是,那你可要好好照顾皇后,皇后出了事情,朕就找你!”萧画的宽松让晨妃看不透,不过既然如此,自己也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