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康靖带着川妹子,立在川菜馆门口,望着所有人喊了一句,振聋发聩。
虽然现在喊也没什么用了,说狠一点等于放屁。
“你他妈这不是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吗”,尚大鹏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疾。
“那个知识哥也是刚刚才醒来,一听说你们有危险就跑了出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呀”,川妹子似乎很不认同尚大鹏这只黑狗熊说的话。
“得得得,算我没说,这有相好的就是不一样呀,这还没咋地就护上了”,尚大鹏这话让川妹子脸红到了耳根,川妹子心里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朱寂灭走到韩栋面前,即便到这时候,韩栋还是没能抚静心里的震撼。
“酒呢,拿出来喝了,这是钱呀,不能浪费呀”,朱寂灭笑着对韩栋说。
“就是,就是”尚大鹏对这话可是非常认可的。
韩栋将手里的酒递给朱寂灭,“完好无损,完璧归赵”。
朱寂灭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韩栋伸出手,“给我”,朱寂灭望了望他,把酒瓶递给他,韩栋咕咚喝了一口,这对一个富家子弟而言,能喝别人喝过的东西,那这一切也就不需要在多说明了。
“好一个酒后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喝酒怎么可以少我一口”,洪康靖晃动着身体从躺在地上的苏江义身上垮了过去,朝朱寂灭走去,这要是让苏江义知道了不打断他腿才怪。
“就你那熊样,你还喝个屁”,尚大鹏先行从韩栋手里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洪康靖拿过酒瓶,自言自语道,“这别人喝的我是无所谓,你尚大鹏黑不溜秋的,我真的待擦擦干净才敢喝,谁知道你去没去过非洲”,洪康靖说这话时竟然真的用衣服擦了擦酒瓶口,然后喝了一口。
“我靠,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他妈还嫌弃你口水污染了我涂在瓶口的口水呢”,这两个活宝,说这么恶心,谁还喝的下去。
说道侮辱,张花炮觉得尚大鹏受到的这侮辱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送苏少去医院”,张花炮盯着那帮还能动弹的同伙。
那些人似乎突然从梦里惊醒一般,马上有人播了电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并将受伤的人全部都拉走了。
就在救护车走了的同时警车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是要来的。
张花炮知道,朱寂灭这下玩完了,绝对是玩完了,在这块地方,苏江义根本就是得罪不起人物。
五六个警察走了过来,迅速将周围拉了一个警戒线,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察,望着张花炮,“怎么回事,刚刚开学你们就给我整这么大动静,你们可真有出息”。
张花炮给中年人点了一只烟,中年男人在点火的时候悄悄地说了一句,例行公事,你装作配合一下。张花炮应了一声,都明白都明白,然后指着朱寂灭等人,“我和苏少几个来这吃饭,没想到遇到几个喝酒撒酒疯的学生,更过分的时他们带着凶器,你看打伤我们好几个,有人直接进了医院,你说现在这治安还能不能让我们普通人好好出来玩耍了”。
剩下的两个也附和着,“你看看,我这身上,对了,我这两颗门牙都被这混蛋整掉了”。
中年男人盯着他们身体打量着,身后一个年轻警察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匆匆记录着,最后中年男子将目光停在瘫坐地上的女孩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唉,带女朋友出来,这帮酒疯子见她漂亮起了轻薄之心,我们保护她,可惜正不胜邪,被他们非礼了,你看这衣服都现在还乱糟糟的,特别是胸口哪里,这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呀,可怜我们自卫都失败了”。
中年警察盯着女孩,女孩望了望张花炮,然后又望了望中年警察,竟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还叫着什么以后没法见人了之类的贞洁之话。
朱寂灭几人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了,这些人演技真的都可以不用去电影学院,直接都能拉去拍戏了。
中年警察又走到朱寂灭几人跟前,被一股酒气冲的直捂鼻子,“年轻人都挺牛呀,还喝的是好酒,你们以为你们都是绿林好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瞅着你们几个这熊样我就觉得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呀,海不深吗,为什么不去淹死,山不高吗,为什么不去摔死,即便嫌麻烦,这大街上车多的是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耍酒疯,抢良家的这种事,你们把我们当HelloKitty了呀,你们这种人实在是应该死了算了,省的出来祸害人”。
朱寂灭,韩栋,尚大鹏,洪康靖眼睛睁的铜铃一般大,显然他们被这大叔的口才震撼到了,甚至他们觉的这口才当警察简直是浪费了。
中年人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吐了一口烟,对身后另一个年轻警察说道,“执法记录仪没开吧”。
“没开”。
“嗯,那就好,凡事都要小心一点,你看上次那表叔笑了一下都被玩完了,现在这世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呀”。
“嗯嗯,领导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朱寂灭突然说道。
“嗯,不错,领会的很快”,中年人刚说完这话突然发现这话根本就不是自己人说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谁叫你说话的,我叫你说话了吗,你为什么说话,还我说的有道理,难道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有道理吗,你个混账东西,我都气的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混蛋小子了”。
朱寂灭很无辜,他本来还准备拍个马屁,谁想到拍偏了。
韩栋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取了一只,“领导消消气,我这哥们农村来的,不太会说话,领导您消消气,来抽根烟,抽根烟”,韩栋知道,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几个人非常不利,第一,伤人了,第二,喝酒了。这就是典型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