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墨国国君驾到!”只见门外一堆人马,朝着望月台行来。为首的人也骑着马,嘴里喊着“驾!”“驾!”。五官端正,棕色披风随风飘扬,眉宇之间有着硬朗的气息和与二十来岁这个年纪完全不符的严肃。把马勒在望月台前,那人下马,走入望月台中,萧画握着云舞手的手紧了不少,云舞感觉自己血液不通畅了,拍了一下萧画的手,萧画反而握得更紧了。
“见过东墨国国君!”众人皆行李,云舞也行礼,北冥漠第一眼便看到了云舞。云舞也抬头,似乎面前的男人对自己有着奇特的吸引力,自己不得不抬头看。
“不必行礼了,都给寡人起来吧!”北冥漠像老熟人一样拍了拍僵硬着的萧画,又看了一眼云舞:“嗯,怪不得是皇后呢,国君好福气啊!”北冥漠很是轻松地说道,这话却让几人心里都是一紧。
那云暖哪有不争取的道理,这也是个国君,自己若是可以攀上他,还怕没了靠山?云暖起身,正要开口,云舞喝了一声:“让你起来了吗?跪着!”云暖的不满全写在脸上,却也没什么法子,只能跪了下去。
“哟,今儿还有什么大事儿了?”北冥漠拿起一个果子,坐在旁边的位置,倒是有一种夜流歌的感觉。夜流歌心里也骂他:哪里来的死哪里去,抢我话?
“东墨国国君管得未免宽了一些吧?这里是朕的宫殿,并非你们东墨国。无论是芝麻大小的破事抑或者是天大的事都与你无关。”云舞能看得出来,萧画和北冥漠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此话算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北冥漠了,看来,这二人有世仇。
北冥漠脸色僵了,尴尬撇了撇嘴,说:“寡人也是好心,既然皇上不需要,寡人也没必要操那闲心了。不过咱们这好好的宴会,别让着死丫头扫了兴致......”
“东墨国国君还没有说完吗?”萧画吼道,“东墨国国君若是还没有说完,今儿这宴会东墨国国君主持便是,朕还乏了呢。”
“寡人毕竟是你国邀来的贵宾,你如何能如此对待寡人?”北冥漠也是有脾气的,刚刚不说那是不乐意说,他脾气可比谁都大。
“那东墨国国君回去便是,何必在此扰乱朕的事情?朕不知道,我国事情同东墨国国君有何干系?!”萧画坐下,北冥漠也没再说些什么。
云暖和云墨清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夜流歌咳了两声,娇媚道:“皇上,那这儿......”
“把云墨清父女二人拉出去,秋后处决!”
伴着拍着地毯“啪啪”的声响和女人大叫尖锐刺耳的声音,两个侍卫把两人拉了出去。拉出去后还能听到云暖的哭声和侍卫威胁的声音。
“好了,今儿的宴会就到这里,都回去吧!谭培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扫兴,萧画也无心说什么了。原本好好的宴会,就这么毁了。
“奴才在。”
“安排东墨国国君入住鸣殿。”
“是。”谭培元向北冥漠伸出了手,“东墨国国君这边请。”
云舞呼气坐下,对萧画道:“我想去看看那两个人。”
萧画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我是不会受到什么刺激的。”云舞走到夜流歌身边,夜流歌恶作剧地笑笑,突然抓住云舞的腿,哭喊道:“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啊,帮帮民女吧!民女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不敢啦!”夜流歌像智障的结巴一样,云舞一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情况,明白后笑得喘不上气来,故意把夜流歌推倒,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道:“我为何帮你?你去求皇上啊!”
萧画心里的阴霾立马挥散,也道:“我才不要呢!”
云舞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军师大人快别缠着皇后娘娘了。”三人纷纷看向来者,云舞看到了,眼波流动,竟是踢开了夜流歌便要跑出去。萧画却抓住云舞不许她走:“你怕什么呢?”一阵微风划过耳畔,云舞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但就是要回避。
“我怕什么呀,你别逗我了,我只是有急事而已。”云舞硬把萧画的手推开,却发现压根推不开,反而越攥越紧,自己的手就快青紫了。“你放开!你弄疼我了!”这话虽然有些撒娇的意思,但是云舞的确是这么想的。
萧画如临大敌般看着萧凡:“你给我记住了,她云舞是皇后,不是你的恺轩王妃南宫樱落!”
后四个字,云舞听得清清楚楚,一阵眩晕,抓住萧画站定了脚步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画:“你瞎说什么呢?你瞎说什么呢?我问你呢你瞎说什么呢?!”云舞这一刻竟然那么的恨南宫樱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云舞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萧画身上,萧画眼里有着亮晶晶的东西,他不言语,云舞捶打得更紧。
“皇后娘娘别打了,皇上说得是真的。”萧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忍,给那如同死灰的眼神添加了几颗亮闪闪的星星。
夜流歌调皮站起,他也不是不懂事的,抓着萧凡就往外拖,轻声道:“我说凡啊,你怎么就和你的名字一样那么烦呢?我夜流歌平素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类型的!”
“我拿什么钱财了?我清清白白的,拿了何人的钱财?”萧凡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表清白。
夜流歌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我这就是打个比方,意思就是我们小画画都把那女的赠给你了,你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小舞舞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错失了和若若接触的大好时机,你说,你该当何罪呀?!”
夜流歌这几个称呼把萧凡给绕晕了,萧凡一挥手:“可并非本王所求得,而是皇上赐的!军师大人,本王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有什么错的了吗?”
“萧凡,夜流歌,你们别吵了。”云舞走了出来,头发凌乱,嘴唇上还沾着点点鲜血,妆容蹭了一脸,大晚上的可把夜流歌吓了一跳:“你这是变成鬼啦?凡快跑啊!”
“夜流歌,我是说真的,你别开玩笑。”云舞稍作整理,看起来不骇人了方继续道:“我注定了是萧画的皇后,这点一辈子也改不了了。我......萧凡,我恭喜你和樱落,这个就送给你们当成贺礼了。”云舞摘下一条纯金的项链,笑得有些心酸:“这是我从小便佩戴的,一直给我带来好运,如今就送给你们了,愿你们一生平安,百年好合。”云舞咬唇吞下苦水,夜流歌颤抖着手轻轻搭在云舞肩膀上,生怕手欠摸错了地方自己小命不保。轻轻拍了三下,以表示安慰。
“谢过皇后娘娘。”萧凡接过项链,揣进怀里,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空留下木木的云舞和夜流歌二人。
“夜流歌......”云舞看向肩膀上的爪子,夜流歌缩了缩,又拍了拍:“想哭就哭吧,我理解你。只是千万别晕过去一辈子起不来了,要不然我这姻缘也跟着你去了。”夜流歌现在身穿女子的衣服,自然不会有人疑心什么。云舞趴在夜流歌肩膀上,鼻涕眼泪飞舞。夜流歌心想: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衣服,恶心那桃儿去!还往云舞脸上靠了靠。
“夜流歌,你说......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惨啊......呜呜......呜呜呜......夜流歌,你说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一直是府中最坚强的那个小姐,别人都说我压根不像小姐,像江湖人!可是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我就变成了一个软蛋,任人欺负的软蛋啊?”
“你还软蛋?我问你,你是不是咬了我的小画画?”夜流歌抓起云舞的大脑袋,云舞一双眼睛望着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一直抓着我不放,我不喜欢,就咬了,咬得还挺深的。”
“你还软蛋?你欺负我小画画!”夜流歌想用这样的方式逗云舞开心,可是云舞早就伤心透顶了,压根没什么用:“我不喜有人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