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啊啊直叫,突然她停了下来,连骁爷衣角都没碰到就转身飞遁逃开。
“什么情况骁爷,你的震慑力这么强大,一个照面还没打就落荒而逃了?”我有些傻眼,说好的比我强的恶灵呢,这不是诚心吓唬我么。
骁爷拔刀追了出去,他说那女恶灵是在怕我。
我的恶灵体质有些特殊,再经过骁爷亲身传授就更了不得了,虽然我没什么强弱概念,但既然骁爷这么说了,那她就真怕我。
既然这样,那我还怕啥,于是刺溜一下追了出去。骁爷此时已经将小清逼到墙角,四合院有个好处,那就是墙面都不高,加之骁爷身高优势,小清俨然成了瓮中之鳖。
我一边观战一边留意着周围,以防那恶灵过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骁爷拿着他那没开刃的短刀与她对峙,两双都很诡异的眼睛在风起云涌间估计已经暗暗较劲了数百来回。
我在离他们不远处干着急,怎么都插不上手。骁爷没再有什么动作,我发觉他有些不对劲,脸色白的几近透明,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快要撑不住。
他有病是我这一个多月观察出来的结果,每次有鬼靠近他都会“犯病”,我在没有进去过他的收妖葫芦之前也是经常遭他嫌弃的,我猜想他应该不能让鬼近身,可惜了做这行,注定被虐啊……
对了,收妖葫芦!我灵光乍现就去找那黑葫芦,他吃饭的家伙我睡觉的窝。这可是个真正的法宝,能降妖除魔采阳镇阴。
拇指大小的葫芦紧紧拴在他裤腰带上,我忍着头顶那双青眼将葫芦扯了下来,骁爷让我赶紧打开,他的刀快镇不住了。
一股妖风吹过,我慌忙拧开盖子对准小清,当时那句“小清小清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就要脱口而出,就听一声尖唳,狂暴的妖风瞬间将我和骁爷吹飞,骁大爷更是撞在了棺材上,咣当声震的整个院长里嗡鸣不断。
黑葫芦起了作用,小清眼里的青色像是浓血一样顺着眼眶划到下巴。滴答,落地,然后令人心忌的滋滋声,那青铜色“眼泪”竟是强腐蚀液。
“还愣着干嘛,葫芦口对准了拿稳!”骁爷使出最后一点吃奶力气朝我大吼。我从惊吓中回神,也管不了眼前的这一幕了,攥紧葫芦朝小清逼了过去。
“你丫挺横啊,把我们骁爷都吹你棺材铺里了,看我不把你炼化了当酒喝!”我大概心里有些虚,就算真的战斗在第一线,还是嘴里嘀咕着有的没的以求壮胆自欺欺人。
骁爷的葫芦颤的厉害,我用两只手勉强把它控制住,居然真的就把小清逼的一动不动,只能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骁爷这时也站了起来,走到小清跟前猛的往她头顶一拍,就见那一眼的青铜绿顿时跟泄了洪似的涌出来,转眼就能见眼白了。只是那脚下一片被腐蚀的砖块和残留的青色证明眼前“正常”的小清她曾经不正常过。
骁爷做完这些人就脱力倒在了地上,我担心那女鬼万一变卦,赶紧上前将她碾到一边,拉上骁爷就想逃开。
骁爷推了我一把说别慌,妖力没了。
一整夜提心吊胆,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一个级别最低的放绿光小妇女,我居然要靠骁爷的法宝制服,最后那一下还不是我出手的。不过这件事后,我开始注意偷师了,骁爷的本事一般人可看不着。
风浪过去,我们没有等到她的恶灵现身,这事还得费些周折。骁爷恢复了一晚好多了,我们就又在院长里待了一天,等着殡仪馆来人处理小清。
院里有棵长势不错的樟树,骁爷一整天都在树下望天,时不时让我去看看女尸怎么样了。我寻思他病没太好,就陪着他发呆。
这次在骁爷突然“犯病”的情况下能打散妖力,主要还是靠那收妖葫芦。现在这葫芦在我身上。骁爷消失前把我收在了里面,我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葫芦也留了下来。
他的葫芦也是有些来头的,骁爷酒喝多了就会和我讲两句他的过往。我也是这些个月才弄明白,这收妖葫芦是他“出道”以来就从不离身的,是他的本名法器。如果有时间,我也想将它记录下来,它是骁爷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