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我赶紧后退一步站好,万一落了个大变态的名号可就英名扫地了。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先在这个院子里住下,我还有会议,就不陪你们了,有事尽管找老张,他都能办妥。”祁老爷一路又与骁爷客套了一番就出门了。
骁爷给我打了个眼神示意我跟上,我斜眼看了看小清姑娘的脸,看她脸上被我按出来的“大酒窝”已经不见了,这才快步走出厅堂。
“怎么样,你和那祁老爷单独幽会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大概自己都没有发觉,我说这话时,一股子酸味。
骁爷直接忽略了我的小情绪,领着我进了客房,门一关,喝起了茶水。我等着他开口,同时也留了个心眼,他们之间的事情恐怕我这个外人知道的太少了。好的吧,是压根不知道。
他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这个祁老爷是个小有名气的实业家,在京里头有点门路,他现在做古董生意,行里现在多数买家卖家他都熟脸,我和你说这些,你能明白么?”
明白?明白啊,再明白不过了,和着他骁爷也能顾虑我的小情绪了,知道要和我解释解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乐的不行,又问了关于这次的事。
“这件事你不用管太多,我带你来的目的就是来开你的第一餐,别的事我来。”他其实从一开始的态度就很坚决,我插不上任何话,甚至连他刻意解释的他与祁老爷之间的事,我都觉得半真半假。
现在事后细细想来,我之前的一些小推测小预感真的很准。他们之间的秘密会瞒着我,也是各有各的心思。或许骁爷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与我同行只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到头来,我还是一颗小棋子。只是他现在已经不见了,我没法再求证。
他不让我管,我能就这么言听计从,毫无个性?当然不行。
于是我把在厅堂里的发现告诉了骁爷,并把我的猜测一并告诉了他,末了还煞有介事地笃定,祁老爷绝对有问题。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有些许弧度,虽然不明显,但可以肯定,他笑了。
我稀奇他终于有人味了“骁爷骁爷,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是不是这么个事儿,他祈老爷子一定心里有鬼,但就是兜着不说!”
骁爷哼哼两声,说谁他妈心里有鬼还能对别人讲的。我想也是。
他看我憋得不行,就说:“你也别胡乱猜测,祁老爷做的是正经古董生意,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大概拧不过我的小眼神,多少透露了一点信息:“这女的和你一样,是被夺走寿元死的,至于死后为什么会这样,还要再看。”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身体,当时在停尸间里,即使冷冻依然已经有些青灰,估计再放放能长尸斑,现在不知道火化了没有,骨灰又在哪里,估计胡爷爷会连夜赶过来给我收尸,他对我比一般院里的孩子好得多。
胡爷爷就是我孤儿院的院长,他老人家说过,人死了不一定能入六道,他们或有未了心事,或者又怨气太重弥留阳间。总之这些留下来的“东西”,会有极小的可能将这种夙愿表现在人眼可见的尸体上。比如死后诈尸,千年不腐,就像小清……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坚信这其中一定有祁家人的原因。都说搞古玩字画的久了,都能碰上一两件稀奇事,毕竟这发的也是死人财。我想他祁家,未必明面上这么点,就这样一个三进四合院,搁以前,那也是官僚地主,他的祖上一定了不得。
我对刑侦探案没什么门道,但要我看人,那还是有些命中率的。因为像我这种生活在底层从来没上去过的人,受的各种眼色不说繁几,一些不是特别老谋深算的在我这都跟没穿衣服一样,透透的!
我看骁爷面容惨白,形容倦怠,不想和我多说什么,便自己钻葫芦里养元气去了。要不是见识过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死过去了,也是个稀奇的人物。
祁门一行到这里才只是开始,我吞噬之路的第一站,一切阴谋的伊始,也是我对邢骁这个人越来越看不透的萌芽,一切的一切将在今后的行动中发酵,我也需要从头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