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接过烟,“不像话,就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
尚大鹏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中年人脸上表情后,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尚大鹏不想被弄进去,不然这要是传到父母耳朵里,那可真的是祖宗八辈都不得安稳的事呀。
“这个情况我也都了解了,都先回局里做个笔录吧,我们一定会秉公办事的,大家都散了吧”,中年警察朝围观的人挥了挥手。
“我的天呀,这还是要被抓进去呀,几位哥呀,我可给俺娘保证过绝对不惹事的,这才第一天就被弄进去了,我这咋办呀”,尚大鹏听到这话有些沮丧了,他甚至都开始幻想牢狱生活了。
“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做《春秋》……,韩非囚秦,《说难》、《孤愤》,你看看那个古圣先贤不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而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以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也没打人呀”,洪康靖理直气壮。
尚大鹏恨不得咬死这头牲口,他仗着自己没打人瞧把风凉话说的。
中年警察话刚说完,剩余的警察都开始行动了,将所有人带上警车,当然朱寂灭等人是不能例外的,警车扬着警笛穿出街道,然后消失不见了。
川妹子站在门口,显然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有些接受不了,但她似乎坚信知识哥不会有事的,本来知识哥在睡觉,又没有打架,我可以作证呀,想通这一点,川妹子心里也就宽敞了,回头走进店里继续干活去了。
街角一辆路虎揽胜,里边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女人,衬衫扣子只系到第三颗,这使的她高挺的胸脯特别显眼,事业线也十分深邃,女人面色清秀,嘴唇上由于涂了深色的口红,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诱惑,女人眉月高悬,一双眼睛里充满着魅惑,王者魅惑,这眼神似乎根本就很难将凡人收入眼底。
她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时,她才笑了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姐,是我傲柔”。
“你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又出什么事了,这倒是不像你的做事风格”,王绮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没什么事不可能随便打扰自己的。
“没事就不能关心下我亲爱的姐姐呀”,王傲柔有些淘气地说着。
“我还不知道你呀,说吧,什么事”,王绮烟才不相信她关心自己的这种鬼话。
“我这不是没事,来看看咱大外甥吗,难道你不想听听我这大外甥的事”。
“寂灭,他怎么了”,王绮烟似乎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透过话筒王傲柔也能感受的分明。
“唉吆喂,这有儿子就是不一样,对自己妹妹爱理不理的,对儿子你听听,那个上心呀,你就不怕我吃醋挂了电话”。
“别闹了,快说,寂灭怎么了”。
“好,好,我亲爱的老姐先急”,王傲柔可不想再戏弄这个做母亲的姐姐了,“大外甥和人打架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真不安生”。
“打架”,王绮烟先是一愣,“他没事吧,没受伤吧”。
“你这大外甥遗传了你妹这不吃亏的优良品格怎么可能有事,遇上他别人能没事就阿弥陀佛了”。
“青青这次怎么没有保护他,这孩子”,王绮烟有些怪罪的意思。
“老姐,我可声明,青青被我拦下了,你这是急糊涂了呀,普通人青青自然可以打发,这要是遇上不普通的人难道你也要青青出手,你知道和寂灭打架的是谁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打断他的腿”,王绮烟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呀,到底是母子,这想法还差不了多少,对方是苏家小公子,苏江义,不过他被大外甥打断了两条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很对我口味”,王傲柔不乏赞叹,说到这话时竟然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臭小子,一回来就惹事,肯定是苏家那小子先惹事的吧”,王绮烟询问道。
“哎吆,你就这么相信你儿子呀,不过还真是那小子先惹事”。
“他们现在怎么样”?
“都被抓进局子了,苏家小公子被人打断了腿怎么说也待带进去不是,刚才我还有些担心大外甥会吃亏,让青青躲到暗处观察,后来我才发现我这担心是多余的,那臭小子下手狠着呢,没让我失望,不过这事也好办,寂灭刚来京城,他们也不可能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主动挑事,我想他们不敢把事弄大,过一会我去把他捞出来不就是了”。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们虽相聚咫尺,却好似天涯,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确保万无一失”,王绮烟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就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发现我这独断专行的姐姐什么时候也变的这般婆婆妈妈了”,
“看来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母子,最大的惩罚,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头了吧,在这样那可就欺人太甚了”,王绮烟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过这次我看完全是个意外,你也别太着急,在这节骨眼上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家里那帮虎狼之人可对你这位子虎视眈眈的,而且你出面了老爷子那边我可不敢去开罪”,
“这事你不用担心,你先去办,出了什么事我负责,天塌不下来,我谨慎了这么多年,现在谁也别想动我们母子一根汗毛”。
王傲柔笑了笑,“那挂了,我还忙着去捞鱼呢”。
王琦烟挂断电话后,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子旁边,和往常一样注视着满天星斗,然后闭上眼叹了口气。
王傲柔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从车座旁拿起一支烟,点上,然后将车发动起来,穿出街道,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