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黥布不止一次的问她。可音糊涂,病的一塌糊涂地时候,这里所有人都把她当做黥念儿,就好像小燕子糊里糊涂的当了还珠格格一样,可音真真儿是百口莫辩,可是如果可以像现在这样和哥哥长得一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于是,虞可音便有了新的身份,这里的人再也不会怀疑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黥念儿,大将军黥布的亲生妹妹。
正是个初夏的晚间,淅淅沥沥下着点小雨。
“蒲将军,”黥布一刚见到前来拜访的蒲将军便迎上前去,“久仰久仰!”
“我才是久仰黥将军大名啊!”蒲将军自行坐下,“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商议。”
“哦?”黥布轻呷一口茶,“何事?”
“我早就听闻黥将军的士兵以一敌百,势不可挡,而今形势有变,我是来与您商量对策的。”蒲将军眯眼,说话神神秘秘的。
“形势有变?”黥布轻笑,“商量对策?”一连发了两问,黥布自是知道来者不善的。
“我如今便直说了,听闻贵军迟迟不进,怕是战况不佳吧?”蒲将军犀利地盯着黥布说道,仿佛想赶紧拿下这次谈话的主动权。
“哼!”黥布讥笑,心想这蒲将军又耍什么诡计,先不动声色,看看他想说什么,再做打算。
“你我都是为了反抗秦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如今陈婴起义军已投靠项梁,”说着蒲将军故作神秘,“听闻项梁是秦将项燕的后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又如何?”黥布握紧拳头,如今的确战势不好,但是带着自己的军队去投靠他人,却是一件损坏颜面的事情。
“那是人心所向啊,要想稳定军心,你我一起去罢!”蒲将军已经不耐烦了,恨不能直接拉黥布一起去投合。
“蒲将军先回吧,”黥布需要时间思考,并不想再听他多说什么,下了道逐客令作罢。
宁静的小溪边,黥布遥望着远方,天下大乱,如今该何去何从呢。其实真想带着妹妹一起逃离这里,当初被逼揭竿起义,带着诸位兄弟背井离乡,他们也都是弃子离妻,跟着自己打天下,对于他们,是绝不能撒手不管的,如今形势严峻,自己的士兵们都奋战沙场,用鲜血换来了今日的成就,现如今却落得被劝投合的地步,更令黥布担心的是,兄弟们去了那里不知还能不能得到善待,可是如果没有大的靠山,秦军步步逼近,我军的确是岌岌可危啊!
“哥哥~”可音爬上岩石,和黥布打了个招呼。
“小心点,”黥布站在岩石上,伸手拉了可音站在自己身边。
“哥哥在想什么呢?”可音在黥布身边席地而坐。
“没什么……”黥布叹了一口气,也坐在了岩石上。
“哥哥看我~”可音扮了个鬼脸,逗得黥布噗嗤一笑。
“如今战况吃紧,我的念儿怎么办呢...”黥布目视远方,似问似诉,似低声抱怨,似自怨自艾。
“我死都跟着哥哥!”可音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又重新站起来大声保证道。
“快坐下,当心脚滑!”黥布拉可音重新坐在自己身旁
“哥哥,我见有一个将军来过,你们是谈了什么吗?”可音小心翼翼地问。
“嗯,那是蒲将军,想必他那边战事不佳,所以来和我谈投合之事。”黥布三言并作两语简单说了下事情始末,却没有谈及根本。
“哥哥,这两天军中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音猜到黥布不想和自己过多的谈论此事,却不想他烦恼,就自作主张的切入了主题。
“这……”黥布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犹豫该不该和可音谈论此事,还是犹豫可音“走为上”的提议。
“哥哥,蒲将军的为人坏不坏且先不管,关键看他说的在不在理,不要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了对是非的基本判断力,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会全军覆没,为什么不投合呢?”向来不善言辞的可音讲起道理来确是一套一套的,连她自己都有点惊讶于此,又突然想起最爱和哥哥拌嘴的自己总是一到哥哥面前就十分能言善道,想起21世纪去世的哥哥,难免有些伤情。这个表情被黥布捕捉到了,他以为可音是在为行军大事而担忧,欣慰地捏了捏可音的脸蛋,说:“说得不错,可你这一副伤情的样子,小脑袋瓜子可是想到什么了?”
“那个你们要前去投靠的军队声望如何?”可音抓回自己的思绪,收起伤情的思绪,想继续为黥布分忧。
“声望...”黥布细细想着,“想来是支好军队!”
“既然如此,哥哥大可放心,越好的军队,越是在乎自己的名誉,我猜哥哥担心的不过是手下得不到善待,既然他们的名声远扬,他们的眼里便容不得沙子,而且我们又不是战俘,得不到善待的问题大概不会发生。”可音坚定的说。
“越好的军队越是在乎自己的名誉,说得对,他们若是在乎自己的名誉,就不会不善待我们,因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是件可怕的事情。”黥布兴奋的看着可音,有些自豪的说道,“我的妹妹不仅生的貌美,头脑也不简单呐!”
“矮油,哥哥想通了便好!”可音笑颜如花。
“念儿,今夜与哥哥一同去谈投合之事吧!”黥布打算带妹妹一起去,因为现在实在是对这个妹妹喜欢得很。
“念儿愿祝哥哥一臂之力!”